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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〇


  金姥道:“是真的,无忌夫人到临死前,才愤怨你父亲的无情,把剑法给了夫人,作为照顾责任而至于后来素卿改嫁文若虚的,是她先失妇德,你杀了素卿,又换了她的身份去做文若虚的妻子,少主如若原谅了你,就对不起死去的素卿,只好连你也不要了!”

  花媚儿咬牙道:“鬼话,你们根本就是觊觎花家的剑式,才使用手段,造成我父母的反目,而且对我们姐妹俩,南宫不平也根本没有真心故意在利用我们!”

  “你要这样说也未尝不可,我主人是一代美男子,到花家去求令堂并嫁,居然为你母亲所拒,无愁夫人也是花家的后人,去要求花家的剑法真传时,你母亲又拒绝了,这两件事太伤南宫家的尊严,而你母亲居然又嫁了个少林弟子,这不是存心跟南宫家过不去吗?所以主人发誓一定要取得花家的剑式与同时娶得花家的姐妹,你母亲太固执,到死都不肯答应庄主再嫁,于是主人的心愿只好在少庄主的身上来完成了。”

  花媚儿全身直科,眼中喷着火,凝视着南宫不平厉声道:“南宫不平,你简直不是人,连你老子也不是人!”

  南宫不平笑道:“先前我对你们姐妹是有点歉意,不过你要明白,我并没有强迫你们做什么,是你们自己要自作聪明,一个个离我而去,此其一,第二是你们的剑法太邪,我双腿不傲,就是练你们花家剑法所致,你们姐妹应该为我尽力取到冶愈之法!”

  花媚儿望着南宫不平,在那张脸上,她看见了一片冷酷与残忍,这才意味到这张脸,这个人竟是如此的陌生,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而向智凡上人道:“大师,您的伤势如何?”

  智凡上人喘息片刻道:“还好,只是略受震伤而已!”

  “真谢谢你,你完全是为了我而受伤!”

  “广法师叔已为他的过失而引火自焚,他是在老纳的执法下而受制裁的,他遗言要妥为照顾女施主,老纳理当遵行,而且文殊禅院之人管理,尚有待女施主前往处置!”

  花媚儿目中垂泪道:“好,我们走!回去再说!”

  她扶着智凡上人才走了两步,忽听身后叮然声响,回头一看,却是楚平与南宫不平又斗起来。

  从他们所据的位置,似乎是南宫不平意图突袭,发剑杀人而被楚平拦下来,这倒使花媚儿怔住了道:“南宫不平,刚才是你要杀死我!”

  南宫不平在空中被楚平一剑截下,两人相互拖剑对立,各自凝视对方,防备对方再度出手两个人都无暇回答她的话,倒是文若虚在一旁冷笑道:“不错,你一心一意巴着的丈夫要你活不下去倒是一再陷害的人救下了你,你没想到吧”

  花媚儿的脸色动了一动,最后才叹了口气道:“文若虚,你知道我是花媚儿而不是南宫素卿了!”

  文若虚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再收回这个老婆!”

  花媚儿道:“我本来也不是你老婆,我们生活在起二十年,只不过你是一个男人而已!”

  文若虚哼了一声:“那并不是理由,除了我之外,你常在外面偷偷地搭上别的男人,你之所以跟着我,主要还是利用我的空空妙手技能而已!”

  花媚儿怔了怔忽而笑道:“你都知道?”

  “我当然都知道,我是空空门主,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去,每隔三五天,你都要乔装易容,出去找人精壮汉子,这些事不但我知道,而且我空空门中几个重要的心腹弟子全知道,所以我调在身边那些门人非老即瘦,用意无它,只怕你那天饥不择食,找上自己门中的人,弄出笑话而已,大盗不操茅七,兔子令窝边草,这是我空空门的传统,你要偷人,也得偷远一点!”

  花媚儿道:“倒真想不到,你有这么好的度量!”

  文若虚苦笑一道:“这不是度量好,而是没办法,你的胃口太大了,大得没有一个男人能应付得了你的无尽需求,如果不让你向外发展,恐怕不出三年,我就会送命了,要做你的丈夫,必须得度量大一点!”

  花媚儿叹了口气道:“文若虚,我很抱歉,我知道自己的毛病,我心并不想如此,只是身难自己,我一心一意地巴着南宫不平,倒不是对他有多少情意,我离开他的时候,嫁他才一年,但是我跟你却有整整二十年,以情而言,实在是你占的分量重,但他有个长处,在这一年中,他不仅能满足我,而且还游刃有余!”

  南宫不手哈哈一笑道:“岂止游刃有余,而且我还能同时应付你们姐妹,告诉你一个秘密,南宫素卿的情欲一样是强烈双生姐妹本是十分相像,正因为如此,她才要让出去,她明白一件事,不管我的精神体力再好,也无法长期应付她们姐妹两个人的,你们姐妹俩不愧为天生尤物,所以她才甘心让出去!”

  金姥道:“少主双足瘫痪,一半也是用药物过多,损其真元过度所致,你们是一对害人的狐狸精,幸好你们自己走了,我为了护主,也非降去你们不可!”

  花媚儿看了南宫不平一眼道:“南宫不平。我们姐妹只是生来体质异于常人,并不是天性淫贱,我很想能老老实实地嫁一个丈夫,从一而终,在我们婚后的一年中,你确实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受你驱策,为你利用,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我也不能怪你,只希望好离好散,我回到文殊院去,跟我姐一样,闭门自禁……”

  南宫不平谈谈道:“可以,只要你把洗花剑法中的最后三大护花精式交出来!”

  花媚儿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南宫不平笑道:“你别装傻,你别忘了,我母亲也是花家的人,对花家的剑法很清楚,护花三大精式是烷花剑法中最精奥的部分,而且只有男人才能够修习!”

  花媚儿道:“那是花家的女儿出嫁后的嫁妆,必须要我们的丈夫才有权操练那三式精招!”

  南宫不平道:“名义上我仍是你的丈夫,你母亲在指定要我娶你时就提出条件了不是为那三式剑法我还不会娶你呢,一个南宫素卿已经够我效命了。”

  花媚儿道:“南宫不平,要学那三式剑招有规矩的,必须要做我们的丈夫十年后规规矩矩,情无别钟,才得接受此三式,照这个标准看,文若虚比你更够资格,我保留那三式,一直没有给他,原是想给你的,可是……”

  南宫不平道:“那是你自己不安于室!”

  花媚儿道:“就算是吧,但是你在我走后五年另娶了,可见你已放弃这个权利!”

  转头对文若虚道:“若虚,我很抱歉,欺瞒了二十年,按照规矩,剑式应该给你,但因为你娶的是素卿,名义上你既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

  文若虚道:“我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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