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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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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他在社会上的良好关系,以及他的好友名律师卓平的担保,他在被侦讯了几个小时后,就被保释放了出来。 本来,谋杀案是由警方来侦办的,死者的家属也没有委托他侦查,可是由于余金花是他的朋友,而且他也是涉嫌人,所以他自己要求加入侦查。 在一般的情形下,这是不被准许的,可是他跟卓平的社会关系不错,再加上他过去办案的良好表现,警方不但允许他参与侦查,还指示主办这许案子的人员,给予他充分的支持。 就在这时候,他在日本的另一个好朋友骆希真也匆匆地赶了回来,骆希真协助日本警方,将赤鲸组的贩毒和贩卖军火的庞大组织瓦解后,本来还想跟他的密友千代美子再相聚几天的,就因为听说李志强出了事,忙着赶了回来。 风流铁三角又会齐了,这三个人在一起时,几乎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们。 当然,他们不是凭运气,也不是凭蛮力瞎撞,任何行动,都要经过缜密的思虑。 骆希真在听完李志强的详细报告后,展开了他的思索,约模过了五分钟,他开始询问了,“志强,如果凶手不是你,一定是另外的一个人了,这个人杀死余金花的动机是什么呢?” “就是不知道了,否则我已着手去追查了。” “不过我可以想像,凶手一定是余金花认识的人,而且到过余金花的卧室。” “何以见得呢?” “为了那件行凶的工具。据他家的女佣阿金说那只丝袜是余金花的,是放在衣橱的抽斗里的,假如是一个外来的陌生人,不可能跑到楼上的卧室里去找杀人的工具,多半会在楼下的厨房里或储藏室中去找绳子或其他的工具。” 李志强点点头道:“有道理,阿真,你到了一趟日本,交上了一个警探女朋友,居然大有进步,分析案情大有进步了。” 骆希真笑了一下道:“余金花是你走后,回到楼上的卧室再被杀的,这点已无疑问,问题是凶手什么时候进去的,你走后,门都关上没有。” “她只送我到客厅门口,客厅的门是弹簧锁,这是我为她拉上的。” “除了经过客厅,还有别的门可以进入屋内吗?” “有一扇后门,不过阿金在离开时已经闭死了,只有从客厅才可以进去。” “这就是了,门锁没有被破坏,凶手若是在你走后才去,必然是余金花自己开门放进去的,若是在你之前就到达,就是他自己也有钥匙,由此两点都可以证明,凶手应该是她认识的人。” 李志强神色一动道:“你怎么会想到凶手是在我离开之前,就已经进入到屋内呢?” “为了她的衣服,假如凶手是在你走后才到的,除非是你前脚走,凶手后脚到,她才来不及换衣服,那么他死时,就不会还穿着约会的衣服,甚至于连手饰及钻石项链都没有卸下了!” 李志强想了一下道:“余家住在山顶的末端,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去,我下来的时候,没碰到一辆车子或是一个行人,那条山路在晚上行走时,车子开不快,我用了将近十分钟才离开山路,凶手若是在我之后到达,至少是我离开她之后的二十分钟……” “在那段时间,她应该上楼去更衣卸装了,除非是凶手早就在她的卧室内等着她了。现在第二个问题,是她那天有什么异状。” “你所谓的异状,是指什么样的形相。” “我也说不上来,比如说局促不安啦,频频看钟,希望你早点离开啦!看……” 李志强只陷入回忆,片刻后才道:“你这一提起,我倒是有点知觉了,她那天是有点不对劲,本来我只打算送她到门口就走的,是她再三坚邀我进去坐一下,我是盛情难怯才答应了,她还显得很高兴,刚进去的时候,她还显得十分殷勤,又要煮咖啡,又要为我调酒,甚至于还放了一张很具有情调的音乐,可是在我坐下后十分钟左右,抽完一支烟,她就显得有点神不守舍,连连地打哈欠,我问她是否很疲倦,她说有一点,我就很识相地告辞了。” 骆希真很兴奋地道:“她在门口坚邀你进去,应该是十分诚意而不是礼貌的敷衍吧!” 李志强道:“阿真,你是最近才交了个日本女朋友,我和阿平都早就女性交往了,对于小姐的邀请是出于那一种,总还分得出来的。” “我知道你经验老到,才能增加我推测的正确性,她在门口很诚意的邀请你进去坐坐,然后又很热诚地招待你,大概是想跟你再聚一段时间的,大概后来又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知道室中已经有人在等她,所以才局促不安,故作倦状,希望你离去了!你再想想……” 李志强没有多想,就叫了起来:“郁金香。” “什么郁金香?” “那盆黑色的郁金香!放在楼梯的第一级阶梯上,靠近扶手,她见到那盆花后,微微地一怔,然后把它端起来,放在楼梯的柱子上,从那个时间开始,她就显得脸色不平常了,我本来没想到这件事有什么意义,经你这一提起,我才意识到这有点不平常了……” 骆希真的神情跟李志强一样地兴奋,紧接着道:“那么这盆黑色的郁金香对她一定有着某些暗示!” “这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这是一种暗示,问题在和我们想了解是什么暗示!” “这很简单,花是原来就在屋内的,并不是凶手自己搬来的,只不过换了个地方,那就是告诉余金花说,他已经来了,在她的卧室里等着。” 很少开口的卓平这时才笑道:“阿真到了一趟日本,办了一件大案子,居然变得能干起来了,分析事情起来,头头是道,就好像他亲眼目睹的一样。” 骆希真有点腼然道:“阿平,你别笑我,我知道在我们这个铁三角里面,我是最没脑筋的一个,我也不是一个会动脑筋的人,就是在对付赤鲸组的事件中,也是用拳头多用脑的时间少。” 卓平道:“不!我从日本的警视厅借到全部的资料看过,他们对你推祟备至,尤其是最后侦办千代美子被绑架的事件中你的表现简直是可圈可点,他们准备把你的分析过程,当作教材来教育他们的刑事警察呢。” 骆希真道:“你们这些当律师的最拿手的就是口蜜腹剑,你前面在夸奖我,后面一定是准备攻击我。” 卓平笑笑道:“不是攻击你,而是要补充你推论不及的地方,你说把那盆郁金香换个位置来表示通知余金花,有人在屋中等她,这一点我是同意的,我不同意的是你说的简单两个字,我认为这个举动绝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 “要表示人在屋中的方法很多,何以偏偏要选了搬移花盆这一种呢,而且这花盆也可能是女佣搬动的,怎么会一见花盆移位就知道有人来了呢?除非是这一盆黑色的郁金香代表了一个特殊的意义。” “是什么样的意义呢?” 卓平想了一下道:“郁金香是荷兰的国花,而黑色的郁金香是特别名贵的一种,是一个囚犯在狱中以无限的心血和眼泪培植出来的新品种,有一本很著名的小说,就是叙述这个感人的故事。” “我没有看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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