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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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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璇姑道:“我爹没有关系,可是我母亲是白驼派的弟子,因此我对这件事很着急!” 夏侯杰诧然道:“我怎么没听祁连山说起过?” 乔璇姑道:“我也弄不清楚,只听爹约略提过,我母亲是白驼派被逐出门墙的弟子,不过她对师门怀恩之心并未因此消减,死前曾经要求我父亲在白驼派有危险时,请他一定要帮忙。爹虽然答应了,却一直不肯多事,所以他始终远远地避着白驼派的人。今天我不是叫你逃过湖去就会安全了吗,那边就是白驼派的地界,爹不愿接近白驼派就不会过界来追你了。” 夏侯杰叹道:“早知如此,我们就少跑多少冤枉路了,更不会耽误那么多的时间了。” 乔璇姑道:“你早又不说,否则我们绕过湖岸,早就来到此地了。” 夏侯杰道:“但愿现在还不太晚。” 乔璇姑笑道:“晚不了,你看这山上很平静,不象是发生什么变故的样子。” 夏侯杰却沉重地道:“也许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离开魔心圣教时,赫连新已经出发了,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听他这一说,乔璇姑也紧张起来了,两个人急急地摧马前进,终于弯入一道小山口,两壁夹峙,像是一道大门,门上有白石雕成的两头骆驼,另外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乔璇姑道:“是这里了,这上面写的是回文。” 夏侯杰道:“文字说些什么?” 乔璇姑想了一下道:“大概是说白驼圣地,闲人不准进入的意思,还有几句话连我都看不懂!” 夏侯杰摧马直驰山口,走了没多远,只看见一片平谷,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行行用白石雕成的骆驼,大小与真骆驼相似,每头石骆驼都站在一块方形的石盖上。 夏侯杰怔然道:“白驼派的总坛是这个样子吗?” 乔璇姑下了马道:“我弄不清楚,不过外面写得很明白,应该是在这里才对呀!” 夏侯杰用手一指道:“那些石驼身上还刻着文字,你看看是什么意思?” 乔璇姑看了一下,念道:“沙漠之阑,奇怪,这不是我母亲的名字吗?” 夏侯杰一怔道:“令堂的名字?” 乔璇姑道:“我母亲的名字汉文叫黄玫瑰。沙漠上有种仙人掌,玫瑰花开在仙人掌上形状很象,玫瑰是黄颜色,可是香味也象阑花,草原上的人把它叫做沙漠之阑,我母亲就叫这个名字。嫁给我父亲后,爹说没有人的名字是这样称呼的,才改成黄玫瑰!” 夏侯杰点点头道:“令堂的姓名怎么会在这里呢?” 乔璇姑道:“我也不明白,再看看别的……” 于是她又转向第二头石驼念道:“这里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回文,一个是汉文,叫东门一方……” 夏侯杰愕然道:“东门一方?那是白驼派中的高手,在中原被魔心圣教的人杀死了,祁连山就是为了这件事与魔心圣教交手。” 乔璇姑怔然道:“已经死去的人,把名字刻在这儿干吗,这儿又不是墓地。” 夏侯杰问道:“姑娘怎知此地不是墓园?” 乔璇姑笑道:“沙漠上的地形常常改变,今天是一座小山,明天可能就成为沙堆了,墓园是存不住的,人死了多半是留在沙上喂鹰或者随便刨个坑埋了,等胡狼及其他的野兽翻出来吃掉,要不就是一把火烧个干净。” 夏侯杰道:“白驼派是个武林组织,行事自然会特别一点,他们把已死的人名字刻在石驼上或许就是作为墓碑的意思。” 乔璇姑道:“墓碑是安在坟墓前的,我母亲又不葬在此地,她死后,爹把她烧化了。骨灰就洒在今天我们所留居的那个湖里,要立碑也不会立在这里。” 夏侯杰想了想,也跳下马来,走到一头石驼前面,用剑鞘在石驼脚下的石块上敲了两下道:“下面是空的,我想一定是墓地。” 乔璇姑道:“我不信,搬开来看看。” 夏侯杰忙道:“使不得,我们怎能擅动别人的禁地!” 乔璇姑道:“别的人动不得,刻着我母亲的这一块我总可以看看吧!” 说着弯腰抱起了石驼的腿部,用劲往上一提,居然连石块都提了起来。夏侯杰见那石驼连座足足有一千多斤重,乔璇姑提在手中好象并不吃力,他不禁赞佩地道:“姑娘的劲真不小。” 乔璇姑得意地道:“沙漠上的人就是蛮劲大,这点重量算什么,再大两三倍的石头也难不住我。” 说着将石座放下,下面竟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墩,正中间放着一堆旧衣服,一支腐朽的裘冠与一把生锈的弯刀。 乔璇姑看着不懂道:“这些东西放在此地干吗?” 夏侯杰道:“可能是衣冠冢吧!” 乔璇姑问道:“什么叫衣冠冢?” 夏侯杰见她连这个都不知道,只好耐心地解释道:“人死后将生前穿过的衣冠或常用的东西埋葬起来作为纪念,就叫衣冠冢。” 乔璇姑道:“原来是这个道理,那这里面都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可不可以拿起一样来?” 夏侯杰道:“不可以,这是白驼派为令堂所立的衣冠冢,我们不能任意取动!” 乔璇姑道:“我母亲已经被白驼派除名了,凭什么要他们为我母亲立冢。” 夏侯杰想了想道:“当年的情形我们并不知道,可是我相信白驼派并非真正地将令堂大人除名,所以仍然为她立冢,承认她在派中的地位。” 乔璇姑道:“我不管,我母亲死后,连一样可以当作纪念的东西都没有遗留给我。甚至于连她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一定要拿点东西放在身边。” 夏侯杰道:“可是你不能从这里拿。” 乔璇姑道:“衣冠冢不过是为着纪念死者,并不限定要多少,我拿一点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是为着纪念自己的母亲,白驼派的人总不至于见怪吧!” 夏侯杰想想她的话也有道理,只好点头道:“那你就快点拿出一件来,把盖子抱回原位,白驼派的人虽然不至于见怪,能不被他们知道岂不是更好!” 乔璇姑见夏侯杰答应她拿东西了,倒是不再有别的意见,跳下石墩中问道:“我拿什么好呢?” 夏侯杰急急地道:“这也要问吗?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乔璇姑道:“凡是我母亲的遗物我都喜欢!” 夏侯杰叹了一口气道:“你要到中原去,自然是拣能够长久保存的东西为佳!” 乔璇姑道:“能久保存的东西自然是这柄刀了,可是又不能一直带在身边!” 夏侯杰没有办法,只得道:“你想经常带在身边,就必须拣小巧而又坚固的东西,辟如衣带珠玉之类……” 乔璇姑叫道:“对!这顶帽子上有颗珠子,我摘下来带在身边最适合了!又不碍事又有纪念价值!” 说着伸手拿起毛皮,刚要去摘上面一颗雀卵大的珠子时,脚下忽然轧轧的一阵响。 夏侯杰大叫道:“快上来,这里有机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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