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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〇


  “家师的性情基是狐傲,我想他老人家是不会答应的。”“人家是说如果令师愿意你准备怎样,虽也没有迫你如何,这人怎么一忽儿冷,一忽儿热,真使人……”

  每当古月梅生气的时候,就有一种格外妩媚娇舞令人不忍扼绝的表情,向文雄见势不妙,实在不忍使他伤心,急忙接道“师命如山,假如家师答应,我自然留在玉虚

  宫,能随武林第一人学艺,可谓莫大的荣宠,何况还有姑娘长相伴守,在下要是再死心眼儿,就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最后几句话,说来情意绵绵,风趣横生,古月梅的脸上立时飞来两朵花云,娇羞不胜的说道:“不来啦,不来啦,你真坏,拿话轻薄人家……”

  世间事,唯半最佳,古月梅半喜半怒,半娇半羞,深得此中风韵,尤其说到最后,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向文雄长使是入定老僧,也不免心细鹿撞,有飘飘然不知身存何处之感。

  淡淡的几句话,使古月梅在心理上,得到无限的安慰与寄托,暂时,她的整个心灵,都陶醉在爱底旋涡里,轻轻地依个郎身旁,慢步绶行,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向文雄却大不相同,表面上看似十分喜悦,安静,内心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全部思想都集中在一个焦点上那就是:来人到底是谁?

  天下事愈是急于获悉一切,愈是姗姗来迟,向文雄恨不得马上到达“群英楼”,古月梅却故意藉机温存,缓如牛步,短短的路程,足足走了顿饭工夫之久,才来到“群英楼”前。

  二人并肩进入群英楼,向文雄展目一望,不禁看得呆住了。

  只见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赵丽君的身旁,四平八稳的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救过自己一命,无名老人。

  无名老人何故来到玉虚宫,向文雄一想就明白,心中晴暗称庆之余,怕玉虚宫主赵丽君看出破绽,连忙双膝跪倒下去,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罢了罢了,快拜过玉虚宫主。”

  “是,师父!”

  向文雄起身对赵丽君深施一礼,无名老人道:“峰儿,要不是玉虚宫主提起你易容汝父向宏道的事,我老人家真不敢相认,可是,你为什么会装扮成这个样子,来到玉虚宫?快据实道来,如有一句谎言,师父可不饶你,我老人家的徒弟理当光明磊落,更不可跳槽高攀,欺师灭祖。”

  这话一语双关,义正词严,玉虚宫主赵丽君一楞,向文雄见问忙将经过的情形择要简略的说了一遍。

  由于二人事先已有相当的了解,尤其无名老人对向文雄的身世来历知之颇详,是以,问答之间丝丝入扣,毫不离谱,任凭赵丽君有多聪明,也是深信不疑,向文雄是血手阴魔的传人的猜想,就因此而瓦解。

  无名老人听完向文雄之言,佯怒道:“汝父遇害,乔装易容,西上玉虚宫,这些都非等闲之事,你为什么不哪先禀报师父?害得我老人家不能静心潜修,跑来玉虚宫。为师的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向文雄闻言赶心肃然而立,诚恐诚惶的说道:“徒儿罪该万死,只因事出仓促,迫在眉睫,无法分身禀报.万望师父恕罪!”

  “往者已矣。既往不咎,以后应该多加检束,别让玉虚宫主笑为师的管教不严!”

  “谢师父恕罪之恩!”

  躬身行了一礼,肃立在“师父”身旁,未再出言。

  无名老人望着玉虚宫主赵丽君,慢条斯理的说道:“赵女侠曾说等劣徒来到之后,自会说明一切,现在文雄就中眼前,务盼明言才好。”

  武林第一人赵丽君从容不迫的说道:“简单的说,本宫主发现令高足资质耳佳,堪称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英才,如能善加调理,必会有非在的成就,本宫主有意收意,特命人请阁下进行商酌,不知尊意以为如何?”

  无名老人闻言一怔,面泛恕容,道:“宫主觉得我老人家无法调教?”

  “本宫主绝无此意,只是尘望阁下能够割爱。”

  “老夫想收令媛为徒,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本宫主自信可以调教,而且绰有余力,事实上我儿月梅现在已经具备一流的身手,无顺再拜师学艺!”

  “老夫的答覆和宫主一样。”

  “怎样?”

  “同样不可以!”

  “为什么?”

  “老夫自信可以调教,而且绰有余力,事实上小徒文雄业已具备一流的身手,无顺再拜师学艺。更何况老夫身为人师,更无出让之理,望宫主三思而行!”

  玉虚宫主赵丽君想不到这个神秘老头竟敢当面拒绝,一怔之后,正容说道:“武林中人最重师道一伦,本宫主无意强人所难,这样好啦,老身不要师徒之名,但求授艺之实,你看如何?”

  无名老人听了,先不答话,扭头对向文雄道:“峰儿,你看如何?”

  “回师傅,徒儿唯师命是从,绝无异议!”

  “武林第一人,威镇江湖,你想高攀?”

  “徒儿绝无此意,但望能长伴老人家!”

  “好徒弟,好徒弟,师父还以为你要跳槽!”

  无名老人身形侧转。沉声说道:“宫主听到没有?”

  玉虚宫武林第一人直线丽君寒脸说道:“听到什么?”

  “蜂儿说得话。”

  “常言说得好:师恩似海,又话好狗不嫌主人穷,他不这样说?又怎样说?这正是文雄这孩子的可爱处,本宫主是问阁下的意思怎样?”

  “赵女侠的过子可否愿意倘给老夫?”

  “假如阁下的武学造诣,当真天下无双,本宫主自然不会同步自封,糟踏浑金璞玉之才!”

  “你说老夫糟踏文雄这孩子?”

  “如果你的功力没有达到天下无双的境界里,就可以这么说。”

  “那么,宫主以为老夫达到这空前境界没有?”

  “可能没有。”

  “何以见得?”

  “本宫主从来没有听说过隆中山有武林高人。”

  “那只怪宫主坐井观天,见闻太少,丝毫无损于我老人家的声誉。”

  “阁下以为自己的名头很大?”

  “不大不大,不过,最低限度,比宫主的名头总要大得多!”

  “这只是阁下自我陶醉!”

  “不见得!”

  “阁下可曾参加过一年多以前的英雄大会?”

  “参加过怎样?没有参加过又怎样?”

  “参加过,无疑是本宫主的手下败将,否则,就是自知技不知人,藏拙不露。”

  “老夫没有参加。”

  “那是藏拙不露。”

  “错了!”

  “怎样?”

  “如果老夫参加英雄大会,‘武林第一人’五字就不属于宫主所有。”

  “阁下好大的口气!”

  “老夫无意自吹自擂!”

  “你自信有这个能力?”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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