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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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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除了温玉芹功力较弱,仅挡住了两个人的剑。其余十人拆剑,二十四个人弃剑。 一个看来威力无比的剑阵,只经过二次接触,居然轻而易举地破解了,不仅使魔心圣教中的剑手惑然失色,连黄先青与梅氏祖孙也感到意外不止。 郝步芳原来是站在远远的地方策划指挥的,这时她挺着手中慧剑飞身过来,对着夏侯杰厉声叫道:“夏侯杰,是谁教你这个破法的?” 夏侯杰微微一笑道:“谁都没有教,是我自己看出剑阵中的破绽而冲出来的。” 郝步芳怒叫道:“胡说,我在旁边听见你调度的方法,那简直是自寻死路,投进剑阵要害的中心去了。” 夏侯杰笑道:“不错,我知道主力在中心的十个人,旁边的人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空架子而已。照剑阵的变化来说,我应该首当其冲,接触到剑阵的主力,等我被杀死之外,主力移到外围,我们这边的人无一能免……” 郝步芳一怔道:“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夏侯杰道:“‘忧愁仙子’遗留给我的武功秘笈中,有一段记载是关于阴阳正行的变化,其中还夹杂着许多鼠牛龙蛇等星宿名称,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听见温姑娘说起剑阵的变化时,才明白是指你们这个剑阵的布置而言。” 郝步芳叫道:“你胡说,赵景云叛教之后,教主因为知道她深明剑阵变化,费了无数心血,将剑阵重新调整过,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夏侯杰道:“我晓得,我一见剑阵的排列后,就看出这个剑阵与我所知的完全不同,于是我……” 郝步芳抢着道:“于是你采取了相反的方法?” 夏侯杰摇摇头道:“不,我完全依照赵仙子指示的方法,将自己陷入了危境,因为这是唯一能破阵的方法。” 郝步芳愕然不解。 夏侯杰笑又道:“我故意冲进剑阵的中心。吸引了全阵的主力,看上去似乎是最笨的行动,可是你忘了我手中的这柄剑是无双利器……” 郝步芳道:“我早就留心了,通知他们不要碰你的剑锋,第一招时,你的剑等于是一柄凡铁。” 夏侯杰笑道:“你聪明我也不笨,所以我故意把自己的行动领先说出来,让你们高兴一下,等着我自投绝路……” 郝步芳脸色一变道:“早知你如此狡猾,我定然不会对你这么客气,假如我也进阵,用我手中的这柄剑跟你交锋,看你此刻还神气得出来?” 夏侯杰微笑道:“我最怕就是这一点,所以才用最笨的方法叫你安心。” 郝步芳气得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黄先青趁着机会道:“剑阵已破,你该履约送我们出去了。” 郝步芳呆了良久才道:“当然了,魔心圣教从不做食诺背信的事。” 说完寒着脸向一名教徒道:“出去牵五匹马来,附带三天的人马口粮食水。” 那人应命而去,郝步芳又冷冷地道:“到殿门口去,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有待解决。” 夏侯杰皱眉道:“我们的事情不是全清楚了吗?” 郝步芳不理他,自顾走出殿门,夏侯杰等人只得也跟着出了殿门,但见郝步芳神色冷漠地站在一边。 不一会儿,带马的人来了,除了五匹沙漠良驹外,果真还附带着水袋与粮包等物一起挂在鞍上。 郝步芳冷冷地道:“先交四匹给他们,留下一匹。” 温玉芹以为郝步芳又变卦不放她走了,眸子中立刻泛上畏惧的神情。 郝步芳却微微一笑道:“玉芹,你放心!我已经答应放你走了,绝不会留难你,我要留下的是夏侯杰的那一匹。” 夏侯杰立刻道:“你凭什么要留下我?” 郝步芳冷漠地道:“姓夏侯的,你已经闯破了剑阵,就是教主在此,也必须依诺容你离去。” 夏侯杰道:“那你留难我就更没有道理了。” 郝步芳现出一个凄凉的笑容道:“不错!我此刻留难你的理由的确很难说出口,因此我只是提出来,接受与否,你有自主的权利。如若你不接受,尽可上马就走。” 夏侯杰怔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郝步芳道:“教主虽然没有把你交给我看管,可是他不在此地,我就是全权负责人,你离去之后,我如何向教主交代呢?” 夏侯杰想到她提出的竟是这么一件事,一时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温玉芹道:“夏侯大侠是力闯剑阵而离去的,经过的情形有目共睹,教主似乎也不能责难。” 郝步芳道:“话固然不错,可是你原先中了迷香之毒,根本没有闯阵的能力。” 梅杏雨忍不住道:“解药是你自己给我们的,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来,你究竟是何用心。” 郝步芳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仍是对夏侯杰道:“姓夏侯的,我尊敬你是中原有名的英雄,所以才斗胆给你解药,摆剑阵来对待你。假如你是凭着真才实学,力闯剑阵而去,我自然没有话说。可是你只仗着利剑与狡猾,轻而易举地破解了剑阵,如此放你离去,我实在难以交代。” 黄先青道:“武林争强斗胜,原不以技能为限,不战而克敌才是上上之策。” 郝步芳沉声道:“我晓得,我并没有一定想留难他,只要他明白地表示一下。” 夏侯杰沉思片刻道:“赠药之情,夏侯某的确万分感激。假如姑娘会因此而获罪,夏侯某自然不能一走了之。” 梅杏雨道:“夏侯大哥,你不走难道要等赫连新回来!” 夏侯杰道:“假如郝姑娘需要如此,我当然应该接受。” 梅杏雨一撇嘴道:“你倒真大方。” 夏侯杰皱眉道:“话不是这么说,郝姑娘先对我们大方,我们不能使他为难。” 郝步芳眼中微泛异光道:“我没有什么为难的。” 梅杏雨叫道:“那你还啰嗦些什么?” 郝步芳漠然道:“教主回来,我最多落个失职之罪,在魔心圣教中,有罪当罚,有罚必死,因此我现在等于是个要死的人,还有什么可为难得呢?” 夏侯杰皱眉头道:“郝姑娘究竟要我做些什么?” 郝步芳淡淡地道:“请求你一件事。” 夏侯杰毫不考虑地道:“凡是夏侯某自己能作主的事,夏侯某绝不考虑。” 梅杏雨道:“大哥,你把话说得太快了,假如她要你的脑袋,你也毫不考虑地割下来吗?” 夏侯杰笑道:“我相信人家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 郝步芳冷漠地道:“不巧得很,我刚好就是这个请求。” 夏侯杰微微一愕道:“姑娘不是开玩笑吧!” 郝步芳正色道:“我几时跟你开过玩笑?” 梅杏雨冷笑道:“这下子我看你如何回答她。” 夏侯杰沉思片刻后慨然道:“夏侯某一言既出,千金不毁,郝姑娘是现在就要吗?” 梅杏雨急声道:“夏侯大哥,你真答应她?” 夏侯杰壮重地点点头道:“不错,我不能失信于女子,何况没有她赠解药,断头的还不止我一人,这颗脑袋能换得你们几人的安全,至少不算白丢。” 梅杏雨大为着急,夏侯杰道:“我的性命自己自然能作主,梅小姐不必再说了。” 梅杏雨气得掉下了眼泪,走到一边不作声。 郝步芳见夏侯杰这样豪爽地答应了,神情上现出一种异色道:“我并不白要你的脑袋,而且你也不一定会丢脑袋,因为我只要求你放手一搏。” 夏侯杰微愕道:“你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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