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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九


  孟石生微笑道:“有我保护着你,任何人都伤不了你一根汗毛,你又何必紧张呢?”

  刘素客还想开口,孟石生已不耐烦地道:“你走不走?若是不走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刘素客唯恐他真的撒手不管,想走也走不成,因为这孟石生所以肯出手保护自己,完全是想得到藏珍之故,万一金蒲孤再用话撩拨他几句,将自己的藏珍之所告诉了他,很可能将他引了过去,那就什么都完了!

  因此他连忙将刘寒梅等六人召集到身边,同时又对崇明散人道:“麻烦散人将邵浣春也带着!”

  崇明散人一皱眉头,望望僵卧在地上的邵浣春道:“这种饭桶带着他干吗?”

  刘素客微笑道:“邵浣春的武功也许不济,可是他与金蒲孤仇深似海,留之自有妙用!”

  崇明散人一言不发,抓起邵浣春,一行人在孟石生的护卫之下,扬长而去!

  骆伯芳与骆仲和姊弟二人相视无语,默默地召回了骆仙童与骆强也准备离去,当他们征询陈金城的意向时,他微微一笑道:“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

  骆家的四个人也走了,金蒲孤捧着宝弓,仍是处在沉思之中,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实在难以解释!

  耿不取首先朝陈金城道:“陈先生,那两个人伤在你的金丸之下还有救没有!”

  说时一指白狄与竺青,陈金城笑笑道:“他们都是门面着弹,兄弟下手时很小心,没有伤及他们的要害,只须起出金丸,又可苏醒!……”

  耿不取闻言就要过去搭救二人,陈金城却叫住他道:“耿老清等一下,兄弟这金丸手法自成一家,你若是取之不当,反而会害了他们的性命!”

  金蒲孤连忙道:“那就请先生施救一番!”

  陈金城点点头道:“可以!不过他们是伤在兄弟手下,一旦恢复神智,马上就会与兄弟过不去,兄弟虽然不怕他们,可也免不了麻烦……”

  金蒲孤眉头一皱道:“那陈先生是不是不想救他们了?”

  陈金城笑笑道:“救自然要救的,不过要稍待片刻,等兄弟与金大侠把话说完之后,再替他们取出金丸,拔腿就走,这样可以少了不少麻烦!”

  金蒲孤点头道:“陈先生有何指教?”

  陈金城想了一下道:“大侠这弓上柔发其是季姑所赠?赠发的经过如何?大侠肯见告否?”

  金蒲孤立刻道:“当然可以,可是我觉得你们这一伙人中间好像有着许多秘密似的……”

  陈金城点头道:“是的!兄弟与孟石生以及骆家四兄妹之间都有着一层不寻常的关系,等金大侠将兄弟的问题解答后,兄弟也当详为叙告!”

  金蒲孤听了略作寻思,乃将自己在养心园中与骆季芳所交接的经过都说了一遍,甚至于骆季芳为他换血全命之事也一丝不隐地说了出来!

  陈金城听完之后,神色微欣地道:“还好!还好!原来季姑只是为了大侠奇特的体质而感兴趣,虽然有违向例,倒底没有自毁道基,孟石生恐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金蒲孤怔道:“这是怎么说呢?孟石生究竟是什么人?”

  陈金城一笑道:“他是季姑名义上的丈夫!”

  金蒲孤不禁一惊,陈金城笑笑又道:“可是他们又是一对水火不能相容的冤家,季姑更是他唯一的克星……”

  金蒲孤连忙道:“先生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陈金城笑了一下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骆陈孟三家在上一代就是好友,到了我们这一代更结成了连环的姻亲关系,我们栖霞八友若不是为了那六件宝衣,合组起来,足可以成为睥睨天下的一个武林组织……”

  金蒲孤诧然问道:“栖霞人友是那八个?”

  陈金城道:“骆家四姊弟,你已经见过三人,还有一个骆叔平老三,我与舍妹银池,孟石生的姊姊孟翩翩以及幼妹孟依依,共计九人,其中以骆伯芳年龄最大,无可匹姻,其余八人刚好四男四女,在上一代的指示下分别匹配成对,舍妹银池嫁了骆仲和,我娶了孟翩翩,孟依依嫁了骆叔平,孟石生也与骆季芳订了婚!”

  金蒲孤道:“那你们应该是很和谐才对,为什么刚才你们几人对孟石生好像是仇意极深似的……”

  陈金城道:“不错,我们结仇的原因就是为了那六件宝衣!弄得亲朋成敌……”

  金蒲孤又问道:“那六件宝衣?”

  陈金城迟疑片刻道:“穿石土行,避水避金排云隐形,其中避水宝衣在骆仲和身边,避金宝衣为兄弟所有,孟石生原有一件穿石宝衣,不知他从那儿又找到了土行宝衣,最名贵的是排云隐行二衣,分藏在两个秘密的地方,这秘密又由孟依依与骆季芳分别掌握着……”

  金蒲孤虽然头脑清明,几乎也被那一连串的名称弄昏了,沉思片刻,才算听明白了问道:“这些宝衣有什么用?”

