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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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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士元道:“为了称呼方便,比武的身份是平等的,在下不能再叫您老太太或是凌伯母,那就不成体统了!” 吴韵珊道:“姑妈,人家是规矩人,您也得照规矩,而且他是丐帮掌门人与武林魁首的身份,您向他挑战,应该自报姓名!” 俞士元道:“不错,这一点请恕俞某失礼,俞某有权如此要求!” 老妇怒冲冲地道:“我嫁了个短命的丈夫,生了个不孝的儿子,对这个逆子已伤透了心,还是用我的本名好了,我叫吴季秀!” 俞士元一举铜锤作礼道:“吴老前辈请赐招!” 老妇吴季秀挥钩进击,直劈而下,俞土元举锤相迎,双方各退了一步,兵器相触,火光直冒! 南彪与凌无咎都知道俞士元没有认真用力,可是俞士元装得很像,吴季秀也颇感意外,叫道:“小子!你只有这点能耐!” 俞士元笑道:“前辈神力惊人,在下深为钦服!” 吴韵珊在旁道:“姑妈!人家在拿您开胃呢?他在竞技会上力挫群雄,怎么只有这点能耐,他分明是瞧不起您!” 吴季秀闻言大怒道:“臭小子,你敢戏弄老太太!” 奋力进扑,双钩猛砸,俞士元又架了上去,却像力不胜敌,不但连退了几步,而且还直喘气!吴季秀更是生气叫道:“小子!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踏步进招,双钩急下,用劲更强,俞士元举锤招架略慢了一步,幸而吴季秀为了加强劲道,使用钩背砸下来,敲在他的手背上,俞士元痛叫一声,一只铜锤脱手丢下,手背上血肉模糊,连忙丢开另一手的铜锤,去护那只伤手。 可是当他扶着那只受伤的右手上下摇动时,自己也咬牙惊叫一声,整只手腕上下都可以反抵贴近小臂,柔若无骨,很明显的,那一下重击把他的腕部关节处的骨骼整个击碎了,才能有这种现象。 大家都被这个情景惊的呆住了,连吴季秀也停止了攻击,满脸诧异之色,呆呆地问道:“小子,你是怎么了?” 俞士元忍住痛楚道:“前辈神力惊人,在下不足以匹!” 说完用左手在怀中取出一枝碧玉如意放在地下道:“这是竞技大会魁首的采物,也是天下第一力士的信物,在下敬以奉上,前辈持此为证,就可以向天下武林同道证明已击败在下,取得此项荣誉,当然南天王是此次较技的证人,他也会替前辈证实此事的!” 吴季秀呆住了,还是凌无咎抢来要替他包扎。 俞土元摇摇头道:“不必了,兄弟行囊中自有治伤之药……” 说完朝俞光道:“小鬼,收拾行李,我们可以走了!” 吴韵珊道:“俞帮主就这么走了?” 俞土元神色一怔道:“俞某已经认输了,难道还不能走?” 吴韵珊冷笑道:“我觉得俞帮主输得太离奇!” 俞士元伸出那只受伤的右手道:“吴小姐不相信,可以检查一下!” 吴韵珊果然捏住他的手腕,上下幌动了一下,还向前拉了一拉,居然能长出半寸出来,证明内部骨骼确是碎裂了。 俞士元痛得汗水直流,仍然咬住牙道:“吴小姐这下可以相信了。” 吴韵珊道:“我知道你的劲力比姑妈大得多,这是你故意受伤的!” 俞土元道:“不错!那全是拜你之赐,俞某不忍心逼死一位老太太,更不甘心死在凌大侠剑下,只有走这条路。” 凌无咎屈膝跪下,眼含泪珠道:“俞帮主!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俞士元淡淡地道:“什么也不必说,俞某右臂已残,再也无力与人争雄斗勇了,今后武林,将是令舅的天下了!” 凌无咎低头无语,俞士元道:“我希望你留在家中跟吴小姐成亲,不必再打出家的主意了,如果以你的影响,能劝劝吴小姐,以她的智慧,引导令舅,多做点有益于武林的事,那比出家修心成佛的功德还大上千万倍呢!” 说完招呼俞光与南彪离去,吴季秀这才问道:“韵珊,真要放他们走!” 吴韵珊想了一下道:“他右手已残,永远也不会是爹的对手,放他倒是没关系,只怕他将来又动别的鬼脑筋来跟爹作对。” 凌无咎跳了起来,厉声叫道:“表妹,俞帮主为了成全我们,作了这么大的牺牲,如果你再对他不放松,我就不客气了!” 