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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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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这儿是暹罗,又不是中原,没有角号经营银票业务,中原的银票在此间也不通用。” 余觉生苦着脸道:“那我只有自己赶车子走了。” “那倒不必,愚兄可以派个人替贤弟送了去,而且后面还可以带上两头替换脚力的驴子,这样走得快一点。” 余党生大喜道:“这样好,这样好。” “一个月后,我们把银子送到蚬港,却又交给谁来,师弟留下个联络地点。” 余党生沉吟了片刻才道:“这个小弟也不知如何联络,因为师尊并不住在蚬港。这样吧,在蚬港的码头上,有一家阮氏客栈,二位师兄住进去,小弟再来联络。” 事情决定后,万宝财派了个人,赶了一辆驴车,装了两箱银子,带了两头驴子走了。 接着,他跟霍恩魁两人也随后离去筹措银两去了,这两个人都是老江湖,隐约之间,却发现有人在身后跟踪,知道是易天方不放心他们,仍然派了人监视他们。 师徒之间,居然如此猜忌,未免使他们感到心寒,因此也就冲淡了他背师的歉意,同时他们也更佩服梅玉的安排,梅玉只留下了一个人担任联系工作,那个人叫李玉楼,就是他们派去给余觉生的车夫。 一切的经过都告诉了李玉楼,相信他有办法去通知梅玉的,所以两个人上路后,不跟人作任何联系。 在清迈连借带提,居然凑足了九十万两银子,这些银子再折价换成了金块,也满满地装了两大箱,雇了一辆车子,向蚬港进发。 蚬港是安南境内的一个沿海港口,这个港口未经开发,却是天然形成的,有一处天然岩岸,长有里许,水深十寻,形成一个天然的码头,也有许多大船可同时停泊。 他们遵约住进了阮氏客栈,那也是蚬港最大的客栈,正是和余觉生分手后的第二十九天,比一个月的期限还早了一天。 万宝财和霍恩魁心中着急,因为他们把消息托李玉楼传出去后,梅玉确始终没有进一步指示。 一直到万宝财和霍恩魁要登厕时,侍奉的店小二带他到公厕前,递给他一叠手纸时才算安了心。 因为他瞥见了手纸上写了字,进了厕所,他才仔细的看纸上的字: 一切悉,玉已乘海鳖号于三日前抵蚬港,现泊于荷兰船之右侧二十丈处,该船已在严密监视中。 易天方未见踪迹,君等可坚持见其一面,方允交割银两,有急事可联系小二李四。 余觉生为横行东南之大海盗,阮氏客栈为其陆上机构,店中爪牙众多,君等宜且小心为要。 知名不具 看完后万宝财把纸张揉成一团,丢进了粪坑,然后嘘了一口气,心中又是百感交集。 他是易天方的第四个弟子,然而却不知道易天方究竟有多少弟子,分散在何处,像这个余觉生,他来了之后,出示易天方的亲笔函件,才知道是师弟。 对易天方的事,他几乎完全不知道,然而却赔上了一个儿子,这实在太冤枉了。另一方面,不管易天方布置多周密,然而梅玉的耳目线人,仍然能伸了进来,在阮氏客栈中的这个眼线李四,应该是属于锦衣卫的体系,同样的也归梅玉所管制。 这是郑和私底下跟梅玉所交换的条件,把锦衣卫外围布设在西南夷的线人名单交给梅玉节制,托梅玉就近监督照护一下,但真正的的意思,还是帮助梅玉了解西南夷的一切动静而已。 果然到了第二天,余觉生带了一个人,来到客栈中求见,在客房中相见后,余觉生介绍那个人道:“这是陈大旺英雄,是荷兰船长虎克先生的代表,二位师兄将金子交给他就行了。” 万宝财道:“师尊在哪里?” “师尊自然在这里,但是为了慎重起见,他老人家不便露面,等交易完成后,小弟自会带二位师兄晋渴。” 万宝财又问道:“那些火炮又在哪里呢?”。 陈大旺道:“都在浪花号上,只等交割了款项,浪花号就会驶到指定的地点卸货,十门火炮,千发弹丸。五十捅火药,一点都不缺。” 万宝财却沉下了脸道:“余师弟,这些银子是愚兄全部资财所聚,为了本教,愚兄可以毫无条件地交出来,却不能就这样地交给了你。” 余觉生一怔道:“不是交给小弟,而是用来购买火炮。” 万宝财沉声道:“到现在为止,只凭师尊的一纸谕命和师弟的几句话,人未见人,货未见货,就要愚兄把百万两银子交出来,似乎太草率了一点吧。” “师尊的信上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 “尊师的信上是要我们亲交他老人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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