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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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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道:“姑娘绝不会肯这样做的。若是给夫人知道了,岂不要……” 宜鸾不待春兰再说下去,便截住喝道:“他如果不要我,我还管他做什?” 一时之间,主婢五人,全都没再开口说什么。 黑孩儿本想在听完之后,出面向她们把事情说完,但听她们这样一说,便又不敢冒昧行事了。 尤其想到:若是上前硬夺,则白依云又未醒转,凭着自己一个人,也未见得便能一定把人救走。所以一时之间,也知无法可想。 蜡梅却已又开口说道:“姑娘不必烦急,我倒另外想出一个主意来了。” 宜鸾道:“你且说来。” 蜡梅道:“他若尚未有室,当然最好,即或不然的话,照他的相貌看来,相书上说过:‘眉长过目,兄弟五六’,他的兄弟一定不少,他既然生得如此漂亮,兄弟们当然也不会丑陋,那么即就他已经成过婚,不是还可以请他作伐,在没成过婚的兄弟们中,介绍一个吗?我想他身负姑娘大恩,这一点他不会不答应的。” 宜鸾尚未出口,春兰已伸手打了蜡梅一下,笑着说道:“这主意迈出你怎的想得出来呢?这不是太好了吗?姑娘在儿陪着老奶奶,本来是万分无奈的事,老奶奶也曾说过,只有姑娘出阁远嫁,才能离开这儿,如果是招赘的话,仍要时常来看她,能够这样做法,不正一了百清,合了姑娘的意了吗?” 夏莲道:“若是他在兄弟之中,年纪最小,哥哥们又都成了亲呢?” 春兰道:“世上那儿会有这样诸般凑巧的事。” 夏莲道:“不如意事常八九,我们可不能不防着点儿。” 还是秋菊说道:“你别专说这些丧气的话了,那除非是你才会那么倒霉呢!我也在这儿住怕了,终年在这儿陪着老奶奶,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反脸变心,送掉性命,做鬼都无处伸冤。当然还是早离早好。” 接着又说道:“俗话说得好:外甥娘嫌样,即就是他自己兄弟里找不出来,难道他连姑表兄弟,姨表兄弟也没有,有姑表兄弟,姨表兄弟里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来?我才不相信会有这么倒霉的事呢?” 夏莲还想开口。 蜡梅已先抢着说下去道:“大家都别说了,事情到底如何,还不知道,尽说这些干嘛呢?万一叫老奶奶听了去,看怎么得了。” 宜鸾也说道:“秋菊和蜡梅到外面去听着,防着奶奶喊我。” 秋菊和蜡梅应声即起。 黑孩儿虽然倒贴洞顶,但知道那儿是个藏不住身形的地方,因此抢在秋菊和蜡梅的前面,退出洞口。心中想道:“这可怎么办呢?照这丫头的口气听来,业已痴心至极,那么即就是告诉了她,云姑娘和她一样的是个女儿身,也要防着她老羞成怒,万一真的把怪老婆子闹出来,岂非是全都玩儿完了。” 想到这里,好不着急,但再一转念,又想到蜡梅所说的那一番话,不由的灵机一动,喜上心头,想道:“这不正是一个好主意吗?赶快去把秦家娃儿叫来和她们见面,就说云姑业已成婚,秦家娃儿不未授室,且先把云姑娘换回到手,不就好办得多了吗?”想到这儿,也就没再停留,返身便奔下山。 可是才走到山半,便又想到:“这还不好,照刚才的情形看来,那主婢五个,身手都属不凡,凭着秦家娃儿,恐难脱身,尤其是那主婢五个,万一弄假成真,秦家娃儿竟为她们所迷,那岂不是格外的糟糕吗?”这样一想,便又不由的踌躇起来,再想不出一个好主意。 可是偶然手抚胸前,摸着了一件东西,便又不由的触动灵机,大喜说道:“这不就有了吗?我小花子爷虽然生得难看。但有轩辕老儿所赠的假面具在这儿,套上一个,换件衣服,难道还怕她们有透明的眼睛,能看到我的骨头骨眼里去?知道我是个小花子在冒充呢?对,我就是这个主意,干脆再来走一趟好_厂。” 黑孩儿想到这里,竟觉得越想越有道理,并且越想越觉得有趣,立刻又收拾起烦恼,放开脚步,飞奔下山。 黑孩儿说到这儿,便又得意万分地对白守德等说道:“你们瞧瞧,凭我这一身打扮,还怕那几个丫头不看上我小花子爷吗?等我把云姑娘换回来之后,我还要好好儿的戏耍她们一番,最后才露出本来面目,吓她们一跳,叫那几个鬼丫头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我小花子爷呢!” 白守德、俏郎君和白凤仙听了,这才扫尽满面愁云。露出笑容来。 尤其是白凤仙,在连呼有趣之余,又笑着对黑孩儿说道:“小花子爷,你去冒充的时候,可得拿出个公子爷的样子,别再口口声声自称小花子爷,那就要露出破绽来了。” 黑孩儿道:“这我当然知道,我小花子爷又不是生来的花子种,小时候也是奶妈丫头一大堆,抱龙蛋也似的抱大的,当过好几年公子哥儿呢!” 白守德到底上了年纪,做事谨慎,忙推开白凤仙,向黑孩儿问道:“我们几个怎么办呢?” 黑孩儿道:“这我小花子也想好了,我和陆道爷上山,假充叔侄,由陆道爷拿我换回云姑娘,你们只在山下等着,陆道爷一下山,不必再等我,马上赶回皋兰,我自会追上你们。” 白守德道:“那么要去就快吧!别耽误了,夜长梦多,迟恐有变。” 那知陆瑜却拦住说道:“且慢!这事恐怕不能这样做呢?” 大家齐问何故? 陆瑜向黑孩儿问道:“你知道那家人家姓什么吗?” 黑孩儿道:“却没听到她们说起。” 陆瑜道:“你说,所看到的那个老妖妇,是个头脸削瘦,身躯肥肿的吗?” 黑孩儿点头说道:“一点不错,简直难看死了,陆道爷认识她是谁吗?” 陆瑜道:“贫道很怀疑是一个人,若果是她的话,那就太难招惹了。” 大家追问是谁? 陆瑜道:“你们有谁知道这座山的名字吗?” 大家都说不知。 陆瑜道:“那就且待贫道认出此山之后再说吧!”言毕相将走出密林。 这时旭日业已东升,照得大地通明。 陆瑜左川右城一看,又向山头细一辨识,立刻失色说道:“糟了!贫道不幸而言中,果然是她。” 白守德着急道:“仁兄说的是谁?讲出来不好吗?” 陆瑜道:“这不正是乌鼠山吗?难道那样一个顶顶大名的人物,仁兄都给忘了吗?” 白守德这才想起,也不由的大惊失色,叫了起来道:“哎呀!仁兄所说的,敢是虎面天王凤魁的母亲——铁喙姥姥吗?” 陆瑜道:“不是她还是谁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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