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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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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妙容不敢怠慢,忙也飞身上了墙头,但见焦世庆已经逃出了十多丈,铁铮挺身飞击。 焦世庆似乎怔住了,既没有跑,也没有躲,眼看着铁铮的剑锋已快搠及他的胸前,斜里一团银光击到,刚好打在他的剑上,使他的剑一偏,刺了个空。 焦世庆这才如梦初醒,低吼一声,回身再逃,去势如飞,几下子就跑出老远不见了! 铁铮并没有追击,拾起那团击偏他剑势的银光发怔,玉妙容追过来问道:“铁大哥,怎么回事?” 铁铮苦笑道:“我出道以来,不知碰到过多少高手,遇上了多少强敌,我都没服过输,今天我算是认了!这个人身手太一高了,他以一个雪球击偏我的剑势倒不足为奇,但雪球仍然能够保持完整不碎,这份功力简直使人难以相信!” 玉妙容接过他手中的雪球,只觉得那是随便抓一把雪捏成的,并不太结实,能够击偏铁铮的剑锋,完全是发出的人内力运用之巧,因此也怔住了,顿顿才问:“是谁呢?” 铁铮苦笑道:“我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玉妙容道:“他为什么要救焦世庆呢?那多半是对方的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个天杀门主!” 铁铮摇头道:“不会!这个人跟我们是友非敌,更不会是天杀门主,这一点我可以断定的!” 玉妙容道:“何以见得呢?” 铁铮拉著她到两边都挖了一条宽有两尺,长约两丈,深可及腰的雪壕,壕中倒着五六个汉子,每人手中都拿着喷筒火器等物,可是这些人一个个都呆睁著眼,一动都不动,显然是被制了穴道。 玉妙容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铁铮道:“焦世庆逃到这儿,忽而止身停步不前,是想利用壕中的伏兵来对付我的,不想这些人都被暗中制住了,使他大感意外,连我的剑刺过去都不知躲闪,直到我一剑刺偏,他才警觉急急地跑了!” 玉妙容一惊道:“这老贼真可恶,那么这些人又是谁制服的呢?难道另外有人帮我们的忙?” 铁铮点头苦笑道:“不错!这个人代我们制住了伏兵,自然不会是天杀门主,但他为什么又要救走焦世庆呢?” 玉妙容道:“制住伏兵与救走焦世庆的是同一人?” 铁铮道:“是的!这些伏击者个个都身手不凡,但看他们被制的情形,似乎毫无知觉,可见身手极高,除了那个人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者了!” 玉妙容也陷入了深思。 铁铮跳下壕沟,拉起一个人来,仔细看了一遍,忽而道:“这些人是被冰魄神珠制穴的!” 玉妙容也看看道:“不错!那一定是我娘了!要不就是我外公,除此二人外,没人会有这么妙的手法!” 铁铮道:“都不可能,令堂大人的造诣虽然比我高,但还没有到凭一枚雪球击偏我的剑势而不碎的程度,你外公或许有此功力,但他老人家已经封剑归隐,不再理江湖上的纠纷了,而且他更没有救焦世庆的必要!” 玉妙答道:“那可不一定,我外公虽然不管事了,但他老人家只有我娘一个女儿!知道我娘受人伤害,当然不会坐视,说不定连我外婆都出动了。” 铁铮一扬眉笑道:“你说对了,这个人必然是你外婆,只有她老人家的鱼龙九变手法才有这份功力,而且也只有她会来管这份闲事。” 玉妙容道:“何以见得呢?” 铁铮道:“天杀门主毒害令堂,是为了要强迫你表舅低头,而你外婆只有你表舅一个内侄,为了要令堂下嫁你表舅,差一点老夫妇又因之反目,现在有了这件事,她老人家当然不肯袖手了,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玉妙容不信道:“你怎么知道天杀门主是为我表舅呢?” 铁铮笑道:“令堂大人不履江湖,只有跟你表舅笑道人有那么一点渊源,除此以外,再也没有用令堂的生死作为胁迫的可能,也只有为笑道人的事,你外婆才会出马。” 玉妙容道:“假如是我外婆来了,她为什么不现身跟我相见呢?又为什么要救下焦世庆呢?” 铁铮笑笑道:“那是找到天杀门主最简捷的方法,焦世庆是天杀门中次要的负责人,这儿的巢穴被捣毁,他一定会去找天杀门主报告,你外婆不让我杀死焦世庆,就是想跟着他去找到天杀门主,当然也没有空暇跟你见面了。” 玉妙容兴奋地道:“我外婆要是出马,那个天杀门主就惨了,她老人家一身武功已臻化境!” 铁铮摇摇头道:“你也别太乐观,天杀门既然晓得用令堂来威胁笑道人,自然对你们几家的关系很清楚,更算好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说不定连你外公出头干预的可能都计算到了,因此,你外婆出头了,并不一定就是能解决问题!” 玉妙容不禁又怔住了道:“那该怎么办呢?” 铁铮道:“白发龙婆崔老太太出马了,追踪的事由她先忙吧,我们来做些善后事宜了!” 他们把那些汉子都解开了穴道,却又废了他们的武功,而且更绝的是在每人脸上,用剑尖划了‘天杀’两个大字,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药水滴进伤处,使那两个字深入肌里,泛出深蓝色,然后道:“我不杀你们,也不问你们的门户出身,只留了这个记号使你们见不得人,那些汉子一个个抱头鼠窜而去。 铁铮才大笑上马,跟玉妙容一起离开了。 走在路上,玉妙容才道:“铁大哥!你废去他们的武功也就罢了,何必还要在他们脸上刺字呢?” 铁铮叹道:“他们都是一些名门大派出身,如果我不刺上这两个字,他们很可能会捏造一篇言词,鼓动师门来向我寻仇,我可招架不住!” 玉妙容道:“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永远见不得人了!” 铁铮笑道:“没那么严重,等伤口一脱落了痂,字迹就会看不见了,就是不能喝酒,一杯酒下肚,字迹重现,这是我制人的一贯手法,他们都知道的,以前我惩治一些恶徒,也是用这个手法的,这样一来,他们就会老老实实,回到师门也不敢说了!而且这也是帮他们脱离天杀门的唯一办法,脸上有了这个暗记,天杀门主再也不会用到他们了,他们也不敢再回到天杀门了。” 玉妙容道:“你废了他们的武功,他们还能当杀手吗?” 铁铮笑笑道:“那只是吓吓他们的,我只封了他们的气穴,一个月后,穴道自开,又恢复正常了,那时脸上的疤也结口落痂了,这些人只是一步走错,年纪轻轻,一身武功练成不易,我又何忍毁了他们一生呢?” 玉妙容不禁轻叹道:“铁大哥,看你杀人时,谁都会以为你心狠手辣,没想到你也很仁慈的!” 铁铮淡淡地道:“我只杀该杀的人,只做该做的事,并不是做给人看,也不是为了讨好谁!” 玉妙容不禁默然了,跟着铁铮的后面,慢慢地走着,也不知道路的远近,更不知道上那儿去! 足足走了有五六个时辰,天色已黑,他们才在一个镇里歇下,玉妙容才问道:“铁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铁铮道:“保定府,我们又走回头了!” 玉妙容道:“要上那儿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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