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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这时古如萍又接下去说道:“虽然王爷对我也很器重,但他是满人,现今是当政,哪怕王爷当了皇帝,我这汉人也不可能衣朱带紫,成为朝堂之器的,倒不如跟夫人合作的好处大些,我相信不管夫人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有点好处的。”

  瑛姑略现失望之色道:“这比较像你这种人了!”

  古如萍笑道:“还有第三点理由是夫人在府中的势力已经很大。我如选与夫人作对的立场,那是很不聪明的事,就像那个福承一样,他身为总管,背后又有人撑腰,但仍是倒在夫人手下。”

  “福承可是你们两口子弄死的?”

  古如萍道:“我们只是执行的人而已,但筹划指使的人,仍旧是夫人,由夫人抢点我女人对付那个番僧开始,整个事件都在夫人算计中。”

  瑛姑有点讪讪地道:“谷千,我承认当时使了点心机,但是我对你们夫妇的估计却太低,我没有想到你们真能把福承给除掉的,谷平,你们有这些本事的人,不应该埋没在江湖上的。

  古如萍微笑道:“夫人,我不甘菲薄,也没认为我这一辈终于江湖,可是没有机会给我发挥也是枉然,我行走江湖,只是等待时机而已,现在机会来了,我自然会慢慢发挥我的长处的!”

  “哦,你的长处是什么呢?”

  古如萍想了一下才道:“我的长处是善于保护我自己,对有意伤害我的人绝不姑息,立即施以最厉害的反攻。”

  “对每一种有害的力量你都能反击吗?”

  “我可不敢吹这个牛,但我还有另一个长处,就是我不逞意气,惹不起的人,我就躲远点,所以在好几个地方,我都有些不大光明的案底,大部份是为女人惹出来的,只是我脚底摸油快,看见情形不对,立刻溜之大吉……”

  瑛姑轻叹一声道:“谷平,我们的关系虽是亲密了一步,但对你这个人,却越来越莫测高深了。”

  “夫人若是真心要交我这个朋友,还是别太了解我的好。因为我这个人既不是君子,又不是好人,你越了解,就会越失望。”

  瑛姑道:“我不去伤这个脑筋了,我只问你,以后我们该做些什么?”

  谷平道:“去了福承,却没有查清他身后的势力,我们还是先在这方面努力,替王爷消除一些心头的祸患,使他们的地位更稳固,王爷成功,我们才有混头!”

  “很好,我们该如何着手呢?”

  “这个嘛,我心中也没有成算,只能见机行事,不过我有一个希望,就是每天我们能在这密室中碰个头。”

  瑛站神色微变道:“谷平,你别不知足,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这种事可一不可再!”

  “夫人请放心,我也不是那种苍蝇似的男人,而且我再说句不怕夫人生气的话,尽管夫人国色天香,又习过媚术,在某些地方,还不如我的女人。”

  瑛姑种色大变,这对她是一个莫大的侮辱。谷平道:“这话对夫人十分不敬,但我们若要成为朋友,最好是把话说公开,我每天要求在此碰个头,只是为了我们合作的方便,可以放心地商量一件事,绝无其他用心。”

  瑛姑忍不住拿起床边的一个罐子道:“谷平,你再不滚蛋,我就一罐砸过去。”

  古如萍笑道:“我这就出去。可是夫人也得把衣服穿好,免得阿喜进来看见了。”

  “滚,滚,滚,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古如萍从容地穿好农服,掀起门帘道:“我走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在此地碰头。”

  他也不管瑛姑是否同意,放下帘子,打开外面的门栓出去了,阿喜守在门口,正有不耐烦的感觉,看见他出来,连忙问道:“你们谈些什么,要这么久?夫人呢?”

  “还在里面,至于我们谈些什么,你还是问夫人好,她若是肯告诉你,自会对你说的。”

  说完一溜烟走了,阿喜恨得牙痒痒地,进入到书房里,不见人影,忙叫道:“夫人,你在哪里?”

  瑛姑在内答道:“阿喜,进来把门拴上。”

  阿喜拴上了门进去,却吓了一跳,因为瑛姑在榻上一丝不挂,默默地垂泪。

  她连忙问道:“表姐,你怎么了?那畜生他欺负你?”

  瑛姑摇摇头:“是我自取其辱,我因为他是个人才,想吸收他,所以才不惜色身,施展内媚……”

  “表姐太看得起他了,像他这种好色之徒,哪里还用得你亲自出马,随便找个人……”

  瑛姑一叹道:“阿喜,你错了!这个人不简单,我在他手下栽了筋斗,差点没把命送掉。”

  “什么?他有这么大的神通?”

  “是的!他用龙吸抵制我的蚌含,若非他及时放了我一马,我几乎元阴尽丧,现在还是腰酸腿酥,全身软绵绵的,你扶我起来……”

  “这个畜牲,我要宰了他。”

  “别鲁莽,是我不好,我对他先用了心机,不怪他如此待我,要争取这个朋友,我们最好以诚相待。”

  “朋友?难道表姐没有把我们的目标告诉他。”

  “没有,我想也不必说,他多少已经明白了,阿喜,对他们夫妇,我们以后要客气一点,千万别再逞性子去跟他们过不去了!”

  “我对谷平从来也没有耍过脾气。”

  “不是对谷平,我今天领教了他的手段,知道你已经被他吃得死定,哪里还敢发脾气,他要你趴下来做条狗,你也不敢违抗他的。”

  “表姐,你就把我说得如此不堪?”

  “阿喜,我不是瞧不起你,他真有那个本事的,别说是你,就是现在他要我做条狗,我也会爬在地上的,他那套对付女人的本事,是任何女人无法抗拒的,所以我要你以后对谷平家娘子也要恭敬一点……”

  “那个卖艺的泼辣货,能有多了不起。”

  “我不知道,因为我看不出来,但她能够是谷平的老婆,就必然是个不平凡的女人。”

  “表姐,你有没有弄错,那个女的底子不清楚,但是那个谷平,我们派人详细查过底细了、他只是个不第的穷书生,一个落拓的江湖客……”

  “阿喜,别去管调查,相信我的判断,一对卖艺的男女,能够搏杀号称无故神僧的嘉和喇嘛和福承吗?”

  阿喜也不说话了。

  在小院中,古如萍和上官玲也躲在被窝中喁喁细语,作了一番密商,然后只听得上官玲娇嗔道:“你倒是舒服,先搭上阿喜,又沾上了瑛姑,再下去,十二金钗你都会跟她们有一手了。”

  古如萍却笑道:“那是我选的这个身份好,谷平若是对到手的女人都不沽,就不是谷平了。”

  “选用这个身份,就怀着阴谋了?”

  “天地良心,这个人是你下的手,也是你为我选的。”

  “难道委曲你了?”

  “做一个男人,自然不算委曲,但以我古如萍而言,顶着这个名字,的确是太委曲了。”

  “算了,你这无根浪子古如萍比谷平还坏呢,他虽然该死,却还不会你那些下流伎俩。”

  “这可不是下流伎俩,是真正保命的本事,有一次我碰上了女色魔胭脂夜叉孙二姐,幸亏我学过这种本事,不然就活活死在她的肚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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