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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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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相士布招即复再扬,这时,徐海章。何十娘两校长剑,于同时之间,已分别指向中年相士之左肩左臂,剑尖相距黑色长衫均已不及一寸,焦兽西左手盾猛碰敌人前胸,这时中年相士,已三面受敌,危在毫发! 中年相士于此危急之际、肩头一幌,低嘿一声,人已离地而起。焦鲁西拔身挥爪,抓向对方面门,中年相十微一疏神,哧喳一声嘶响,那相命布招被焦鲁西铁爪撕裂半片。 中年相士面色一变。左手一挥,其余半片布招,当即挥落场外,黑漆木尺一闪,沉喝一声。疾向焦鲁西急扑而去。焦鲁西深知面前这阴冷之人,为平生劲敌,那敢有丝毫大意,乃集毕生之力,盾爪齐出,先求自保,虽未当场败落,仍被连续迫退九步,始勉强稳住退势。 中年相士身形暴转,又一挥手中木尺,面对女狐何十娘喝道:“天下女子皆祸水……” 喝声一发,人已纵起,又向何十娘扑去。 涂海章全力刺出五剑,焦鲁西盾爪跟踪而上,何十娘正亦挥剑拒敌之时…… 薛阎婆自那相上将被焦鲁西铁爪撕裂所余之一半布招,挥夺场外之时,即疑目注视“雾露山”三字,忽然心中一动,猛一抬头,正见那中年相士手持木尺,扑向何十娘。乃暴喝一声:“闪开!” 随闻杖风呼啸,急骤而至,连续八杖,势不可当,对方在意外之下,竟被这突然变化,迫出五步。 中年相士面色一寒,顾不得更加冷漠,手中木尺一抖道:“老叉子,我这木棍叫做量天尺,今日我要以这量天之尺,量一量你们究竟有多大尺寸,和多少斤两。” 木尺一抖,即欲再上,薛阎婆又猛喝一声:“住手!” 对方微微一滞,薛阎婆接着怒声道:“雾露山花面鬼王常眠香是你什么人?” 中年相士闻言,似乎一征,随乃阴声道:“什么鬼王,本相士倒未听说,我是阎王倒是真的哩!” 薛阎婆怒哼一声,忖道:“小子竟敢占老娘的便宜,老娘生的儿子亦有你大。” 原来,阎王和阎婆正犯了忌讳。 薛阎婆正在微一思忖之间,一片黑影,带着一股劲风,又当头罩下,薛阎婆沉喝一声,急迎而上,这次老太婆确实动了真怒,连续急攻二十七招,急打猛扫,并未稍停,中年相士虽招数诡异,但亦被薛阎婆这一顿攻打,全力应付,也几乎立足不住。 此时,焦鲁西等人经过一段时间喘息。精力又恢复,乃乘薛阎婆略形得势之时,一打招呼,五人群攻而上。顷刻之间,中年相士被迫退数步。但听他阴哼一声道:“杀不尽的奴才。” 随着,见他招式一变,全身猛撤,双足左右急一幌动,已变了三个方位,然后,木尺急抖封出薛阎婆与焦鲁西一杖一爪,接着,在了智与志中收剑之时,随着左手,疾然拍出两掌。只听两声闷哼,这一僧一道,各被震出五步,跌卧地上。 薛阎婆厉吼一声,眉发例竖,同时舞杖而上。 正在此时,突闻嗡嗡两响,从百步之外,一片矮树丛之内,射出两粒弹丸,掠空而过,中年相士忽然变色,同时向矮树丛方向急瞥一眼,焦鲁西即刻抓住时机,急出一爪,当将其中年相士长衫后襟,又撕落尺许大小一片。 中年相士未再恋战,忽然拔身纵出场外,足一着地,绝不稍停,一掠数丈,往正南方向急纵而去。 边行边阴声说道:“这笔账改日再算。” 人影渐渺,声音渐远,所剩下的,是两片布招,一节黑衫,还有一僧一道躺在地上…… 薛阎婆与焦鲁西寒着面孔,对望一眼,再向矮林一看,乃双双扑去,虽经搜遍全部矮林,那有半个人影! 