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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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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中有的是用毒的行家,我剑上所含之毒难不住他们的,我用的是第三种。” “卢某太性急了,竟然忘记了言多必失的古训,屡屡出丑,这第三种是什么呢?” 第三种不是毒药,却能使伤处水不收口,血流不止,除了我的独门解药外,再无任何解法。” 这个我知道,可是这种药性仅能及于受创的部位、,只要再多割进二点,就可以消除掉药性。” 方梅影一笑道:“耳轮部份就是—层皮连在脑盖上,再割进去,他还活得成吗?” 卢沧客道:“方女侠这一手太厉害了。” 方梅影笑道:“我不想要他性命,,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所以我们顺着血迹找过去,一定能找到他。” 卢沧客道:“当他发现无法止血时,自己会来找你的。” 方梅影道:“但怕他发现太远,又跑得太迟,想回头时,已经因为血流过多,死在半路上了。” 卢沧客道:“对,我们快找一找,能够从这家伙问出魔宫的下落,岂不省了许多事。” 于是大家一起出来,顺着血迹一路找过去,首先来到一处房屋前,卢沧客破门而入,但见地上一滩血迹,还有很多药瓶以及撕得零乱的裹伤纱布,却不见人影。 方梅影道:“这家伙,倒是个硬骨头,发现无法止血,居然不来找我求活命,裹上伤跑了。” 卢沧客道:“他跑得了吗?” 方梅影道:“血是止不住,只能流得慢一点,我们继续往前找过去,相倍他跑不远的。” 穿过这屋子,却看不见血迹了,江梦秋道:“方大姊,你的药恐怕不灵了,他已经止住血了。” 方梅影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裹上布之后,血流较缓,要过一会儿,血水渗透纱布后,才会再摘出来,以他所流的血量来看,功力已经大减,也跑不快了,四下搜索一下,我相信不超过四十丈,必然可以重见血迹。 于是八个人分成三路,向三个方向找出去,宫天豪与刘铁岭一伙,果然在三十多丈处叫道:“血迹又见了,奇怪,这条路是通向地府禁官的,莫非他进去等死不成?” 方梅影笑道:“不会,禁宫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我们把守的那道门,但是从上面过去近得多了。” 方梅影道:“那只是你们知道的路,天圣君来去都没有经过你们的眼睛,可见禁宫中一定还有秘密通路。” 于是众人又重入禁宫,那血迹一路滴去,先前是每隔丈许才有一滴,到后来越来越近了。 方梅影道:“这家伙倒是够强硬的,以他目前的体能状况,能撑到魔宫吗?” 卢沧客道:“假如他撑不到就不会硬撑,据我所想,也许魔宫就在不远的地方。” 继续往前搜索,终于来到一处石墙前,看见最后的一滴血,卢沧客道:“这一定是秘道,但不知如何开启?” 方梅影四下一看道:“我晓得。” 她走近一边的支柱前,取下柱上的灯架,果然听得咯咯一阵声响,石墙自动升起,露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卢沧客竖起一根大拇指道:“方女侠,你真行,做人对机关暗23之学研究多年,这暗门虽难不倒我,但是要找出门户,至少也得有一下工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方梅影笑道:“我根本不懂,是那个丁得胜告诉我的。” 卢沧客楞然道:“几时说了?” 方梅影摊开手掌,用衣服擦去血迹道:“他写在这里。” 丁得胜负伤逃命,双手都沾了血,开启暗门时,血迹就留在开关上,方梅影出示手上的血迹后,大家都明白了,但对她的精密心思却十分佩服,这虽是很简单的推理,可是事前谁都没有想到。 进入暗门,血迹又现,里面支道很多,但他们顺着血迹前行,倒也不怕迷失,行出百来丈后,终于到达一个空旷的地穴之中,丁得胜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卢沧客连忙上前扶起他一看,但见他头裹白布,已被鲜血染红,然而肤色惨白,显见已血流将尽。 他放了下来道:“这个人完了,无法再问出什么。” 方梅影道:“他至少回答了一个问题,段天化那批人是如何退走的,你看这地上足印杂乱,分明是很多人经过。” 这地穴中十分潮湿,脚下是半石半泥的砂地,果然印着很多足迹,都是向前而去,证明方梅影的话没错了。 顺着足印再往前走了十几丈,已闻水声潺潺,一直再探望过去,就看见有一条暗流汇聚成一个方池,宽阔各有三四十丈,池的另端是一条黑沉沉的地洞,高五六丈,宽有三四丈,池里系着儿条小艇。 江梦秋道:“他们坐了船走掉了。” 方梅影道:“我拷问晚星时,她说曾经坐船来此,我还不大信,以为是故弄玄虚,想不到真有这回事。” 卢沧客却叹道:“不知道这道暗流通向何处,假如离得太远,我布置在外面的眼线恐怕也盯不住了。” 方梅影道:“为今之计,只有坐了船,找出去看看。” 八个人分乘了两条船,因为只有江梦秋与白无瑕二人会操舟,所以方梅影与倚红偎翠三个女的坐了江梦秋的这条船,卢沧客率着宫天豪刘铁岭乘坐白无瑕的那一条。 地洞很宽,只是相当的暗,他们只好燃着火折子照亮,两船相距半丈并行,以便互相策应。 水慢慢地向前流,操浆也不吃力,他们也不急赶,所以慢慢地信舟徐进,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白无瑕道:“江兄弟,你有没有感觉到流水的速度增加了?” 江梦秋道:“大概是河道变窄了。” 白无瑕道:“不对!洞壁比人口处还宽了一点。” 江梦秋道:“就是河底变浅了才有这个现象。” 白无瑕道:“也不对,我从小生长在洞庭湖畔,操舟有多年经验,我用浆拍下去,听击水的声音就知道深浅,人口处的水深约莫丈许,此地最少有一丈五六。” 卢沧客道:“河面加宽,河底加深,而水流速度加快,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有人捣鬼。” 说着水势更急,卢沧客叫道:“不好,大家快离船,跳到洞壁边上去,用兵器插进洞壁里,支持住身体。” 船已经无法控制了,而且这是个涵洞,除了洞壁之外,别困窘足之处,所以大家不等卢沧客说完,都取了同样的措施,一个个站在洞壁上,水越流越急,他们用以照明的火折子还留在船上,眼看着两点火星像箭一般地向前射去,八个人很慢聚拢,白无瑕又点亮了火折,便于照明。 卢沧客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他们还真厉害,在地洞里来上这一手,活活把我们给困住了!” 白无瑕道:“这一股突涨能急流是从哪儿来的?” 卢沧客道:“那还不简单,在里面预先设造一个大贮水池,只要把水闸门打开,急流就滚滚而下!” 江梦秋却摇头道:“我的看法与先生略有出入,这么宽的一个涵洞,要建造一个贮水池而且能造成这股急流,那工程太大了,而且我读过地理志,伏牛山中只有一条浙江发源在山中,要引水源,必须取自浙江,可是浙江有三源,都是细小支流,任何一条都没有这么大的水势,段家堡的位置更无法引到这么急的流势……” 卢沧客讶然道:“那么老弟的看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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