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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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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淇歉然道:“是的,那是一桩错误,请你原谅!” 梅华浮起一个奇特的微笑道:“我不是吃醋,我只是奇怪你在神态上完全看不出是破过身的……” 林淇也是莫名其妙地道:“这个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只知道男子经破色戒之后,在养气的功夫上大有妨碍,可是我的内力却丝毫不受影响,而且愈来愈凝炼……” 梅华忽地伸手,突出两指,点在他的尾闾上,用的力气很大,林淇不虑有此,自然也无法阻挡或闪躲,可是他的体内却自然而然地涌出一股潜力,将梅华的手指弹了开去,梅华不禁呆了一呆! 林淇也不禁惊问道:“梅华,你这是做甚么?” 梅华却不回答他的话,飞速抱起紫鹃的身子,放在他的怀中道:“我没想到你已到了这种境界,紫鹃或许还有救……” 林淇诧然问道:“怎么救法?” 梅华道:“你可别嫌脏,用中指探玄牝,抵蚌珠,施三阳玄功,拇指揿蛤口,施肤吸之法,快!这是她性命交关之际,再迟可来不及了!” 林淇莫名其妙地道:“这是哪些地方?我从来也没有听过……” 梅华红着脸道:“那都在玄牝之内,你想想也知道了……” 林淇虽然有点明白,却也不禁脸红了起来,讷讷地道:“这成甚么话!我不干!” 梅华找着他的手,强往紫鹃的腹下按去道:“救人要紧,你不干也得干!” 触指轻柔,滚热,林淇心中不禁又是一动,但他看到梅华脸上神色,在紧张中又透着庄严,倒是不敢再违抗,连忙诚意正心,摸着那些方位,开始用起功来。 梅华这时才一拭额上汗气,吁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道:“看你也是假老实,那些地方怎么一下子就找准了!” 林淇的中指抵在一颗小肉珠上,心中正不知是何感觉?听到梅华的话后,马上红得就像一块鲜绸,正想开口说话,怀中的紫鹃忽地起了一阵颤动。 梅华含笑道:“顽石心动矣!你不但救了她一命,而且还可以化去她的先天之缺陷,使她成为一个正常的女子。林郎,这可是一场大功德!” 林淇被她说得啼笑皆非,连忙正色道:“梅华,我完全是受了你的摆布,你可别再说风凉话!” 梅华轻笑一声,拍拍胸口道:“林郎,你不明白我为了成全你,不知费了多少苦心,刚才我几乎绝望了,幸而上天有眼,没让我这番心血白费,今后你真该好好地谢我呢……” 林淇又弄得莫名其妙,但是他没有心思再跟她搭腔了,因为紫鹃的体内突然涌出一股奇寒,透过那颗肉珠传到他的手指上,他连忙运足了气,发动本身的三阳内功,聚于中指,去抵制那股奇寒。 同时他拇指所按的穴口内也涌出一股滑润的液体,又腥又凉。 梅华口中在说笑,眼睛却一直注视他手指的活动,见那股汁液已挤出了一点,连忙叫道:“清虚石浆乃天地纯阴至宝,泄之谨防天怒,快用肤吸之法,使之与纯阳合成为一体,务使涓滴不漏!” 林淇运功正在紧要关头,心中来不及多想,遂依照她的话,放松了拇指上的筋络,让那股汁液渗透进他的皮孔。 那一股寒意立刻也传进他的血管,跟着走遍全身,使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为了抵制那股寒意,他只好又运起身内的阳和之气,去迎合那沁骨的寒凉。 就在那寒温互消,精与神会之际,茅篷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喝。 那是费冰的叫声,梅华神色一惊道:“隐伏的人现身了,你可千万不能动……” 说着抢身出了茅篷,林淇心中虽急,却也不敢动,因为紫鹃身上的寒意愈来愈重,他只要运功中断,立刻就送了她的命。 遂听得篷外不断地传来呼喝声,金木交击声。 那一定是梅华用青灵木杖与来人交上手了。 过了片刻,只听见一声断喝:“滚开!”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是白玫瑰的一声闷哼,似乎是她受了伤。 林淇忍不住要想站起来,却听见梅华叫道:“林郎,你千万别出来,我们还挡得住……” 接着是一个粗大的男人口音冷笑道:“妖女!你好大的口气!” 然后是“蓬”的一声巨震,但觉得天摇地动,林淇只感到身畔刮起一阵巨风,吹得他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来。 风停尘歇,林淇的眼前一亮,他处身的那所茅篷已被那阵巨风刮得片草不存,外面星月俱收,已是朝霞满天。 白玫瑰躺在一边的地下,也不知是死是伤? 梅华衣衫凌乱,青灵木杖只剩下了半截。 费冰与娃狄娜都坐在地上,看起来是被点住了穴道。 面前站着一僧一道,都是五十左右年纪,僧人满脸泥垢,秃头乱虬绕颊,一副狰狞相貌,手中横看一支粗大的钢禅杖。 道人眇一目,服采鲜明,金顶束发,面如古月,颇有仙风道骨之态。 梅华见到林淇怀抱着紫鹃,端坐无恙,连忙叫问道:“林郎,你怎么样?” 林淇作势欲起道:“没甚么,你们……” 梅华忙按住他道:“别起来,你再支持一下就行了,我还能挡一下,费冰与娃狄娜穴道受制,白大娘也不过受了震伤,你可千万动不得!” 她知道林淇的脾气,要是听说有人丧命,他一定会奋不顾身地拔剑而起,所以来不及地先把各人的状况报告出来,然后又丢弃手中半截木杖,在林淇的腰间顺手拔出了他的短金软剑,横身挡在他的前面,厉声大叫道:“你们再敢进前一步,我就舍出性命跟你们拚了!” 那僧人哈哈一笑道:“妖女!你那青灵木杖也挡不住老衲钢杖一击,这支剑就行了吗?” 梅华将手一抖,剑身震得嗡嗡作鸣,咬着牙齿道:“你不妨试试看,我保管一剑削下你秃头!” 僧人冷笑一声,横过禅杖又扫了过来,梅华见势甚凶,本待飞身躲开,又怕他会趁势进袭林淇,咬着牙一剑挥上去。 软剑缠上杖端,呛然轻鸣,身子然被带动了两步,却也削下了寸把长一截钢杖。 僧人收四钢杖,望着断处,满脸都是痛惜之色,接着虎吼道:“好妖女,你敢毁我宝杖,老衲少不得要开杀戒了……” 抡起钢杖,转得“呼呼”直响,就要扑过来,那道人却在肩头拔下拂尘道:“法师暂息雷霆,由贫道来对付她!” 他说着一探拂尘,洒开帚上银丝,卷住杖端,居然将他的势子止住。 僧人怔然地道:“真人因何阻止老衲出手?” 道人微微一笑道:“以刚制刚,自然是法师宝杖有效,但是她那柄软剑相当锋利,刚不克柔,要是再被她砍掉一截,岂非太可惜!” 僧人大叫道:“老衲拚舍这条禅杖,也要她粉身碎骨才消得心头之恨!” 道人轻笑道:“法师修真多年,怎么还是这等妄动无明,杀戒是开不得的!” 僧人叫道:“那老衲的禅杖就白毁了不成!” 道人笑笑道:“法师的宝杖只断了一小截,无碍于使用,而且少时所得大可弥补损失……” 僧人这才不作声了,眼光掠过林淇与紫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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