两人半声未响,又踱了回来。 这时,涂海章与何十娘,一人扶着一个,正在仔细的检视,见薛、焦,二人返回,何十娘抬头向薛阎婆道:“恐怕没有救了!” 薛阎婆亦未答言,俯身略为察视,当在每人前后拍了一掌,又看了一看,立起身来,双手扶杖,闭目凝思,半晌不语。 第九章 初露端睨 时至隆冬,尤其北方的天气,分外严寒。花草树木全都枯萎,使人倍增苦涩寂聊之感! 豫境的气候,更是干燥枯烈,狂风黄沙使路上行人难以张目,这是一个旅途上最为艰辛的时节! 这时,在豫境江湖之上,正传扬着一项惊人的消息,听说在这些日子里,有一个不知来历而武功高绝的中年黑衫儒生,常在豫境各地出没,无论黑自两道人物,只要遇上,即难幸免,豫境之武林同道,已有三十余人,丧生于此人之手,更有些好事之人,添校加叶绘声绘影,闹得风声鹤戾,草木皆兵,谈虎色变,人人自危! 闻说此人在豫境之内,只有一次失手,那是一月之前,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他竟独闯篙山少林寺,在少林寺三大高僧围击之下,最后中了少林寺监院善元大师一掌,负伤而逃。 这一日,正是天冷风寒,风后飘雪,雪愈下愈大,使整个大地,积雪盈尺,披上了一层银衣,继之,风停雪止,但已使大地上形成一幅雪的图面,天地之间不知有多少高人雅士,为它吟咏,为它留恋。 这时,仅才黄昏,但是各家都已关门闭户,无人外出,乡村野店,甚至有的准备早睡了。 谁知,在篙山以南,汝州以北,大金店附近辕辕关旁的一片雪地上,正有两条人影,往复交驰的作着殊死之斗。 一个是一位短装少年,正使着一对万字夺,双夺纵横,上下翻飞,闪掠幌动,纵跃如风。一个竟赫然是豫境之中,近月以来传说正盛,使人闻之丧胆的黑衫中年儒生。虽然是在雪后的傍晚,但是由于雪色的反照,仍是看得分外清晰。 这时,五丈之内,全踏满了二人的足印,天气虽然那样寒冷,少年的鬓发之间,已经微微沁汗,可见少年已经拼出全力了。 突闻中年儒生沉喝一声,黑色木尺一抖,连出七招,少年即时被迫得滑退七步。接着,少年身子一伏,万字夺一紧,上切下挂,双夺齐挥,急攻五把,中年儒生立被攻退两步。正在第五招上,中年儒生腕力一沉,木尺急挥向后划一圆弧,借着一独一摔之力,直点少年面门,少年双夺立分急合,两人同时一声沉喝,喧嚓一声,万字双夺将对方之黑色木尺扣个正着。同时之间,少年飞出一腿,直踢对方小腹要穴,中年儒生阴哼一声,木尺运力一抖,咯咯两响,仅抽出三寸,此时,少年有足已踢至对方小腹,中年儒生面色一变,猛撤左足,同时左掌疾向少年胸前拍去,左胯之上,虽被少年略略扫中,但少年闷哼一声,摔出两丈,跌坐在地上,手中万字夺几乎出手! 此时,少年已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双夺插在雪之内,双手分别扶在其上,勉强支撑着上体,尚未倒下。 中年儒生阴声一笑道:“这可是你在太岁头上动土——自寻死路。” 接着又道:“你还有两个时辰可活,记着: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之日,大爷对你算是格外慈悲,破例告诉你,如果来生要想报仇的话,可到关外雾露山,找阴手索命金大光金大爷,免得你年纪轻轻,死不瞑目……” 忽听背后一个低朗的声音道:“不见得如你说的那样严重罢?” 声音低朗清晰,宛如紧贴身后,附耳轻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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