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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第二十三章 小语成仇 妾心已许 笑虐解隙 郎情忒坚

  两条人影正在激烈的打斗中,对于冷如冰的那声呼叫似若未闻,倒是司马瑜大吃一惊道:那是铁剑先生展老前辈?

  冷如冰点点头,立刻对薛琪道:那是敝师伯,可能与邢夫子起了误会……

  薛琪脸色微变对场中叫道:邢先生!住手!

  邢老夫子硬接了展翼一掌,抽身退出到薛琪身边道:小姐!这人私闯进宅,还要到后院去……

  薛琪将手一挥道:知道了!你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邢老夫子躬身退去,冷如冰已与司马瑜过去作礼道:叩见师伯!

  晚辈司马瑜参见前辈!

  展翼见他们从客厅里出来,而且与薛琪在一起,不觉微微吃惊,点头回礼后,立刻问道: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司马瑜恭身道:晚辈与冷姊姊来找寻家师?

  展翼迫问道:你们见到了萧大侠吗?

  司马瑜道:没有!据薛小姐说家师喝醉了正在睡觉……

  展翼怒声道:胡说!你师父被人制住了软禁在此地!

  司马瑜一惊道:前辈此言当真?

  展翼沉着脸道;我还会骗你!你师父与我一同来此找你们,我因为去访一个故人,留你师父一人在船上!今天船夫告诉我说你师父跟一个女子交手,被她制住了穴道,带进这所屋子,那船夫也是一个江湖人,他因为功夫不如你师父,所以没有敢上前插手帮忙!赶着去通知了我……

  司马瑜回头对薛琪道:薛姑娘!这事可是真的?

  薛琪淡淡地道:不错!

  司马瑜变色道:那你为何骗我们………

  薛琪微笑道:我没有骗人,他酒醉也是真的,昨天在湖边上他言语得罪了我,被我捉了回来,我没有虐待他,请他喝了不少醉仙露,结果他醉了,此刻正在客楼上睡觉,不相信你自己看去!

  司马瑜怒道:你怎敢如此对待我师父!

  薛琪笑道:为什么不敢!他对我不客气,我也对他不客气,你们二位依礼而来,我也依礼招待,难道我错了!

  司马瑜不禁语结,半晌才说道:胡说!我师父那么大的岁数,会跟你一般见识………

  薛琪微愠道:你别那么不讲理,昨天我在湖畔祭奠亡父,他来向我讨醉仙露喝,我看他年纪大,对他很客气,谁知他三杯下肚,胡言乱语,说什么他有个好……

  说到这儿她的脸突地一红,止口不言,司马瑜到是相信了,他知道师父的脾气,上次在西湖水寨中,当着靳春红,他也是这么缠夹不清的,昨天一定又犯了老毛病,因此红着脸没有出声!

  冷如冰却神色微动地道:萧前辈说这些话并无冒犯之处!

  薛琪红着脸沉吟一下才道:他说他有个好徒弟,还说了许多混帐话,惹得我一生气,点了他的穴道,把他抓了回来,而且我不服气?到要看看他的徒弟怎么一个好法,所以才设了那个灯谜,试试他的………

  冷如冰这才微笑他对司马瑜道,瑜弟弟,恭喜你有个好师父,处处在替你关心呢!薛姑娘那道谜题是考你文才的,早知道我就是不掠先了!

  司马瑜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只得怒声对薛琪道:快把我师父放出来,万事皆休,不然的话……

  薛琪将眼一瞪道:你神气什么?你师父把你说得象块宝,在我看来也不过是草包一个,有本事你把他救出来!

  司马瑜悻然大怒道:我也许技不如你,可是为着师门绝不惜拚命一搏!

  薛琪微笑道;你师父在我手下都过不了三招,你还行吗?

  司马瑜傲然道:男儿汉有死而已!

  薛琪冷笑道:你那么看轻自己的生命!

  司马瑜微微色变道:师尊遭戏辱,为人弟子者焉敢临危而缩,丈夫不轻易言死,但亦不苟且偷生,姑娘请注意,在下要进招了!

  语毕双掌一分,半取肩头,半擒脉门,薛琪冷笑一声,织手反拂他的前胸,双方都取的功势!

  可是薛琪的水袖却长出尺余,司马瑜的攻势未及,前胸已将被袖端拂中,他知道薛琪说在三招内制倒长眉笑煞绝非虚言,因之虽然抢先出手并未虚燥浮动,眼看对方已制先机,立刻撤招回保!

  他快人家也快,双手刚收回,薛琪的袖尖已离他寸许,司马瑜逼得猛一缩胸,堪堪避过一招。

  薛琪呀地一声道:嗯!不错,急流涌退,你似乎比你师父还高明一点!

  司马瑜则内心骇异几乎要盖过愤怒,本来他已知道这少女不是易与,然而没有预料到会一强至此!