吴季秀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凌无咎目中喷出火来叫道:“就为了我一点愚孝,才害得俞帮主如此,如果谁再敢对他有不利之心,我就找谁拚命。” 吴季秀道:“如果是我呢?” 凌无咎脸上因痛苦而扭回得变了形,嘶叫道:“也一样,孩儿宁可负不孝忤上之罪,也要保护俞帮王的安全,娘!您别再逼我了!” 吴季秀道:“我偏要试试看,你是否敢杀我。” 凌无咎拔剑向天大声道:“凌无咎上告皇天,下告亡父之灵,如果有人再敢加害俞帮主,就是逼我委弃衣冠,作一头畜牲!” 这个誓发得太重了,连吴季秀也怔住了,可是她倔强的本性又不甘受制于自己的儿子,气怒之下,举钩向凌无咎的头砍下去,叫道:“我先杀了你这不孝的畜生!” 凌无咎对砍下的双钩视如无睹,他虽然立下重誓,本性究竟是善良的,如果母亲要伤害俞士元,他可能会拼命,可是吴季秀要杀死他,他倒是甘心认了,而且还自动地迎上去,痛苦地叫道:“娘!您杀了我最好,这痛苦的日子我过够了!” 吴韵珊飞也似的扑过来,想托住双钩,却有人比她更快,那是南彪,他只一伸手,毫不费力地夺下钢钩,把吴季秀推得老远,跟着双手一拗,将铜钩断成四截抛在地下,碧目中亮光四灼,厉声道:“洒家不像俞老弟有那么多的拘束,洒家只知道你这老婆子太不是东西,俞老弟是尊敬你的儿子,才对你如此,你倒得寸进尺起来。” 凌无咎见母亲受挫,刚把剑举起来,南彪怒叫道:“姓凌的!你如果敢对洒家出手,洒家就一斧劈了你,看看你这个母亲,把俞老弟害成什么样子,你们凌家欠他多少恩情,你简直是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畜牲。” 他一手捞过长斧,一手指着凌无咎,义正词严,把凌无咎痛骂了一场,凌元咎居然怔住了,半晌之后,当的一声,丢下手中的长剑,掩脸回头跑开了! 南彪又指着吴韵珊道:“你这贱婢更不是好东西,利用俞老弟的仁义之心,行使阴谋,逼使一个老大婆出来拼命,驱使人家母子送死来达成你父亲称雄天下的欲望,如果你不是个女人,洒家就一斧劈了你!” 俞士元忙道:“南兄……” 南彪道:“俞老弟!你别管,现在你只剩下一只手,想管也管不了,凌老婆子,洒家刚才空手夺下你的双钩,你已经败了,为什么不自杀了,你死呀!死了洒家就等你的儿子来报仇,一斧劈碎那不明是非的混蛋!……” 吴季秀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住了,再者也领略到南彪惊人的巨力,怔在一边,动都不敢动! 南彪伸手拾起碧玉如意,还给俞士元道:“俞老弟,你还是收起来吧!人家根本是在哄你,这老婆子何尝舍得自杀,你这只手断得太不值得了!” 俞土元轻轻一声道:“我以仁义之心待人,并不希望人家同样地回报我,我明白这是个阴谋,仍然钻进去,就是告诉她们仁义的价值,我不相信她们心里毫无作愧之意……” 南彪冷哼道:“这是一窝禽兽,禽兽也知道惭愧吗?走!走!离开这个畜牲窝,洒家越看他们越有气……” 俞士元默然无语,三人走出大厅,来到门外,只有吴韵珊追出来叫道:“南彪,今天你骂得痛快,等我爹回来,就有你受的。” 俞士元回头道:“吴小姐,烦你寄告令尊,对于崔帮主受害之事,本帮暂时不追究,因为我一臂已残,其余的人恐怕不是他的敌手,我不愿拿帮中弟兄的生命,作无谓的牺牲,可是他必须从此光明正大的做人,即使不能行侠仗义,至少也不能做坏事,否则我就要号召武林同道,联合对付他!” 吴韵珊冷笑一声,缩了回去。 南彪一直气冲冲地前进,走到街上,才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俞光打了水,先给俞士元洗净血手,然后拿出药散来敷上,再加以包扎,南彪道:“俞老弟!你太不值得了!” 俞士元道:“值得的,至少凌无咎今后会为天下安危多尽点责任,如果那个吴次仁能受他的影响而转变为善……” 南彪道:“那个吴次仁究竟有多厉害?” 俞士元道:“不清楚,如果吴韵珊的话属实,他能降伏祁赤连、骆家雄与屠万夫等三大勇士,必然很了不起,不怕南兄生气,南兄恐怕不如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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