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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可是你们的老百姓也该作个理智的选择呀!”

  “他们都是一些大企业的老板,本身的员工都有几万人,再加上眷属和拉来的关系票,足够他们当选了,日本的金权政治是最明显的,所好是国会中这种人并不是多数,所以我们的国家还不至于由着这些人去操纵。”

  鸠造送过客人后,迅速回去了,那两扇厚厚的大铁门也关了起来,骆希真和千代美子,是以一对情侣的姿态,挽着臂慢步经过的,通过门口后,他们又绕着围墙,走到一个不受人注意的地方,飞速地跳上了围墙,进入到里面,同时也向后面摆摆手,叫另外两个人自由行动。

  围墙后是一座很大的花园,是日本式,有着小桥,池塘和石雕的灯座,环境很幽雅,骆希真听见有一阵低促的喘息声,循声过去一看,却是一条很壮大的笃宾犬躺在地下,口中流着血,奄奄一息,将近死亡。

  他仔细一检查,才发现这条笃宾犬的颈部穿了两个洞,显然是枪弹造成的。

  骆希真低声道:“这一定是池田杀的,看样子他已经进去了,而且就趁刚才鸠造送客的时候,这家伙倒是十分的狡猾,而且也真会利用机会。”

  美子点点头道:“不错,这是灭音手枪造成的,不久前我还听见了两声狗叫,池田的枪法很准,两枪都穿破喉管,鸠造这下子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像宴会是鸠造自己要求提前结束的,他接到那个电话后,才结束宴会的!为什么呢?”

  “池田的逃走,对他颇为不利,他当然没心情再举行宴会了,光是派新次郎那一批人他还不放心,可能还要调动其他的人员来压制呢。”

  骆希真不解地道:“那也不必要结束宴会呀,他用几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了。”

  “鸠造可能也考虑到池田会找上门来,他在别人面前还要维持一个形象,所以才把宴会结束了,你看他不也在作戒备吗?”

  他们已慢慢地掩近了房屋,从一扇窗子里看见鸠造正在打开墙上的枪柜,取出了两枝散弹鸟枪,装进了子弹,而他的两个保镖,则都持了一枝冲锋枪,一片如临大敌的样子,骆希真又问道:“日本私人可以持有这种枪械吗?”

  “自然不允许的,民间的自卫武器,只限于用手枪,不过赤鲸组专事地下军火买卖,他当然有这种武器。”

  “那你就可以进去,以非法持有武器的罪名,就可以逮捕他了。”

  千代美子叹了口气道:“没有用的,持有冲锋枪的是他的保镖,跟他扯不上关系。”

  “他是他们的雇主,怎么能没关系呢?”

  “只要他的保镖不承认武器是他供应的,他就不会有罪,法律的精神是宁宽毋枉,没有直接的证据是无法入人以罪的,这有时虽然会放过罪犯,但是它的基本精神却是好的,这可以防止警权的滥施。”

  “明知道一个人犯罪,却因为没有采集到直接证据而眼睁睁地放过他,这种立法精神还算好?”

  “是的,这是尊重人权的表现,有些国家看重自由心证,法官认为一人有罪,就可以凭心证判决他有罪,这是不公平的,那会形成很多冤狱,因为法官的权力太大了,而法官不是上帝,不可能不出错,法律的作用在消极方面是使有罪者受惩,但积极的意义却是保护无罪者不受冤屈,这一点尤其重要。”

  骆希真一叹道:“总而言之,现在还是无法逮捕鸠造就是了。”

  “是的,我们只有等下去,等池田来发动,然后在他们火拼时下手逮住人,因为是现场的犯罪,可以不需议会的同意就能逮捕他了。”

  “假如他只是被迫而自卫呢?”

  “只要是当场抓住他,不管他是出之自卫或是防卫过当,我们都可以逮住他,由法庭去审理他,只要他被捕,我们也可以有很多的证据来证实他犯罪了。”

  “我弄不懂你们是怎么样的法律。”

  “现在重要的不是用那一条法律去制裁他,而是用什么方法去逮捕他,假如不是直接逮捕,他就有足够的时间,从容地湮灭证据,只要他一落网,失去了特权的保障,他就无所隐形了。”

  “池田一定会下手吗?”

  “园内警犬被杀,证明池田确已悄悄地进入,从鸠造他们戒备的情形看,他们这次会晤必然是很不友善,所以鸠造这次是插翅难逃了。”

  正说着,忽然楼顶上发出了很重的隆然一响,好像是什么重物堕地的声音。

  一名保镖立刻举枪向上,手扣枪机,哒……的射出一梭子弹,枪弹透过屋顶穿了上去,因为这是木板造的楼板,强有力的冲锋枪子弹是具有相当的杀伤力量的,一唆子弹打完,楼上似乎传来了痛呼声,没多久,从穿破的弹孔中有血迹流下来!

  那个保镖欢声道:“射中了!我去看看。”

  鸠造忙道:“小心点,把子弹装满才上去。”

  那个保镖点点头,换了一个新的弹夹;才从楼梯口上去,刚走到楼上,只听见劈的一声轻响,那个保镖已滚了下来,额头上一个弹孔,子弹射进了大脑,只动了两下就寂然了。

  鸠造和另一名保镖都没有上去检验死者,他们反而找了个掩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但是楼上也没有动静,鸠造等了一下,忍不住道:“八格野鹿,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名保镖道:“也许他只是受了轻伤,还能行动,乔治冲了上去,受到他的狙击。”

  鸠造道:“轻伤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有些部位受伤是流血很多的,但不会致命,也不影向行动,譬如说大腿上中了一弹。”

  “管它是那里中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池田这家伙得过射击俱乐部的冠军,枪法准得很,我们总不能在这儿等他慢慢地收拾我们。”

  “波士,你不必急,他已经受了伤,等待下去对我们只有好处,他的伤口不断地流血………”

  “正如你所说,他中弹的部位是无关重要的地方,一定可以自己设法包扎起来。”

  “波士!他流的血不少,不管是那个部位,流了那么多的血,自己是无法止血的,等下去绝对对我们有利。”

  鸠造却摇头道:“不行!我可不能等,你一定要设法去主动攻击,你不是说你在越南时,曾经一个人杀死过六名美军,现在才一个人,你就没办法了。”

  那个保镖道:“波士,我并不怕死,我也可以去找他,但万一我又被他打死了,可没人保护你了。”

  “我不要人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你还是去把他找出来的好!”

  保镖的被挤得没法子,只有一滚身从掩蔽处翻了出来。

  他的枪击行动很俐落,经验也很丰富,滚到楼梯口时,就举枪朝上射出了一梭子弹,然后又捞起了同伴掉下来的枪,一面射击、一面向上冲,快到楼梯口时,他伏身在下不动,迅速地把两技枪都换了弹夹,身上背好一支,手中握着一技,正待试探着向上推进!

  忽然一个长长的黑影由墙角处滚了出来,看去好像是一个人要转移位置,这个保镖立刻对着那黑影扣下了板机,子弹连续射出,击中在那个黑影上。

  黑影在地上不动了,却是一具长长的睡袋,保镖的发现上了当,却已来不及了,他看见墙角伸出了一技枪管,也看见了枪管中喷出了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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