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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玲玲已经恨透了他,等楚平来到时,玲玲又用匕首割断了他的喉管,等楚平来到面前,哈卜特的喉间血如泉涌,眼珠也翻白了。

  楚平一叹:“玲玲你下手太快了!”

  玲玲站了起来道:“只是快了,不是狠了!”

  楚平苦笑道:“不算狠,以他的作为,万死不足以谢,何况他又对你那个样子。”

  玲玲道:“平哥,我并不是为自己而杀他,他对我所做的,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很正常的反应,我不是处女,以前我也跟男人好过,大漠上的妇人对贞操的看法是略略与中原不同的,很多女人在出嫁时已是女人了。”

  楚平嘘了一口气,大漠习俗,他已经从天龙生与刘思汉的口中听得了一点,大漠上的女郎美丽、热情,男女间的关系也看得比较淡。她们看中一个男人时,就可以跟男人好,但她们爱上一个男人后,才嫁给那个男人”

  她们的贞操是属于心灵上的,但是更神圣,她们在成为男人的妻子后,身与心,都属于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再移情别恋了。因此汉人到大漠上,常会受到警告。

  “你可以调戏一个少女,但绝不要动一个已婚的妇人,那是犯大忌的。”

  你可以爱上一个女郎,可以用甜言蜜语去哄她,告诉她爱她,但是你在说出要娶她的时候,就必须慎重,占有了一个女孩子,可以不娶她,大漠上把婚姻的诺言当作神圣的宣誓,绝不能看作儿戏的。

  楚平顿了一顿才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确实该死!”

  “你又何必在他咽喉上再加一刀呢?”

  “让他快点死,我穿心一剑而下,他已经活不成了,又何必叫他活受罪呢?”

  “至少你可以让他说出藏珠宝的地点”

  玲玲摇摇头道:“假如他说了出来,就不该死了,可是我既然无法使他不死,就不该要他说出来。”

  楚平不禁叹道:“你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想法?”

  玲玲道:“这就是大漠上的法律,简单而直接,犯了死罪,就必须死,一死而罪消。”

  “不给他一个临死前负罪的机会?”

  “他已经付出死为代价,就没有罪了。”

  楚平又叹口气,他知道不必再说了,草原上的法律原始而直接,没有中原那么繁复,讲究什么情理法兼顾,可是草原上的秩序比中原好,罪恶比中原少,人守法的精神也比中原坚执,因为他们对是非的观念很强烈,只有是与非,没有两面说得通的理由。

  顿了片刻,楚平才道:“那批珠宝怎么说呢?”

  玲玲道:“很简单,我们自己去找。”

  “在无际的瀚海沙漠中,上那儿找去?”

  “有线索的,在他们经过的路上找了去,总会找到的。”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走过那些路呢?人全死光

  “还有两个人,穆雨文兄弟俩,把那两个人抓住,问他们就行了!”

  “那两个人在什么地方?”

  “在远处望风。”

  楚平道:“我追他们去。”玲玲道:“不必了,平哥你去追,他们反而会跑了,回教大先知有句名言,穆罕默德不去龙山,让山来就,穆罕默德——不必去找,他们会自己送上来的,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来呢?”

  “因为他们的骆驼都在这儿,水、食物都在那两头骆驼身上,他们如果不想渴死在沙漠上,就一定会来的,所以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

  她指指一个沙丘后的驼峰,原来哈卜特他们骑来的白驼都栖在那几,有十几头之多。

  楚平笑了:“我都没注意到他们,你是怎么发现的?”

  玲玲一笑道:“这些银驼都是云马教的,我从小跟他们在一起,自然会知道他们在那里。”

  她把驼群都牵了来,在一个平地上排好,楚平把瘦龙的股上伤处用水洗了,敷上了伤药。

  天已经快黑了,两人用过了干粮,坐在地下,玲玲把头枕在楚平的腿上,望着天际升起的新月,无限满足道:“平哥,我发现上天对我真宽大!”

  “你怎么忽然会想起这个来呢?”

  “当你沉在流沙中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那时我只想杀了哈卜特,然后也跳进流沙,跟你埋身在一起,哪知道你

  竟然活着出来了。”

  楚平一叹道:“你怎么那么傻,即使我真的死了,你也该

  为你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玲玲却摇头道:“草原上的女子,心只给一个男人,找到那个男人后,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没有自己了。”

  “那你也该为我的责任而活下去!”

  “你在草原上的责任已经完成,你在中原的责任,恐怕我无法插手,好在你还有五个妻子,她们会替你继续下去的,因此我的责任就是陪着你,生死跟你在一起!”

  楚平摇摇头道:“玲玲,假如你存着这个想法,你还是留在草原上吧,不必到中原去了!”

  “为什么?我是你的妻子,应该跟着你的。”

  楚平道:“你知道我已经有五个妻子,其中的四个跟我成亲还不到半个月,我就把她们丢在中原,为我做很多原该是我要做的事,我只带了若兰一个人上塞外来”

  “你特别爱那个叫若兰的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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