  原来他在匆忙中举掌拂袖,顿感那轻轻的罗袖上似乎含有一股无法估计的巨力,幸而变机得早,才由硬推改为借劲,顺着她的力道反弹出来。本身没有受伤,掌缘却热辣地痛得难受!

  在湖心岛上他曾为着拯救冷如冰,与方天华换过一掌,那老魔头功力盖世,但是比起来也不如这女子………

  薛琪见他站在远处发呆,又是鄙夷地一笑道:怎么样了?

  司马大爷,刚才夸奖了你一声,马上就客气起来了,继续赐教下去呀!

  司马瑜的后脸上泛起一阵愤怒的神色,厉声道:狂妄的贱婢,司马大爷当真的怕你不成!

  身随语走,一掌斜拍,直取她的左胸,掌势上毫无一丝风劲,好象柔弱无力的样子!

  薛琪泰然地望他的掌路笑道:君子绝交!不出恶声,男女交手,不取淫招,大爷敢情急怒攻心,连忌讳风度全不顾了!

  原来江湖有个规矩,与女子动手时,不得攻取乳阴等部位,否则即将招致大众之不齿!

  司马瑜出掌攻胸,正当前乳,虽然被薛琪用言点开,然而他好象横了心,完全不避忌讳!

  薛琪也不禁微微色变,听任他的掌锋欺近,直到三四寸距离时,才倏然变色,倒竖柳眉叱道:看你一表堂堂,原来竟是个无耻匪徒!

  织腕一伸,迅速无比朝地他脉门上扣去,一把抓个正着,脸色不禁又是一变,连忙朝外推去!

  司马瑜怒哼一声,停放在一边的右手突然伸出,点向她腰间的穴道,动作快得出奇,顿时点个正着!

  薛琪轻嘤一声,眉头一蹙,司马瑜出手很重,却未能伤得了她,心中不禁又是一骇,还没有来得及动念头,脸上拍的一声,早着了重重的一下,直打得她脚步踉跄,倒退他四五步去。

  薛琪脸寒如霜,寒着喉咙道:混帐东西,我对你太客气了,想不到你竟敢用诈!

  原来司马瑜那一招来势虽狠,因为不带风声,望去有如虚招,薛琪却认为他不会傻得如此,一定用的是柔劲,所以才出手相格,谁知司马瑜确实是虚招,不但掌上没用力,连臂上都放空了。

  薛琪一扣脉门,发现全无抗力时,心知是上了当,才往外推出,那晓得司马瑜连关节都早已自动卸脱了。

  那条胳臂形同虚设,软绵绵的一无抗力,自然将她的推力完全消去,重点都放在右手一点!

  薛琪待指劲临身,才仗着功力深厚,硬将穴道错开,虽然没有受伤,也痛得可以,所以含怒反击了他一掌!

  司马瑜用手抚着脸颊,脸上一片怒色冷笑道:连虚中套虚的俗招都不懂,还有脸讲我使诈,虽然我没有点到你,可是在招式上,你已经落输了!

  薛琪脸上激动了一阵才深吐一口气道:不错!我输了,输在我看错了人,我以为你出身名家,想不到会用出这种庸俗的招式!

  司马瑜冷笑道:招式用以致敌,只要能克敌致果,那有雅俗之分!

  薛琪冷冷地道:好!就算你赢了你打算怎么办?

  司马瑜道:你认输就了放我师父出来!

  薛琪眼中突现煞气道:可以,等那老鬼酒醒后,我马上就放了他,不过我们之间可不能就此了结,我活了这么大,从没有人敢碰我一下,你居然点我一指,这笔帐该如何算!

  司马瑜大声道:我活到今天也没有挨个打,你打了我一下,此辱不雪,何以见人,拚了我的命,也要把它打回来!

  薛琪冷笑道:很好,你就拚上命来吧!

  司马瑜不答话,冲上前就是一拳直捣面门,薛琪冷冷一笑,罗袖轻举,缠着他的拳头,另一手反点出去。

  司马瑜论艺业实在太差,刚才是仗着心思巧妙胜了一招,也还是对方手下容情,这次双方都气头上,自然没有客气可说了,拳势为长袖化开,他的腰了却挨了一指,正是方才点人家的部位!

  他没有移血穴之能,全身一阵酸麻,立刻倒了下来!

  薛琪冷笑道:司马大爷!我一指之仇已报,你的一掌之辱,只怕要抱恨终身了,大侠客!你此刻心中作何感想!

  司马瑜俊目圆睁,在地上怒叫道:你要杀便杀,还噜嗦什么?

  薛琪继续冷笑道:我当然不会放过你,只是人只能死一次,我想知道一下在临死前是什么心情,再者你对身后还有什么交待!

  司马瑜怒声叫道:臭丫头!贱婢!我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是有一点遗憾,想我堂堂之躯,今日受辱于一妇人,死难瞑目!

  薛琪呆了一下,突然伸手拍开他的穴道!

  司马瑜一怔道: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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