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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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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真人乘机奚落道:“沙克浚,你忘了你曾经夸下海口,如若胜不了倪焕廷,立即截经自毁,怎么现在还想逃生?真是言而无信。 沙克浚一阵暴跳,怒道:“那倪焕延已然当众认输,我恁什么还要截经自毁?告诉你,妖道,沙某赏你那一掌,你想讨回,此生休想。” 长乐真人冷然地道:“如不想讨回那一掌,贫道也不至关山跋涉,来此拼命冒险了。” 长眉笑煞萧奇深恐两人闹僵,劝阻道:“此时大家患难与共之际,不宜急此宿怨,二位留于来日吧!” 二人险又动武,萧奇适时劝阻,才讪然各自不语。 水晶凌宫主凌嫱一直没有说话,只在暗中探视动静,似有所发现,地道:“如今地道遍洒毒血,已无法前行,不知各位有何打算?” 这一句话问得众人面面相觑,无以为答,倪春兰微蹩双眉,道:“春兰也感无适从,诸位如深信不疑,我愿先到前路一探,再作决定。” 凌嫱连连摇手道:“不必,不必,刚才那二十支短剑,同时发出,各位难道没有看出什么端儿?” 一语惊人,司马瑜快口问道:“莫非宫主看出了什么破绽?” 凌嫱似乎胸有成竹,漫然应道:“这地道之路,坚实平稳,我们行来,也并未踏着浮板机钮,那短剑齐发,定是由人控制。” 司马瑜略一沉思,道:“适才在石室之中,倪焕廷既能暗观我等动静,在此地道之中,当也能对我等行动了若指掌,可能是他暗中发动机关。” 凌嫱面绽微笑,似赞非赞,似讽非讽地道:“少侠在碧云山庄的神情,凌嫱早已心折,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少侠判断,可能倪焕廷在暗中发动机关,身出短剑,虽不无道理,但那短剑中裸女咽喉后,忽又自拔飞退,难道那裸女咽喉内也有机关?” 这一句话不但司马瑜被问得瞠目不知所对,众人也是大为不解。” 凌嫱见众人默然无语,秀目一扫,又道:“那短剑如是装在机关之内,既经发动身出,断然重回机关之理,诸位不妨仔细一找,这地道内还有一支短剑。” 语毕,高举手中‘晶莹明凤钗’。 众人极目搜寻,地道内空荡如洗,连一块小石子也无有,别说那明亮幌眼的短剑。 司马瑜面觑地问道:“请问宫主,这短剑从何而来呢?” 凌嫱答道:“这短剑是由人所发,刺中后,再以内力将剑啄退,同时吸出腔内毒血,适才少侠可能争于走避,未及细看,那股喷血,热如急矢,若非被巨大力量吸出,绝不会吸得如此急速,也不会如此之远,若非这位薛夫人舞起漫天剑气,将毒血封住,纵有一跃千里之功,也难保不被毒血沾身,各位想已见过刀剑穿刺而喷血者,也不过是血溅五步而已!” 一番话,使司马瑜口服心服,赞道:“凌宫主在碧云山庄穿瀑寻路,早已愿露慧眼独具,在下自叹弗如!” 凌嫱道:“少侠一失,凌嫱一得,如此而已,请不必自廉。” 众人听凌嫱推断短剑系由人所发,这地道中必有隙穴,都在仔细察看,但壁上却毫无痕迹。 司马瑜也在头顶察看,凌嫱‘噗赤’一笑,言道:“少侠就是仰酸了脖子,恐怕也难在顶壁上找出一知小缝,那短剑分明从地底而来。” 司马瑜一怔,道:“什么!从地底而来。” 