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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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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情不知该如何回答:“你……” 李娇娇自我解嘲道:“人家背后叫我‘江湖豪放女’,你看我够豪放吗?” 楚无情笑问:“不知你是喜欢听好听的恭维话还是……” 李娇娇道:“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楚无情正色道:“好!我可以老实告诉你,自从那天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深深体会出,为什么人家替你起了个‘火娘子’的外号。至于‘江湖豪放女’嘛,那就要看对‘豪放’两个字的定义是什么,以及从什么角度去看它了。” 李娇娇迫切地问:“那你的定义是什么,又以什么样的角度看我呢?” 楚无情正色道:“首先,我觉得豪放并非坏事,那是指一个人的性格。不仅习武之人或江湖儿女,即使文人雅士,也可从他们的文章中表现出来。所以,从这个角度上看你,充其量你只能算是一位矫纵任性的大小姐,与真正的豪放尚有很大距离。” 李娇娇颇不服气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不够‘豪放’?” 楚无情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娇娇突以命令的口气道:“你过来!” 楚无情毫不迟疑,走到了她面前。 李娇娇拍拍床边:“坐下!” 楚无情刚坐下,就被李娇娇出其不意地扑抱住,送上个火辣辣的热吻。 这少女抑制已久的热情,突然间似火山爆发,又像洪水决堤般狂泻而出。 十九年来,她如同是父亲、外祖父与师父三人联手塑造的木偶,从来不能凭自己的意愿,去做任何她所喜爱的事。活着的惟一目的,只是把自己锻炼成天下无敌的剑手,为他们完成心愿,击败乐九玄。 任务的沉重压力,练剑的辛劳,加上精神上的空虚和寂寞,使她性情变得浮躁、易怒,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找个人发泄。 久而久之,她这“火娘子”便出了名,反正已是“恶名”四扬,即使被人讥为“江湖豪放女”她也不在乎。 这时她扑抱住楚无情热吻,正是借此发泄她的情绪。 楚无情被扑倒在床上,似乎麻木不仁,没有任何反应,全然由李娇娇采取主动,他如同是在“逆来顺受”。 李娇娇的上身形同全裸,而楚无情则是打着赤膊,这种肌肤紧贴的感受,使这位情窦初开,却从未接触过异性的少女,内心引起,一阵阵剧烈的激荡,更感到无比的兴奋与紧张。 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既新奇又刺激,更令她心神荡漾,意乱情迷。 对男女之间的事,李娇娇一无所知,更谈不上经验。她全凭天生的本能,借四唇相交和肌肤的接触,希望能引起楚无情心灵上的共鸣。 但是,她失望了。 楚无情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泥塑木雕似地躺着,任凭李娇娇热情似火,他却无动于衷。 李娇娇的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这对她无异是种莫大的侮辱和委屈。突然双手一撑而起,愤愤怒哼一声,顿时热泪盈眶,抓紧敞开的衣襟就奔门冲出。 楚无情两眼无神,木然望着屋梁,梦呓似地喃喃自语着:“娇娇小姐,你误会了,豪放不是放荡……” 又是三天过去了。 这一连三天,楚无情未见到李娇娇,她也没有来马厩骑那匹“赤胭脂”。 李娇娇无论是住在秋鸿山庄、她外公或她师父那里,每天清晨遛一趟马已习以为常,从无间断。所以三天不骑她的“赤胭脂”,显得很不寻常。 是否在养伤? 楚无情无从知道,因为这三天里,他几乎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在勤练“飞花逐月”那三招剑式。 而惟一可以打听的人只有李老忠,但他每天只早晚来马厩巡视两次,连招呼都未跟楚无情打。似乎受了庄主交代,不便打扰他练剑。 第四天一早,庄院的空场上,照例还是聚集着那些人,包括李娇娇在内,由李秋鸿亲自督促大伙儿练功。 突见楚无情提着那把剑匆匆赶来,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他身上。 他直趋李秋鸿面前,恭恭敬敬一礼,振奋道:“启禀庄主,那三招我已练成了。” 李秋鸿一怔:“你说的是哪三招?” 方明一旁不屑道:“那还用问,当然还是那‘雁回三式’!” “不!”楚无情道,“是四天前庄主教的‘飞花逐月’三招剑式。” 李秋鸿似乎难以相信,诧异道:“哦?才三天,你就能练成?” 方明更不服气道:“哼!我练了快半年,尚未得要领,充其量只能算作个样子,摆个架式,唬唬人而已。我不信你小子三天就能练成,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楚无情认真道:“我是真的练成了,否则怎敢来向庄主复命。” 方明正待出言相讥,已被李秋鸿以手势制止,向楚无情吩咐道:“小楚,那你就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楚无情恭应一声,立即摆开架式。 “飞花逐月”其实是一招三式,从出招到收势,三式一气呵成。 前两式可虚可实,旨在诱敌,最后一式才是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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