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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有两枝短箭是射在他们自己身上的,正如夏得杰喉头所中的竹箭一般模样,可见他们已经打算突击了。

  圆筒是钢制的,顶端有六个小孔,尾则有一根细绳由简底穿出,朱若兰拿起圆筒,看了一看道:“原来箭是由这圆筒以机簧弹出的,平哥,你不是说那是以口吹射的吗?看来这发射技巧更进步了。”

  她用手一扯绳子,楚平连忙乎过剑身挡在前面,但闻铮铮两声击在剑上,然后地上坠落四截断简。

  朱若兰把手中的钢筒处给了楚平道:“还是你拿着吧,否则我就犯下谋杀亲夫的大罪了!”

  楚平看了一下,然后拗断了钢筒,那里面还有一支刺箭未发,他问来若兰要了暨发的银针,在箭身到处控触了一下,针上立呈黑色,乃点头轻叹道:“没错,的确是古天残的陷王贴子,此老夙性忠直,胸怀恬淡,怎么会把这种歹毒的凶器传到大内去呢?”

  朱若兰道:“你们刚才出手太急了,否则留下个活口,不就可以问出来了!”

  楚平道:“若兰,如果我跟玉玲不出手,只要等他们这钢简到手,我们自己就糟了,这玩意儿挨上一定是死定了连解药都没有!”

  燕玉玲笑道:“若姐,我说句话你别生气,你问话的技巧实在有欠高明,脱不了郡主的脾气,两句话就把人顶上了绝路,左右都是死,他们自然要情急拼命了。”

  楚平道:“是的,我已经在敷衍了,目的就是从他们口中套出这天棘刺的来历,那知道你一开口就要告诉官家去,他们不拼命还行吗?”

  朱若兰道:“我是想用皇帝来吓吓他们,叫他们说实话,招出主使者来。”

  楚平叹道:“主使者已呼之欲出何须再问呢。”

  “难道是他们的叔叔?”

  “直接传令的是张永,但他不是主使人。”

  “那还会是谁呢?”楚平道:“那还用问以前我们碰见的谷大用,都是换了常服,那是为什么?”

  “本朝的律法至永乐颁大典而周,永乐大典规定很严,内监如非奉旨不得出京,否则即以大僻典刑,而且任何朝里或地方抗镇司员,都有权处置他们,就地正法。”

  楚平道:“不错,所以不管那些人权高势大,即使是厂卫总制,都不敢穿制服出来,怕给人抓住了藉口,当时对他们不利,可是这两个人却是穿着内监的服饰,公然行走,他们为什么如此大胆?”

  “那当然是奉旨办事了!”

  楚平道:“既然是奉旨行事,他们这种举动还会有别人主使吗?”

  朱若兰道:“你说是官家自己的意思?那不可能的,官家正需要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太需要我们了,却又不能降旨叫我们做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激我们去卖命。”

  朱若兰道:“不会吧,这么做太冒险了。”

  楚干苦笑道:“不冒险,他叫人利用埋伏在安化王身边的夏得杰来行刺,却又只对玲玲下手,激怒我们,然后再杀了夏得杰以供交证,夏得杰的身份确是安化王护卫,我们自然就人去对付安化王了!”

  朱若兰急道:“可是张先儿他们对你我也下了手了,那不会是官家的意思吧?”

  “怎么不是,夏得杰对我说的那些话,你也听见了!如果他只是安化王的护卫,怎会有那么多的顾忌,正因为他说得太多,隐约已点出是奉旨于大内,所以才会被杀,而那两个宫监也准备不让我们活着。”

  “杀了我们对官家并无好处。”

  “怎么没有,八骏友还有七个人呢?何况还有玲玲的父亲陈克明,都会对安化王拼命的,然后是你父亲宁王,接着是朝中的那些权臣,都有人对付了!”

  朱若兰呆了半天才道:“官家会是那样的人吗?”

  “他若不是个厉害角色,怎么会在权臣的包围下保住自己的天下,而且现在我们已知道,他也不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孤立无援,现在正是他慢慢站立起来,清除障碍的时候了!”

  朱若兰不禁呆了,楚平道:“我不怪他,他想用几个人的性命来数平战乱比发动战争强,只是我也不想再为这种事去拼死了,我们江湖人有自己的该做的事。”

  未普兰道:“平哥,我很惭愧,也很灰心……

  “不怪你,我们参与国事廷争是为了你,但现在我们为自己的事忙的时候,首先我要追索天棘刺,因为这是古天残托付给我们楚家的责任。”

  四天后,楚平与朱若兰,燕玉玲三个人悄悄地进入了西南镇守使副师的大营。静静地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他们所取的位置很好,而且又是在后营,大军与安化王的军队隔着一片平原对峙,警戒都放在前军,因此这边反而很平静。

  朱若兰低声道:“看来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回来了!”

  楚平道:“应该不会,因为张先儿和张顺儿之死没人知道,而且龙大哥他们已经过境一直往前去了,他们以为我们也跟着走了。”

  “龙大哥他们这次倒是很听你的话,你不要他们帮忙,他们居然也答应了!”

  楚平一笑道:“我说了,这是如意坊楚家的事,与八骏友无关,他们自然不好意思再强要参加了。”

  燕王玲却道:“平哥,你能确定这儿有你要找的人吗?’

  “我相信不会错,因为仇家没有恳请我们留下,而且巴不得我们快点走,可见他那里必有朝廷派下的人在也知道官家要对我们所用的手段,唯恐我们查出真相,牵连在里面,找到他头上!”

  燕玉玲道:“他是一方督帅,我们怎么能找他呢?”

  朱若兰道:“找得到的,我们身上也有官家的亲笔朱谕,授权我们为便宜行事的钦命特使,见它大一级,真把我们惹火了,宰了他也是白宰。”

  “那为什么不干脆叫他把人交出来?”

  朱若兰笑道:“你又来了,那不是逼他上死路,张先儿若不是为了无以明告,又怎么会拼命呢?上次你还怪我问话不够技巧,你自己也犯了上次同样的毛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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