凌嫱颔首言道:“不错,短剑是从地底而来,那被缚裸女,在被刺前已然受制昏迷,一个个头颈低垂,只有从地底而来的短剑,才能刺中咽喉,如从顶壁而来,只能刺中头头部。” 众人齐声道:“有理,有理。” 语毕,都把眼睛注视地上搜寻,沙克浚并向地下连发数掌,砰然有声,毫无隙缝。” 凌嫱一声暗笑,向前一纵,高声言道:“诸位小心灰尘眯眼!” 语音未了,双掌齐出,“砰”地一响,顿时扬起漫天灰烟。 灰烟散尽,地上现出一个约长一丈,宽约二尽的洞穴。 凌嫱道:“短剑即从此而发,这穴口不过略盖一层浮土,方才我见那短剑自拔飞回,已暗自奇怪,故注意短剑去向,眼看其没入此处。” 那长方形穴口,边缘整齐,似由人工修砌而成,凌墙将凤钗探入一照,穴内竟筑有阶梯。 凌嫱言道:“这条孔道,或许是一出路,仍请春兰姑娘在前引导,我等后随。 倪春兰点首示允,探着籍凤钗宝光一看,穴内并无埋伏,一矮身形,进入穴中,众人也尾随跟进! 穴内石阶约摸二十余级,下得石阶,地面平坦,只是较上层略为狭窄。 一行缓缓向前走去,突然来到一间石室。 这石室内摆设着桌椅,正中有一香案,供奉着一尊木雕神像,香案上一灯如豆。 凌嫱向倪春兰问道:“春兰姑娘,你身为阳春教大祭司,此处谅必来过。” 倪春兰缓缓摇头,答道:“不曾来过,不过这神像模样与宫外谷内那具神像模样倒是一般无一,只是稍为小一点。” 凌嫱道:“难道说、这室内也会暗藏机关么?” 倪春兰答道:“这很难说,诸位且暂立室外,由我进去探视一番再作道理。” 倪春兰小心进入室内,对那神像他细观看,发现与那谷内神像不但形态相同,而且在肚脐下方,也装有机钮,用手一按,“卡喳”一响,神像血盆大口突然大张。 倪春兰纵上香案,向内一看,一缕亮光,射在神像腹部,原来神像底座竟是一处出口,不禁喜极喊道:“有了出路了。” 说完,挥起一掌、那神像顿时粉碎,变成木屑碎片,向四周飞散。 众人一齐涌进室内,仍由倪春兰前行,从那底座出口处脱离了险境。此时,玉蟾西斜,星光暗淡,已经快要天明了。 白雪宫中,此时已暗然无灯,四下也无半个人影,想是倪焕廷早已率领众教徒逃走了。 几个时辰以前,白雪宫前,火炬高张,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此时,却死气沉沉,犹如一座荒堡。 众人绕道来到宫前广场,只见火炬四遗,有的仍在冒着绕绕青烟,地上负伤的倪春秀及韩氏三兄弟已然不见,想是被倪焕廷一并救走。 整晚折腾,已是疲累不堪,众人—一席地而坐,闭目调息,以待天明。 这时,突见凌绢走到凌嫱面前问道:“请问姊姊高姓大名?” 凌嫱起身答道:“小妹姓凌名嫱。” 凌绢又问道:“你那支‘晶莹明凤钗’得自何人?” 凌嫱答道:“乃家母所傅,不知因何动问?” 凌娟也不答话,倏忽一挥右掌,向凌嫱天灵拍去。 凌嫱作梦也没想到凌绢会淬然出手,眼见来掌已到,身形一挫,就地滑开。 众人见凌绢无缘无故发掌袭击凌嫱,均甚诧异,薛夫人早已纵身向前,在两人当中一隔,向凌娟言道:“凌姑娘,大家生死患难与共,为何突然出手?” 凌嫱虽然心中明白自己与凌绢的关系,但却不明白凌绢何以突然出手,问道:“不知姊姊何以突然对小妹出手,请道其详。” 凌绢凛然答道:“此乃家父之命。” 凌嫱问道:“令尊是……?” 凌绢答道:“玄冰谷第二代谷主凌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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