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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六


  郝步芳怒声道:“师叔!你别以为我答应过不杀你们,把我惹火了,我什么都不管的。”

  王侠笑道:“我知道你说得出做得到,所以不敢存太大的希望,不过你替我想想,如果对我毫无好处,我干吗要救夏侯杰呢?”

  郝步芳道:“你想怎么样?”

  王侠笑道:“这个条件对大家都有好处,我问出解方后,你把夏侯杰带回西域去,不要他管我们的事。”

  郝步芳道:“这个我办不到。”

  王侠道:“怎么办不到?”

  郝步芳道:“夏侯杰根本不肯接受这个条件。”

  王侠笑道:“那是一定的。他如果不是这样有骨气,你也不会对他这样倾心了,可是你有别的方法……”

  郝步芳道:“什么方法?”

  王侠笑道:“你可以收去他的剑。没有这支剑,他就掏不了我们的蛋,我还可以保证绝不为难他。”

  郝步芳厉声道:“你敢吗?”

  王侠道:“自然不敢,这个条件你肯接受吗?”

  郝步芳道:“可以,魔心圣剑本来也该收回,我到中原就是为了这件事。只是剑在夏侯杰手里,我才想到借重你们的力量。”

  王侠笑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的意思,我挖空心思,也是想替你把剑夺过去,不过夏侯杰保护他的剑的确有一套,西门玉白送了一条命,也没把剑夺下来。”

  郝步芳叫道:“少费活,快把解方说出来。”

  王侠道:“话说在前面,剑给你带回去之后,可千万不能再落入别人手中。”

  郝步芳道:“知道了,你快点。”

  王侠对穆元标道:“老弟,现在我们该商量商量了。”

  穆元标昂然道:“没什么可商量的。”

  王侠笑道:“你的目的无非是要梅杏雨做老婆,我保证你如愿,你总该满意了吧!”

  穆元标一愕道:“你能保证我如愿?”

  王侠笑道:“绝对保证,这个办法不能给别人听见,你过来,你告诉你。”

  穆元标凑近身去,王侠双手一探,制住他全身的穴道。

  穆元标的身子向后一仰,王侠连手托住,慢慢地放了下来笑道:“老弟,我看你只有说了,否则那滋味可是够你受的。你知道我的手段,还是别尝试的好。”

  穆元标的穴道受制以后,连口腔处的筋肉都僵住了,他无法开口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却闪着仇恨的光芒。

  郝步芳道:“师叔,你要他开口才能说话。”说着伸手要去解他口腔处的筋络,王侠伸臂挡住道:“如果你现在放开了他,他一定立刻嚼舌求死。”

  郝步芳一怔道:“他始终不开口说话,如何能说出解方呢?”

  王侠微笑道:“一个人的表情尽可作伪,眼神却瞒不过人,等他目中凶光散尽,斗志消沉,变得不敢恨人时,要他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时就可以放开他了。”

  郝步芳沉吟道:“这家伙性子很暴烈,恐怕不容易叫他屈服。”

  王侠哈哈大笑道:“在我手里还没有见过这种硬骨头,我整人的手段如果没两套,岂能把中原闹得天翻地覆。”说完,他在穆元标的身上捏了两下,穆元标的身子一颤,然后脸上的肌肉起了一阵异样的痉挛。

  穆元标两只眼睛瞪得象铜铃一般,胸部也不住地扩张,喘息起伏。

  郝步芳看了片刻,不禁奇道:“师叔,我看你捏他的部位,好象并没有什么痛苦呀!”

  王侠笑道:“痛苦之刑只能在一些软骨头身上,武林道中的朋友多数是硬骨头,就必须用软手法,此所谓以柔克刚……”

  郝步芳问道:“什么软手法呢?”

  王侠笑道:“痒,我的指甲上染过一些妙药,抓破皮之后,药力进入体内,那痒就进入骨体里。抓不能抓,动不能动,这滋味当真妙不可言。”

  穆元标已经吃不消了,豆粒大的汗珠滚滚下流,脸色也由红转白,呼吸更为急促,只有眼睛还是顽强如旧。

  王侠笑道:“穆老弟,如果你能挨过半个时辰,我就服了你,不但不向你要解药,而且还恭恭敬敬跪下来向你磕头陪罪。”

  穆元标只拖了一盏茶时分,终于承受不住了。他目中现出乞怜的神色,王侠一手捏开了他口腔的筋胳道:“现在你大概肯说了吧!”

  穆元标喘息着说:“你先把我的痒止住再说。”

  王侠哈哈一笑道:“那可是没办法,我也没法子可以止痒,不过你说出解方之后,我认为没错了,可以替你解开穴道。随你用什么方法去活动都可以减轻痒感,挨过半个时辰后,自然会好的。”

  穆元标沉吟不语。王侠又道:“老弟,你想想清楚,这痒的滋味虽不好受,若是你自己能活动,至少可以减轻很多。如果你一直换下去,那可很难说了。”

  穆元标顿了一顿才道:“好吧,我告诉你,可是不能给别人听见,这是家父精研多年的收获,我不能叫这些家伙都学了去。”

  王侠笑着附耳过去,却立刻跳了起来。

  穆元标能动的范围只限于一张嘴,他也就用这张嘴给了王侠一个不大不小的报复,一口咬下了王侠的耳朵!

  王侠在猝然受痛时并没有考虑到其他,因此第一个反应是纵身跳起。当他看见穆元标满口鲜血时,后悔已经太迟了,如果他不急着跳起来,或许还能抢救那双耳朵。因为他一跳,不仅耳朵保不住了,连带还撕下一条皮肉,齐根直到颊边!痛定思痛,他第一个反应是过去想抢下穆元标口中的耳朵,趁着血肉尚温,粘上去施以药物,尚可复原。

  因此他走过去,一手扣住了穆元标的咽喉,厉声叫道:“快吐出来给我!”

  穆元标两眼直翻,差一点闭过气去,等王侠的手略松了点,才喘息着问道:“你要干什么?”

  王侠厉声叫道:“我的耳朵!”

  他见穆元标又有往下咽的意思,唯恐把他的耳朵咽了下去,连忙伸手一托下颚,将牙床的关节错开,然后伸手到穆元标的嘴里去掏。

  耳朵是掏出来了,却已碎成许多小块,因穆元标恨他到了极点,咬下来后就嚼碎了。

  王侠又急又怒,单掌下劈,一腿撩阴,两边都下了重手。郝步芳想阻止都来不及,穆元标已飞了出去,叭哒堕地。等郝步芳赶过去,只见他颈子歪过一边,下身有血迹渗出,看来是活不成了,急得向王侠道:“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王侠怒声道:“难道他还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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