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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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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之间,房门突被推开,江小娟醉醺醺地闯了进来。一见江小婷在房内,不禁念念道: “哼!姐,我知道你逼我睡,就是安的这个心!” 江小婷脸蛋儿一红,忙起身上前扶住她:“妹妹,你别乱说……” 江小娟推开她道:“我乱说?事实摆在眼前,你想赖都赖不掉!” 铁铮见这少女醉态毕露,唯恐她乱发酒疯,惊动回房午睡的江妻,忙上前扶住她道: “小娟姑娘,你姐姐是在跟我谈……” 江小娟接道:“谈什么?谈情说爱!” “妹妹!”江小婷羞愤交加,但又把这借酒装疯的妹妹无可奈何。 铁铮一时也无从解释,只好哄着她道:“小娟姑娘,我扶你同房去歇着……” 不料江小娟一把抱住他,嗔声问道:“你说!喜欢我还是喜欢她?” “这……”铁铮瞥了江小婷一眼,见她连连点头示意,只得依顺地道:“当然是喜欢你罗。” 江小娟却把嘴一噘:“我不信!” “是真的,我不会骗你……” “那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 “吻我!” 铁铮一听,顿时不知所措起来:“这,这……” “哼!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呜……”江小娟竟哭了起来。 这一来,铁铮更无所适从了。 江小婷耽心这一哭闹,惊动正在午睡的母亲,急得连连向铁铮示意,意思是求他顺从她这任性的妹妹。 铁铮无可奈何,只好低下头去吻她。 本想来个蜻蜓点水,沾到嘴唇,就点到为止。不料江小娟趁势双臂勾住铁铮的脖子,竟然搂得紧紧的不放。 这种情形之下,四唇相交,那还能分得开来。 江小婷看在眼里,突觉一种莫名的妒愤,使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突然低着头悄悄溜出了房。 江小娟则是仗着几分醉意,毫无顾忌地狂吻着铁铮。 虽然她从未接触过异性,更没有吻的经验,但她的热情奔放,却比一般成熟的女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简直形同疯狂,恨不得把铁铮整个人吞下肚去。 铁铮被她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可是他不敢施展出吻的技巧,完全居于被动,只是让这少女藉酒力发泄出她怀春的情绪而已。 江小娟并非借酒装疯,而是真的醉了,经过一阵疯狂的拥吻,她已不胜酒力,竟然睡着了。 铁铮真被她弄得啼笑皆非,只得把她抱回隔壁房间。 江小婷正坐在床边低头沉思,似乎心烦意乱,见了铁铮把江小娟抱进房,忙起身帮着将妹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了被,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铁铮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退出房,一转身,却见江老板默默站在道前面店铺的那道门旁。 “江老板回来啦……”铁铮很尴尬,毕竟从人家两个女儿的闺房出来,这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不料江老板却比个手势:“铁爷请坐,咱们聊聊。” 铁铮局促不安地坐了下来。 江老板迳自在一旁坐下,郑重其事地道:“铁爷,我有个不清之请,想铁爷今晚就带两个丫头离开京师。” 铁铮暗自一怔,诧然问:“为什么?” 江老板神色凝重道:“不瞒铁爷,刚才我在天桥附近闲逛,遇上了多年前的一个仇家,约定今夜决一死战,我自知毫无胜算,所以……” 铁铮接道:“所以你想留全两位令媛?” 江老板点点头沮然道:“两个丫头是无辜的,而且年纪轻轻,我这做父亲的无能,不能尽到保护之责,总不能要她们把命赔上啊!” 铁铮不动声色地问:“这么说,江老板已抱定必死的决心罗?” 江老板深深叹了口气:“我根本毫无机会,只有作最坏的打算。” 铁铮已听江小婷说出一切,却故意问:“江老板,你的麻烦是否与左手大拇指旁贴的膏药有关?” 江老板猛一惊:“你!你……” 江小婷突然走出房,接道:“爹,铁叔叔已经知道了。” “是你告诉他的?”江老板双目怒睁? 江小婷沮然点了点头。 江老板勃然大怒,跳起来冲到她面前,举起手又放了下来,沉重地叹了口气:“唉!” 江小婷泪光闪动道:“爹,我不说他也知道、铁叔叔就是为姓金的那档子事而来。” 江老板更是一惊—转向铁铮:“铁爷!你……” 铁铮笑道:“江老板,令媛误会了,其实我跟姓金的仅有一面之缘,而且很不愉快。” 江老板惊问:“你说的是金福元?” 铁铮点点头:“不错,当时我并不认识他,是他自己抬出招牌来想唬我的。就像令媛一样,以为我是赌国小霸王,六指段老么一伙的。” 江老板果然就是段老么,他惊异地打量了铁铮片刻,才沮然坐下道:“铁爷既已知道这档子事,我就不用多说了,请看在尤二混的份上,答应我刚才的要求吧。” 铁铮未置可否道:“江……段兄,不知能不能告诉我,关于今夜之约,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老么犹豫了一下,始道:“刚才我去找尤二混,他不在,我就在天桥附近闲逛,迎面遇上了金福元。虽然事隔十多年,我又留了胡子,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 他劈头就骂我真能躲,害他找得好苦,并且表明来京师就是为了找我,一雪十几年前败在我手下之耻。 我虽明告他早已洗手,不再赌了。他居然盛气凌人地说:“好,不赌没关系,那咱们就以武功一决生死!” 说实在的,如果是当年,我会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接受他的挑战。可是,如今我考虑到妻女,而且武功已搁下太久,不像他是有备而来……” 铁铮不禁好奇地问:“凭赌技你胜不了他?” 段老么唏嘘道:“我当年扬名赌国,不是靠诈赌,而是凭的赌技和手法。这像武功一样,十多年不沾赌,不进则退。金福元却是处心积虑要雪前耻,一直在苦练,如今此消彼长,他又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相较之下,我自然是毫无胜算了。” 铁铮又问:“据我所知,当年你们是以骰子三掷定胜负,第一注白银万两,第二注输家十年不沾赌,第三注输家自断一指,结果金福元全军尽墨,三注全输了。如今假使以赌技较量,纵然段兄毫无胜算,输了也不过如此,又怎会累及宝眷呢?” 段老么苦笑了一下,道:“不瞒铁爷,当时金福元当着好几百观战的人扬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后必向我连本带利讨还,到时他若胜不了我,将以生命为赌注。那时我年轻气盛,也当众撂出狂语,无论何时何地,他只要有本事胜我,我的赌注是一家四口四条命,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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