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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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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站了起来,九华剑社的人也一起跟他起立,就由莫九娘托着邢无极的尸体,转到后面去了。 白玉棠这才朝李娇娇道:“娇娇,你最好自己斟酌一下,如果你们的能力不足应付,最好现在就走,外公拼着一条老命,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一点了。” 李娇娇不禁一怔道:“外公,您跟他们……” 白玉棠一叹道:“当初我是老悖了,才会跟他们合作,你们离去的这半年,九华剑社飞扬跋扈,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表面上他对我很客气,实际上却一切都要听他的。” 李娇娇道:“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白玉棠苦笑道:“不听行吗?你没有看见那个莫九娘的出手,比我高明多了,九华剑社像这样的高手还有五六个,合我白家堡所有的人力,也不够他们杀的,快去把你爹找回来,或许还能制住他们。” 丁开泰愕然道:“老哥哥,原来你也受他们挟制呀!九华剑社在外面的确狂得不可一世,兄弟看在你老哥哥的面上,处处都让着他们,还以为你跟他们合作无间。” 白玉棠叹了一口气道:“人强我弱,谈得上合作吗?” 楚无情忍不住道:“老爷子,您的脾气刚强,怎能……” 白玉棠道:“是的,照我的脾气,拼将一死也不会受这种气,但是如果我要有所举动,白氏门中将无噍头了。” 丁开泰道:“老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白玉棠苦笑:“我怎么告诉你们?白家堡上下都是他们的人,我原先的人手都被他们塞到别处去了,现在在我家里,我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次我过生日,你们都看见了,里外接待的人哪一个是从前的?” · 刚说到这里,黄三谷等人又回来了,看了一眼笑道:“白老,很抱歉,邢无极虽罪有应得,但他到底是我多年的手下,所以我们要去送他一送。因为今天是您的寿诞佳辰,我只好暂借府上的一口水井安顿他。” 白玉棠漠然笑道:“没关系,这件事小儿也有份,金蛟那畜生也不能饶过他,要好好处置他一番。” 黄三谷笑道:“白二爷是帮长江水寨的忙,他把尤掌门人请来替您老祝寿,任务完成,何罪之有?” 楚无情道:“这么说来,利用我们的名义,掳劫尤老伯的事,也是社主授意的了?” 黄三谷一笑道:“这是他们自作聪明,黄某绝不会做这种笨事,但事情已经做了,黄某也不能推辞责任,谨向二位致歉。好在尤老掌门安然无恙,舍弟不肖,被二位拘禁秋鸿山庄,二位如何处置都行。” 楚无情道:“那倒不敢当,我们留下黄寨主,原是想换取尤老伯的平安,现在既蒙先生不罪,将尤老伯送出来,我们立刻就回去,将黄寨主送回巫山。” 黄三谷道:“二位不屠杀他,就由我们派人领回好了。长江水寨他不必去了,身为总寨主,居然失手被擒,以后将何以服众?九华门下不容许有这种废物。” 楚无情笑道:“令弟剑技无双,我们实非其敌,这次是因为座舰爆炸,把他们震昏过去才失手的。” 黄三谷一笑道:“那更不可原谅,一个剑手,不以剑技克敌,而用这种手段,已有取死之道,就是楚老弟饶他不死,也请转告他一声,叫他躲起来,别给我们的人遇上,否则我们也会处置他的,邢无极就是个例子。” 白玉棠倒觉得他太过分了,咳了一声道:“黄老弟,这又何必呢?令弟究竟是你的同胞手足。” 黄三谷冷冷地道:“成大事业者必先斩绝亲情,我这九华剑社就是靠纪律建立起来的,我默默无闻地在半年内建下这片基业,并不是靠着运气,谁能知道我在暗中费了多少时间与心血,那整整是十八年。” 白玉棠一怔道:“十八年能培植出这么多的人才,也是很不容易。我那些宝贝儿子,花了四十年工夫……” 黄三谷一笑道:“白老是方法用得不对,在这十八年中,我前十年只用来训练他们服从,遵守纪律,后来的五年从事于剑术的培养,最后的三年才派他们出去探听江湖武林的动静,这就剧我的成功之道。” 白玉棠不信道:“老弟的这些人都只学了五年的剑?” 黄三谷一笑道:“是的,五年说来也太多了,我真正传授剑法的时间不过两年,后三年是他们自行研练的时间,然后视其成就的高低配以任务。在我身边留用的人,都是成就高的,劣等的庸才,交给舍弟带去主持长江水寨,因为我这个弟弟不成器。就是这点工作,我也不放心,又派了个邢无极去监督他,想不到却是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来,我怎么能饶他?” 大家都为他的话震惊了,尤其震惊于他训练手下才五年的光景,竟能培育这么多的高手。 丁开泰道:“黄兄能在五年内造就这么多的高手,实在令人难以相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黄三谷笑道:“这当然不易被人相信,但事实确是如此。自然在择人之初,资质也很重要,可是最重要的还是训练的方法,他们所以能速成,应该得力于那十年的纪律训练,养成他们择一而精,心无旁骛的习惯,再着手练武,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我规定一套剑式三天之内学成,没人敢拖到第四天。” 白玉棠道:“那行吗?也要看他们能否接受得了。” 黄三谷道:“我选才之前,对天分已作过严格的考察,去芜荐菁后,无一庸材,绝对可以办得到的。如果没有练成,那就是训练不够,必须再从头接受更严格的训练。” 李娇娇道:“这倒不足为奇,楚大哥跟爹学剑,只有一个多月,却已能接受爹的全部剑术精华。” 白玉棠道:“那不同,他是带艺投师的,事前已经有了良好的内功基础,你爹只授以招式而已。” 黄三谷笑道:“事实上都差不多,我在训练的第一年,就是叫他们做苦工,挑石子,由山下挑到山上将石块打碎,再由山上挖石块挑到山下,逐日加重分量,等于在立基础,只是不让他们自己知道而已。” 丁开泰大感兴趣地问道:“还有什么吗?” 黄三谷道:“自然有的,方法不一,比如说叫他们由凌空数十丈的绝壁上跳下去。” 丁开泰道:“他们敢跳吗?’’ 黄三谷笑道:“没有不敢的,否则将会有比死更苦的责罚,因为我保证过,跳下去一定不会死。” 丁开泰道:“底下设了绳网吗?” 黄三谷摇摇头道:“什么都没有,底下是一片河谷。” “那不是要摔死了吗?” 黄三谷说道:“不错,摔死的人很多,所以我着手训练时有近百个人,最后只剩下二十多个人活着。” 丁开泰神色一变,接着问道:“这些人虽然资质不错,但如若没有武功基础,似无不死之理。” 黄三谷笑道:“是的,但我在底下接着,就不会死了。只要他们对我有绝对的信心,将落地时仍然不露惧色,我就在最后关头出来接住他们,否则就让他们活活摔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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