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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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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士长嚅嚅着不敢发令开门,梅玉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国君不下诏谕,圣僧就不能进去了?” “不,不是,只是小的守卫宫门,实在不敢做主……” “很好,你不敢做主,我来做主好了。” 他伸手要去拔剑,那卫士长忙往一边闪去,但是梅玉只虚作个姿势,倒是方天杰在一旁早作准备,一支匕首早已藏在身后,飞快地扫过他的喉间。 鲜血溅射如雨,尸身扑倒在地,梅玉厉声喝道:“不敬圣僧者,杀无赦,开门迎迓法驾。” 宫墙中有些侍卫要去开门了,却又有另一名军官喝道:“未得国君诏令,任何人不得擅开宫门。” 他才喝完这一声,噗地一声,人又扑倒了下来,那是姚秀姑和李珠已先由别处越墙而人,掩进了宫门,姚秀姑劈面给了他一弹。 这名军官一死,宫中顿时大乱,有人急急逃了进去,李珠和姚秀姑双双执刀迫向那批卫士道:“还不快开门!” 几名卫士六神无主,战战兢兢地抽开了横栓,大开宫门,建文帝和梅玉等人策马而人,直到大殿前才下马,建文帝昂然直入,到了里面,只见大缅君和一干大臣都在聚议,包括受创颇重的胡炳在内。 见他们大批涌入,殿中诸人俱皆色变,大缅君阮成基面无人色,颤抖着上前跪下道:“小王叩见圣僧法驾,并恭请圣僧法安。” 那些臣属中有的也跪了下来,有的则仍顽固如故,梅玉冷笑道:“你们不叩见圣僧,犯了大不敬之罪。” 一个官员道:“圣僧地位虽高,但只司掌民之教化,却管不到我们,为什么要我跪下见他!” 梅玉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国老,而且今晨国老又曾传言,说圣光寺今后只管教人民如何礼佛,其余的事一概不得干涉……” 梅玉用手一扫,只发了一个口令:“杀!” 这是谋定而动的一个命令,令发之后,那些人也有了抗拒的准备,可是梅玉自己没动员,方天杰也没动,动手的是他带来的一批暗器好手。 他们穿着圣光寺中的护卫装束,实际却是方天杰与梅玉由中原聘来的江湖好手。 这些人有几个是以暗器成名的,出手又狠又辣,种类既多,劲道又足,空中只闻飕飕声响与不断的惨叫声,片刻时分,地上已躺满了死伤的人。 抗而不脆的文武群臣约有二十几个人,这时已无一幸免,阮成基吓得直叩头道:“圣僧饶命!圣僧饶命!” 胡炳是第一个吃足苦头的人,他也是第一个跪下的人,因为他已领略到梅玉的手段,说杀说杀,立刻就付之行动,梅玉率众来此,大事已经不妙,见机率先下跪,也把大缅君拖得跪了下来。 这时胡炳道:“小人把圣僧的谕示转告国君后,国君立刻就召集群臣,宣告法谕了……” 梅玉道:“等一下,是宣告法谕,还是召他们来商讨应付之策。” 胡炳道:“是宣告法谕,不过那些人十分顽固,屡谕不听,他们都是国老死党,主张率军跟圣光寺一战,正在这个时候,幸好圣僧法驾莅临。” 梅玉冷笑道:“丞相本身是拥护圣僧的了。” 胡炳道:“小人先前愚昧,及至受小候教训后,已经衷心拥护圣僧了。” 忽然,一个声音道:“他胡说,他自己才是国老的死党,那些被杀的大臣都是他的党翼,他们全是国老的心腹,把持住国中的大权,连我伯父都要受他们的控制。” 说话的人是一个少年武官,才二十来岁年纪,却是宫中的禁军统领阮大器,是国君阮成基的侄子。 梅玉哦了一声道:“将军这话当真!” “千真万确,家伯父虽为国君,但凡事都要听他们的,尤其是这胡炳,更是跋扈得很,处处地方都要抬出国老来压人,结朋成党,把持住国政。” 梅玉冷笑道:“他们才几个人,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阮大器道:“他们的人数不少,本国军队总计为十万丁壮,由十位将军率领,有七个是他们一党的人。” 梅玉看看那堆尸体中,竟有八名武官,乃问道:“就是这些吗?” 阮大器点头道:“是的,七名总兵,一名是禁军副统领,他们都是国老的死士,也是胡炳的党翼。” 梅玉看向胡炳冷笑道:“丞相很威风啊!” 胡炳这下子才是真正的脸色如上,只有呐呐地道:“小的该死,小的也是奉令行事,不得已的。” 梅玉沉声道:“在中原的渊源而言,你是我大哥的臣属,以缅甸的渊源而言,你是阮氏的家臣,这两者的根本你总知道吧!” 胡炳叩头不止。 梅玉沉声又道:“二三其德,乱臣贼子,饶你不得,杀!” 方天杰手起剑落,把胡炳的首级砍了下来。 梅玉又对阮成基道:“国君!” “小王在,小王敬候吩咐!” “李至善的这批党翼首领都已被歼,你该知道以后怎么做了。” 阮成基可怜兮兮地道:“小王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难道胡炳没有把圣僧的法逾转告给你?” “那倒是说过了,可是没有用的,国老的势力太大了,十万军队有七八万是听他的。” 阮大器道:“伯父,他们的总兵已然被诛,那些军中的低级军官是受您的俸养,应该是效忠您才对,您将这八名悍将的首级悬在宫外示众,同时小侄带领部下,保护您到军中去,从新宣示政令,摆脱国老,选任新的总兵,诏立统帅……” “这……太危险了,万一他们不服从命令反起来怎么办,你的御林军能抵得住吗?” “小侄相信足可一战,而且还有三拨人马是支持您的。” “以三敌七这个仗怎么打?” 阮大器道:“不能打也得试一下,否则如何善其后。” 阮成基道:“这个用不着我们来善后,人是圣僧和梅小侯杀的,善后的工作由他们来做好了。” 梅玉冷笑道:“国君自己什么也不做了?” “是的,小侯见谅,小王确是什么也不能做,如果你们能驱走国老的势力,小王自然惟命是从,如果你们抵不过国老,我只有继续听国老的。” 阮大器道:“伯父,您究竟是一国之君,凡事应该自己拿个主意,不能事事都听人家的,你不肯去宣召那些军队,请下诏给侄儿,由侄儿前去如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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