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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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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意哥道:“不!也不是那么说,我计较的不是名份,而是一种尊严,一种对感情的尊严。” “小姐,我实在不懂你的意思。” 谭意哥道:“我在等他开口,他说过要娶我。” “可是现在他已经无法娶你了。” 谭意哥笑一笑道:“是的,我知道他有许多碍难之处,也许有着难以推托的苦衷,所以我不怪他负情,但是我绝不会告诉他我要怎么样,更不会向他表示,我可以不计名份而委屈求全,要等他来向我交代。” 秋苹道:“你要他如何交代呢?” 谭意哥庄严地道:“男女相悦相爱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在一起生活,重要的是感情上的完整,任何事都可以委屈求全,唯独感情不能。因此,只要他能把一份完整的感情给我,任何方式我都可以接受。” 秋苹道:“小姐,我还是不懂。” 谭意哥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法子使你懂了,不过你可以把这番话告诉他,他会懂的。“ 秋苹想了一下道:“我明白了,你是要他来求你。” 谭意哥道:“也不完全是如此,我要他来给我一个交代,并不是争什么意气,交代一下,我们的那份感情,他将何以处之。” 秋苹仍然弄不清她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却已不想去明白了,只点点头道:“小姐,既是这么说,等杨大叔回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能到京中,一定替你把话带到,即使张公子不要我,我也会赶到他那儿去,把小姐的话说明白。” 谭意哥笑道:“你别急,你的事情十拿九稳,绝无问题,因为你没有任何牵扯及碍难之处。” 秋苹道:“不过我到了那儿,小姐要说的话,我仍是难以解释明白,最好还是小姐自己写封密函交给我带了去,免得我把话传错了。” 谭意哥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话好传了,你只要告诉他,说我在等他,这一生一世都在等他。” “就是这么一句话?” “是的,就是这一句话……你还可以告诉他,我没有怨恨他的意思,纵然他已另行婚嫁,我相信这绝不是他的负情,也不是他贪慕富贵,叫他别以此耿耿自责,而且我很高兴他能够接受这次的婚姻。” 秋苹睁大的眼睛道:“小姐,你很高兴他跟皇姨攀亲,这是真的吗?” 谭意哥道:“绝对是真的,每一个字都出之我的本心,没有一点虚假。” “你高兴什么呢?这对你只有伤害呀。” “我说这话是撇开我自己的立场,完全以第三者的身份,冷静地置评,我知道玉朗心里绝不会满意这种婚姻,照他以前的脾气,很可能就来个拂袖而去,然而他没有这样做,他已经开始懂得忍耐了。” “小姐,你希望他忍耐?” “是的,那才表示他成熟,长大,不再任性了。” “我以为他该拂袖而去,才是一个男子汉的样子。” 谭意哥叹了口气:“秋苹,你还是没改掉你的江湖习气,一个男子汉的气节绝不是表现在这些地方的。” “那要表现在什么地方呢?” “率性而行,逞一时之意气,这都只是匹夫之勇,必须要有忍辱负重的胸襟,才是做大事、成大业的基础。” “小姐对他的期望很高吗?” “是的,因为他的确是一个人才,置身江湖,实在太可惜了,他应该在庙堂上去发挥他的才华,他进京去赴考是我鼓励的,虽然我明知那样很可能会失去他,但我仍然极力地鼓励他去,造就一个人比得到一个人更为重要,我不能为了自私而毁了一个人。” 这番话对秋苹来说是一知半解的。 她只能原封不动,一字不易地转述给张玉朗听,感受就不同了。 那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首先是杨岸回来。带了两个人来,两个穿了官服的公人,他们是新贵张大人的心腹手下,一乘官轿,把秋苹接走了。 对谭意哥,张玉朗没有一句话、一个字的答覆,但是谭意哥却毫无怨色,依然很高兴地为秋苹作远行的准备,高高兴与地把她送走了。 到了探花府,拜见了探花郎的新婚夫人--皇姨后,一切都如所料。 皇姨对秋苹很客气,极表欢迎之忱,而且还召集家人,吩咐大家一律以新奶奶称呼她,要大家对新奶奶尊重,不得怠慢。 在府邸中,特别拨了一所单院给她住,而且还拨了两个丫头、两名仆妇供她使唤。 秋苹这下子是一步登了天,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心中对谭意哥也着实的感谢。 若不是半年来,谭意哥的教导启发,她绝不会如此从容地应付下来的。 在灯下,张玉朗跟她单独相晤的时候,她把谭意哥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张玉朗听了。 两行情泪,一声长叹:“意娘实在是我此生第一知己。” “那么爷为什么要辜负她呢?” “唉!一言难尽。” “这没有什度为难的,爷只要说已经订了亲,就是万岁爷也不能强逼你停妻再娶吧。” 张玉朗长叹一声,道:“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你知道我岳父也就是国丈刘大人与内弟是做什么官?” 秋苹听了略作沉思道:“好像是什么执金吾。” “那只是他的兼职,也是他自愿请任此职,以捍卫京畿的治安,实际上他的权柄很大,官位也大得多,是用兵时候的大将军。” “那又能怎么样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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