  陈金城一笑道:“它们都是以效用而得名,避水衣入水分浪,避金衣刀刃不及,穿石衣可攻石如腐,土行衣能游行土中,排云衣能飞天,隐形衣能潜形……”

  金蒲孤摇摇头道:“避水避金犹自可信,其余四件衣服的作用似乎太神奇了一点!”

  陈金城冷冷道:“你眼看着孟石生由土中钻出来的,假如不是土行宝衣之效,又当作何解释呢?”

  金蒲孤无词为答,想了半天才道:“这些宝衣是谁的呢?你们是怎么为他们而不和的呢?”

  陈金城道:“宝衣是我们先人所发现的,结果只找到了三件,就是陈家的避金,孟家的穿石以及骆家的避水,不过另外的三件也由各家的先人找到了藏衣之处,孟家得知的是土行,陈家得知了排云,骆家得知隐形之秘,人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是最好的朋友,一旦遇上了这等稀世奇珍,却各怀心机,不肯泄露一点,而且还互相设计陷害,想把六件宝衣都据为己有,结果在一场宴会中他们同时送了性命……”

  金蒲孤又是一惊道:“同时送命?难道他们打了起来?”

  陈金城摇摇头苦笑道:“以各家的武功而论,动手时即使略有上下,却无法杀死那一个,他们都是被毒死的?”

  金蒲孤动容地问道:“是谁下的毒?怎么全都死了?”

  陈金城道:“他们三人各怀机心,每人都在酒菜中下了一种剧毒,对于自己所下的毒,他们都预服了解药,所以都放心吃喝,等到发现中了毒,才互相对视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这样毒死了,他们虽然死了,宝农的纷争却留给我们下一代……”

  金蒲孤摇头叹息不语。

  陈金城接下去道:“我与孟石生骆仲和三人各得了一件宝衣,舍妹与孟翩翩骆季芳都各自得到了另一件宝衣的藏处,三位老人在死前匆匆指定了我们的婚事,原是想藉此机会使六件宝衣归于一起,谁知孟家首先翻了腔,孟翩翩嫁给我之后,坚持不肯说出土行宝衣的下落,舍妹下嫁骆仲和之后,却告诉了一个假的地点,害他空跑了一趟……”

  金蒲孤骇然问道:“这又是什么原故呢?”

  陈金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婚姻是先人匆匆指定的,并不全如人意,我们几个男人中,以骆叔平长得最讨人喜欢,舍妹将排云衣的秘密告诉了他,两个人偷偷地想去取得宝衣,被我们知道了,骆仲和向我兴师问罪,我并不偏袒舍妹之所为,陪着他去追踪,结果却在一所荒山中找到了舍妹与骆叔平的死尸……”

  金蒲孤又是一骇:“是谁杀死他们的?”

  陈金城愤然道:“一那还用问,自然是孟石生与他妹妹孟依依下的手,可是据我所知,骆叔平在临死前将排云宝衣的藏处告诉了孟依依,而孟依依却没有告诉孟石生……”

  金蒲孤佩着头想了片刻遭:“你又怎么知道的呢!”

  陈金城造:“我们回来后,发现孟翩翩也偷偷地溜回娘家,我们又追了去,看见她与孟石生正在作远行的打算,要去追踪孟依依,于是我们合力出手,再加上伯芳的帮助,杀了孟翩翩,却被孟石生利用穿石宝衣,穿入山腹中逃走了……”

  金蒲孤默思片刻又问道:“他与骆季芳始终未成婚?”

  陈金城道:“是的!他们的年龄较幼,没有赶上跟我们一起成婚,后来又发生了手足相残,夫妇喋血的惨剧,季姑感到很伤心,便发誓不再嫁人,遂人养心园中,连男人的足迹都不准进入,专修她的柔发神功……”

  金蒲孤微笑道:“那孟石生呢?”

  陈金城微笑道:“孟石生对季姑颇为钟情,何况她手中还掌握着隐形宝衣之秘,孟石生更不肯死心了,有一次他偷偷地溜到骆家去,却被季姑用柔发神功制住了,我与仲和和骆大姐都在,要杀他以为叔平报仇,却也被季姑拦住了,若以武功而论,季姑实在比我们都高,大家都打不过她,只好接受她的调解,季姑第一件事是限制我们不得再互相争斗残杀,第二件是宣告与孟石生解除婚约……”

  金蒲孤轻笑一下道:“你们都答应了?”

  陈金城苦笑一声道:“我们迫于情势,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孟石生却只肯答应暂时不履行婚约,等他把其余五件宝衣都得到之后,要求季姑再下嫁给他……”

  金而抓点点头道:“骆季芳如何表示呢?”

  陈金城笑道:“季站没有理他,把他赶出了养心园,可是也没有明表示不答应,于是孟石生认为她是默允了,用我们约定了一场赌约,胜的人可以得到其余的宝衣,因为季姑不许我们再争斗,这赌胜负的方法自然也不能假手武功而行之,所以我们另设了一个别的方法……”

  金蒲孤一笑道:“可是比财富?”

  陈金城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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