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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八


  凤翔道:“妹妹年纪也不小了,干脆把妹妹嫁给姓秦的,咱们和他交换一下,姓秦的也吃不了亏啊!”

  说完之后,又加重语气,说道:“这不是再好不过的一个办法吗?”并逼着虎面天王马上去和白守德商量。

  虎面天王嘴里虽然笑着说:“小儿之见,太不像话。”但由于是个绿林出身,持强惯了的,所以心里倒也觉得凤翔的办法,不无可取之处。只是为着惧怕尚淑慈,不敢独断独行,因此仍在犹豫不决。

  凤翔被娇纵惯了,更是死缠不休。到了最后,虎面天王还是拗不过儿子,只好答应考虑。

  尚淑慈把话说完,白守德当然也只好苦笑着说道:“这是小女福薄,不能侍候夫人。”

  尚淑慈道:“庄主不必这等说法,只要有我在一天,便绝不容许他父子胡闹,不过我也是爱令媛,想收她做个螟蛉义女。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白守德一想:这倒是个很好的办法,可以藉此消除双方的芥蒂,因此立刻高兴答应。说道:“这是夫人抬爱,云儿几世才能修来。”

  尚淑慈好生高兴,这才消散满脸不快之色。

  虎面天王见了,也在一旁凑趣说道:“这敢情好,我和白仁兄,从此又要改口,互称干亲家。而翔儿也只好死了这条心了。”

  尚淑慈道:“你就只有说现成话的本领,连儿子都对付不了。”

  虎面天王笑道:“我有了夫人这佯的贤妻,当然就可以落得不去伤那些无谓的脑筋了。”

  大家听了,都忍俊不住,便连尚淑慈也不由的笑了。

  尚淑慈到底不愧是官家小姐出身,虽然陷身盗窟多年,但做起事来,仍不失大家风范,把这件事认真当做一件大喜事来办,并吩咐杀猪椎牛,犒当全寨上下。

  白守德也就命白依云向虎面天王夫妇,以大礼参拜,改口称“义父义母”,皆大欢喜。只有风翔却始终没再露面。

  并到了晚席刚散,天已二更之际,凤宜驾忽然又带着秋菊、蜡梅两个丫头,惊慌失色地赶了回来,向虎面天王夫妇哭着说道:“不好了,奶奶不见了!”

  虎面天王立刻惊得站起身来说道:“此话怎讲?”

  凤宜鸾道:“我回到后山之后,蜡梅便告诉我道,有一位陆道爷和一位小花子爷去过的事,并说奶奶要我去一趟,我便把鹿送去石室,那知奶奶并不在里面,四处一找,也没看到她老人家的影子,一直等到日落黄昏,都未见她老人家回来,想她老人家一到日落,双目便要失明,这可怎么好呢?”

  虎面天王倒还是个有孝心的人,立刻面红耳赤,惊惶万分地向蜡梅秋菊喝道:“老奶奶是什么时候走的,你们快说。”

  秋菊和蜡梅说道:“我们只看到老奶奶回到石室,却不知道她老人家什么时候走的。”

  虎面天王跳起来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老奶奶走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还回来做什么?”

  秋菊和蜡梅吓得不敢再开口。

  风宜鸾也哭着说道:“我把春兰和夏莲还留在那儿寻找等候。”

  可是虎面天王那肯罢休,仍然横跳一丈,竖跳八尺地在那儿骂人。

  白守德等在旁听了,也都吃惊,只是不便过问,怕把事情牵惹上身,反而不好。

  不过黑孩儿和陆瑜上山的事,虽然早已向虎面天王说过,但却没提后来又遇上铁喙姥姥的那一段事,所以还难心安,只好在暗中互相暗暗示意,聚到一处,各作准备,以防万一虎面天王反脸。

  尚淑慈却已喝住虎面天王,说道:“你不把事情弄清楚,乱个什么劲儿?单怪她们有个什么用呢?”接着便细细地向秋菊和蜡梅问一了遍。秋菊和蜡梅也不知道黑孩儿和陆瑜后来又遇上铁喙姥姥的事,所以所说的和陆瑜等告诉虎面天王的,并没有什么出入。

  陆瑜和黑孩儿听了,这才放下了一点心。

  尚淑慈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低头沉吟起来,没再开口。

  虎面天工母子情切,终于忍不住向尚向淑慈说道:“夫人,我娘一到晚上,便是个瞎子,这可不能不管呢!”

  尚淑慈道:“谁说不管?我正在想,她老人家会到那儿去,好派人去找。”

  虎面天王便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股,团团乱转,一抬眼,看到陆瑜和黑孩儿,便开口问道:“二位是上过山的,知道我娘上那儿去了吗?”

  陆瑜和黑孩儿都是不肯撒谎的人,囚此被这一问,倒不由怔住,不知说什么是好。

  所幸尚淑慈已又叫住虎面天王说道:“你娘的那份脾气,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人家如果看到了你娘,会是个什么结果?你也想不出来吗?问人家干什么呢?是不是要人家替你去把你娘我回来?人家能去吗?”

  虎面天王一想也对,便道:“我也不过问问罢了,并无别的意思。”

  尚淑慈道:“这还不是废话白问。”

  陆瑜和黑孩儿也就乘此没有开口。

  虎面天王则仍然又像问尚淑慈,又像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么我娘那儿去了呢?”

  尚淑慈道,“依我想来,恐怕她老人家是听了蜡悔的话,不放心鸾儿,去找那鹿洞去了,也说不定。”

  虎面天王便又急着去问蜡梅:“鹿洞在什么地方?”

  蜡梅道:“这本来是姑娘教我应付老奶奶的一句谎言,那儿真有什么鹿洞呢?”

  虎面天王又骂了凤宜鸾几句,气得凤宜鸾偎在尚淑慈怀里直哭。

  尚淑慈对虎面天王说道:“你又骂她做什?虽然没有鹿洞,你娘也总不过在山里啊!”

  虎面天王道:“那我马上带人去找。”说着叫过大头目。吩咐立刻传令全寨上下知道,多备灯球火把。一起出发。

  尚淑慈又拦住说道:“暂且不必去找。”

  虎面天王这一下真忍不住了,叫了起来说道:“她是寨里的人,大半都不认识她老人家,而她老人家在这黑夜里,又看不到人家是谁?便是找到了,她老人家能相信吗?还不是叫找到她的人白自的送掉性命吗?”

  虎面天王道:“我自己也去,不就行了。”

  尚淑慈道:“这么大的一座山,刚好能叫你遇上她老人家吗?”

  虎面天王语塞。但仍说道:“可是我娘是个夜瞎子啊!”

  尚淑慈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凭着她老人家的武功,还用得着你去为她老人家担心吗?依我看来,今夜算了,等明天天明之后,你再亲自带人到后山去看一趟,如果她老人家还没回来的时候,再派人找,也还不迟。不过照我推测,她老人家绝无妨碍,上次不也出去过一夜没回来吗?所以你明天去时,一定会在石室中看到老人家的。”

  虎面天王听了,果然有理,也才暂时把心放下。

  白守德等同到客房,便商最说道:“铁喙姥姥下落,虽不可知,但此处已难再待下去,万一铁喙姥姥来到,固然糟糕,既就是虎面天工到了后山,铁喙姥姥把交手之事,告诉了她,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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