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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二王子本来是替陈剑捏着一把冷汗,这时才放下心来,以兴奋的语气道:“想不到陈兄还臧有这一枝利器,更留有那一手高明的剑招。”

  这并不是夸大的讲法,若非那柄短剑坚利,断难挡住巨阙一击之威,若非他身手矫捷,也无法能以一柄短剑,挥开佟尼的全力一刺。

  陈剑却淡淡地道:“殿下过奖了,剑系少林元空师所赠,剑法系扶桑剑士长谷一夫先生所授的听风剑法中救命三式之一,在下幸亏有着这两种际遇,才勉强留住性命,实在不足挂齿。”

  佟尼怒声道:“你别神气,躲过第一剑是运气,你能一直躲过去吗?”

  陈剑仍是淡淡地道:“在下不敢存此奢望,一息尚存,我就不放弃生命的搏斗。”

  佟尼几乎又为他语中的豪气所折,呆了一呆才叫道:“好!这几句话说得颇象个英雄,老夫成全你的英名吧,看看你这一息还能保存多久。”

  说完刷刷刷连攻三剑。

  陈剑都仗着鱼肠短剑架开了,心中却暗暗吃惊,这老头儿的剑法并不清奇,可是腕力奇强,若不是仗着剑短好使劲,要挡住都很困难。

  还有对方变招很快,若是不仗着长谷一夫的听风剑法的特殊训练,要想挡住他的攻势,也很不容易。

  陈剑虽然值得很多精奇的剑招,却因为剑太短而无法施出,因此他根本无法还手,好在他心中并不想杀死对方,只希望自己不被杀死出够了。

  佟尼见连攻几次都被封住了,心中更焦燥,下手更快,用力更强,十几个照面后。

  陈剑已感到有点支持不住了,听风剑法可以使他在每次剑风临体时,辨清来势而加以阻挡,可是无法闪避。

  因为佟尼每一剑都是直刺直劈,不容他有闪躲的机会,招架虽不难,腕力不足却是致命伤。

  假如自己这柄短剑被击脱手,那时再也无法保全生命了,死虽不惧,死在这个场合却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所以他只有咬牙苦撑下去,二王子也看出陈剑光守不攻的原因是为了剑太短,连忙叫道:“陈兄,你这样下去太吃亏了,要不要借我的长剑一用。”

  佟尼见过陈剑恨天剑式之后,唯恐陈剑的长剑在手,自己就不会这么如意了,连忙叫道:“他好意思,身为剑帝,连自己的剑都保不住。”

  二王子道:“陈兄的剑并不是你夺去的。”佟尼冷笑道:“可是剑在我手中,除非他自己夺回去,我想他总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向别人借剑用吧!”

  陈剑被他的话激怒了,大叫道:“你以为我无法把剑夺回吗?”

  佟尼大笑道:“老夫虽不是剑手,可老夫一剑在手,还不相信有人能夺回去。”

  陈剑清叱一声,短剑忽地一扬,硬拼着受伤,使出恨天四式第二式“暴虎凭河”那是恨天四式中的杀手招式。

  短剑光华突盛,叮叮声中,火星四冒,佟尼但觉剑光耀眼,拼命用剑推了出去,身子跟着向后急退。

  唰的一声,他的长袍又被削下一片衣襟,可是身上依然无恙,长剑也未被夺去。

  二王子跌足道:“陈兄太固执了,刚才那招若换了长剑,这老儿怕不早已尸横就地。”

  佟尼冷笑一声道:“老夫再也不给他这种机会了。”

  说完又迫近过来,一剑急似一剑,陈剑只能咬牙应付,再也无法偷空进招,眼见危在须臾。

  佟尼更为得意,哈哈大笑道:“一代剑帝,也不过如此,看来剑道再精,也没有多大用处。”

  话刚说完,桥上忽地闪出一条身影以极快的身法穿到两人中间,佟尼也没看清是谁,长剑一挥道:“滚开!不要来找死!”

  那人手一翻,剑影轻飘,即将佟尼的功势化开,而且还把佟尼逼退两步,不禁他征往了。

  陈剑也一怔,看清来人之后,失声叫道:“南……”

  那人冷冷地道:“兄弟叫甄隐,陈兄难道忘记了?”

  陈剑讷讷地道:“是……甄兄怎么又回来了?”

  他明知这人是南宫玉梅化身,可是她自动出身提示,表明她不愿泄露真正身份,陈剑也只好叫她甄兄了。

  甄隐冷冷地道:“兄弟因听说陈兄这里有一场热闹,忍不住又回来看看。”

  陈剑连忙道:“甄兄,这事与你没关系。”

  佟尼也叫道:“是啊!你少管闲事。”

  甄隐冷笑道:“闲事可以不管,闲气可不能受,我也是学剑啊,刚才听他把学剑的人批评得一钱不值,我倒想看看你凭什么敢吹这种大气?”

  佟尼一怔道:“你想怎么样?”

  甄隐冷笑道:“你不是说没有人能从你手中把剑夺过来吗?我就要叫你开开眼界。”

  佟尼怒叫道:“放屁!难道你……”

  甄隐脸色一沉,募然出剑直逼佟尼前胸,他连忙横剑去格,谁知甄隐又沉声道:“你身为朝中命官,居然出口不逊,这是给你一点教训,现在你剑拿稳了,我下一招就要把你的长剑夺过来。”

  佟尼本欲要冲上前拼命的,听见这番威胁性的话后,又停住了,长剑紧握,厉声叫道:“你是那里钻出来的臭小子,老夫若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甄隐冷冷一笑道:“行!你只要有本事,随便你如何置我,只要你能留住手中的长剑,我就自己把脑袋割下来,你注意着,我要出手了。”

  第三十八章

  佟尼口中虽然叫得凶,心中却提高了戒意,两眼盯住对主的动作,甄隐长剑斜掠、向他肩头削去。

  佟尼自持内力深厚,用足了劲向他剑上磕去,谁知眼前一花。

  甄隐的长剑已变了方向,根本摸不清对方如何动作,手背上已感到一阵巨痛,想是又被人家用剑平敲了一下,不过他内功极深,这一下还能勉强忍住,长剑也还留在手里。

  甄隐冷笑道:“怎么样?”

  佟尼抚着手背,微感悸然地道:“你的剑法固然高明,可是并没有把剑夺过去。”

  甄隐哼了一声道:“假如刚才我用的是剑锋,你的手都保不住了,还想保住剑?”

  佟尼脸上一阵羞红,强着嘴道:“除非你将老夫的手砍下来,否则你休想夺过剑去。”

  甄隐冷冷笑道:“堂堂太傅,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我倒真佩服你的脸皮。”

  佟尼又羞又怒,而且又怕他再抢先出手,长剑一摆,径直刺了过来,同时另一只手暗蓄真力,对准甄隐的胸前拍去。

  甄隐脸色一变喝道:“老匹夫,你真的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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