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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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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梅影道:“我已经见过她身边的侍婢,知道她是利用她们做替身而增进功力,自然知道她不是淫乱的人。” 诸葛晦道:“那不就结了,天圣君是何等人还会不知道吗?他知道地灵夫人仍是玉洁冰清之身。” 方梅影更为奇怪地道:“侯浪萍知道与他交合的都是她的替身?” “当然知道,天圣君是色中之魔,御女无数,岂会不知道阵前换将之事?” 方梅影轻轻一叹道:“这对夫妇真是怪人。” 诸葛晦道:“其实也不算怪。你见过地灵夫人后就会明白了,她的姿容丰仪,美艳而脱俗,任何男人都不忍心去破坏她的贞节。” 方梅影道:“但侯浪萍不同,他是她的丈夫。” 诸葛晦道:“只要他是个男人,就没什么不同,何况侯浪萍比寻常男子更懂得这一份神圣的感情,所以多年来维持着这一份假凤虚凰的感情,明知得鹿非真,却依然闭着眼睛来享受那一份空虚的温存。” “他不是受了黎素贞摄魂术的迷惑而意乱情迷?” 诸葛晦道:“天圣君修为之深,当世无出其右者,怎么会轻易受惑呢?他只是装作人迷而已。” “为什么呢?” “因为他知道大家装糊涂,还可以把关系维持下去。纵使临阵之际换了人,但事先地灵夫人仍是以真身周旋,玉人在抱,一样足慰相思了,如果揭穿开来,恐怕连这点虚情的慰藉都难以得到了。” 方梅影大感意外地道:“可是这么做牺牲很大。” 诸葛晦道:“不错,每交合一次,也要损耗一部分功力,但他仍然乐而为之,因为这部分功力并非虚掷,仍然可以转注在地灵夫人身上去,可是天圣君也不糊涂,他知道不能转注得太多,如果等黎素贞功力高过他时,这一切都将成泡影了,因此到了某一个关头,他就适可而止,而且把地灵夫人遣走到别的地方去一段时间。” “这就是地灵宫要迁到伏牛山的原故。” “是的,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地灵自己不甘寂寞,要出去以便行动自由,但整个大局掌握在天圣之手,如果没有他的同意,那有这么方便呢?” “地灵自己是否知道天圣已经发现内情呢?” 他们双方都在做戏,心里都是明白的,但谁都不去揭发,以免难堪。” “这两个人都不简单。” 诸葛晦笑道:“此言出之方女侠之口很不容易,你是很难夸赞人的,不过两者之间,还是天圣高明,他知道是一个假局还装作糊涂而人迷,地灵知道他已发现伪局,也继续维持下去,这一点却是旗鼓相当,可是天圣高在能让地灵相信她不知道天圣已明白她所设的伪局。” 方梅影设:“这又高在何处呢?” “双方都知道假戏真做而不拆穿,地灵还以为控制全局从为天圣是受她的魅力影响而不敢揭穿,但天圣能使地灵相信他明知其伪设之局,却不知自己所设之局对方识破而故意如此,则主动仍操之在天圣。” “你的解释太曲折了,我一时还不明白。” “这个内情是不容解释清楚,我也不知该如何才能使你明白,” 江梦秋忽然退后两步道:“由我来作个比喻好了。” 诸葛晦一怔道:“老弟,你已经听见我们的谈话了。” 江梦秋笑道:“是的,小弟在耳目的听聪上自幼即下过一番苦功,二位谈话声音虽低,小弟已约略可闻,诸葛先生,小弟不知道您跟家祖已有连系乃致多有冒犯,前些日子在伏牛山上,多承蒙先生手下留情了。” 诸葛晦道:“老弟别客气,在下虽受仁翁重托,但为了掩人耳目,手底下并未稍留分寸,是老弟的功力,绝高于在下,才应付得天衣无缝,这些话都不必去谈了,方才我们说的是天圣地灵之间,老弟已经能了然了吗?” 江梦秋道:“小弟以一得之愚,不知是与不是,现在小弟作个最浅的比喻,小弟幼时在家中,逢年过节,都与家祖博彩为戏,情形倒与此大同小异。” 方梅影道:“你说说看,我不信你能明白了。” 江梦秋一笑道:“我们是掷骰成彩为博,起初是小弟常输,有一年小弟与家父出外到市上游玩,家父为一时兴起,揭穿了一个诈赌行骗的赌局,那骰子是内心灌铅的,可以随意控制点数,家父揭穿后,把那个无赖申斥了一番走了,小弟却童心犹存,把那一副骰子藏了起来,带回家中与家祖又对博。” 方梅影笑道:“这种江湖手法怎能骗得过江爷爷?” 江梦秋道:“那自然是骗不过,但家祖故意装作不知,让小弟胜了很多次,这情形与诸葛先生所说类似。”” 方梅影道:“嗯,江爷爷故意让你赢,正如天圣君明知地灵之伪而人局,可是后来呢?” 江梦秋道:“小弟也知道家祖已知骰中有假,是故意让我赢的,于是也装糊涂继续赢下去。” 方梅影道:“后来又如何呢?” 江梦秋道:“我赢得很多,还是不肯歇手,可是到了后来,我的手风开始坏了下去,家祖也用手法,把小弟所赢的钱全部赢了回去,而且还落了一顿狠教训。” 方梅影忙道:“这正是关键所在,他如何教训你的?” 江梦秋道:“家祖说他明知其伪而不忍拆穿,是为了使我高兴,因为祖孙之间,博彩之戏,也是一种天伦慈爱的兴趣。” 方梅影道:“不错,天圣之对地灵,也是一片爱心使然,关键在以后的话,他老人家怎么说的。” 江梦秋道:“他认为我应该看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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