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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刚才只是在一种奉献的心情下,使她有着很大胆的表露,并没有任何情欲的冲激。

  热烈的拥抱,热烈的吻,再加上司马青的手指在她身体上奇妙的抚触,使她体味到一种神奇无比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所未有的境界。

  虽然这使她感到很快乐,很愉悦,但似乎又有一种意有未尽的惆怅,难道男女之情就是如此吗?

  她憋了有一阵子,终于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至少那一段短时间的接近使她的脸皮厚了很多,胆子也大了很多,而且那一种意有未尽的需要感觉,也迫使她作更多的期望与需求,不仅是生理的饥渴,也是智识上的饥渴。

  所以她捶着司马青的胸膛:“青哥,你坏,你欺侮我,快把衣服脱了,不然我就把你的衣服给撕了。”

  司马青当然比她懂得多,而且在怀中的这个充满了热情的美艳女郎,也已勾起了他的情欲,尤其是她对男女之间的无知稚态,也更增加了她女性的魅力。

  握住了她的手,轻咬着她的耳垂:“小红,别胡闹,男人脱衣服可没有美人羞解罗襦那么好看,你闭上眼睛,我才脱。”

  上官红有种急需知道答案的冲动,她究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宁愿接受这种安排。

  闭上了眼睛,她听见了司马青在旁边悉悉脱衣服的声音,很想张开眼来看,还是忍住了。

  先是一个火热的吻,然后是司马青双臂有力的拥抱,上官红的全身震栗了,她终于体受到体肤相贴的滋味。

  像一个火炉,烤得她热热的,心里却是痒痒的。

  这种痒是发自体内,她扭动着身子,在司马青的身上搓着、揉着,而她的双臂也有力的抱着,似乎又怕司马青会突然离去。

  可是心里那种痒痒的感觉却没有消除,反而更激烈了,终于,她感到某些部位上有着不同寻常的轻触,本能地,那些部位是她防护最密的地方,使她夹紧了双褪,可是那些碰触却又似乎抓到了她心里的痒处。

  司马青的动作是很轻柔的,他一直等到上官红的激情配合着体内自然的反应最激烈的时候。

  一阵轻微裂疼使上官红颤抖了一下,同时也发出了一声呻吟,但是接着而来的另一种感觉使她不去理会那些痛楚,一直感到某些无以填塞的空虚,终于被填满了。

  这才是人生情爱的真谛。

  终于,她在一声轻吁中软瘫了下来。

  她的双臂还是抱着司马青,心中的激动已经消退,可是她更爱这个男人了,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存在,这个男人才是她的一切:“青哥,我好爱你,好爱你,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在出嫁后,为什么爱她的丈夫了。”

  司马青没有离开她,只是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颈项,慢慢地移下去,最后停在她的胸前,吮吸着她那嫩红色坚挺的蓓蕾,另一只手却在轻轻地抚弄着另外的一颗,他还没有满足,但是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他知道这些动作在先前可能会引起她的抗拒,而现在却能引起她另一度的需求,终于他成功了。

  在第二度征服上官红时,他自己也被征服了。

  而这一次他给予上官红的是一种更高的享受。

  当他离开上官红的时候,上官红已经软弱无力,什么都不想动了,闭着眼,在无限的满足中回味着那一切,梦呓似地间道:“青哥,世上每一对夫妇都是这么美好吗?”

  “不是的,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如此和谐。”

  “青哥,你比我懂得多,以前你跟别的女孩子好过吗?”

  司马青笑了一下:“小红,不要问这种傻的问题,我当然好过,否则我不会懂得女人,但是你也不必嫉妒我只是好过而已,却没有爱过女人,一个男人比女人方便的是可以用钱去买到这种经验。”

  “我不嫉妒,而且我很高兴,因为我知道别的女孩子第一次并不是这么美好的,我认识的一个女伴在出嫁满月后回家,哭着不肯再回去,一直到她生了第一个孩子后,才改变了态度,却又在娘家耽不住了,因此我知道有些男人要很久之后,才知道使他的妻子快乐。”

  “你能够想到这些,就是世上最快乐的新娘了,现在乖乖地躺着,好好地睡一觉,等我回来。”

  她张开眼睛,看见司马青在穿衣服,忙问道:“你要上那儿去?”

  “进城找人办事去,你不要跟着,还是躺着好。”

  上官红很想起来跟着他去,但是她尝试着坐起来后,又躺了下去,她知道这是她顺从丈夫的开始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八大家是指唐宋两代最有名的八名文人;八大锤则是一出戏,说的是四员猛将,每人手使两柄大锤;八大山人却只有一个人,一位丹青妙手的名号,八大胡同却是八条大胡同,比任何一个以八大为名的更有名。

  京师是人文会萃之地,骚人墨客,自然知道唐宋八大家之名,也会知道八大山人的画艺无双,但没有听过戏的人未必会知道八大锤是什么?有些满身铜臭,不识之无的大商贾,或许会偶尔听听戏,晓得八大锤是怎么同事,但是问起唐宋八大家就眨眼儿了,当然也不会欣赏八大山人的画艺如何,可是一定晓得八大胡同。

  这八条胡同太出名了,因为它是京师的风月场所。

  京师的风月场所当然不只八大胡同一处,像猫儿胡同里有半开门的土娼,那是专门接待一些花不起大钱的贩夫走卒。

  因此出入八大胡同的人未必会知道猫儿胡同,但是在猫儿胡同宿土娼的人一定会知道八大胡同。

  那是高级的销金窑,有人沉湎其间,乐而忘返,有人心向往之,梦想着那天有了钱去风光一下。

  刚入夜,华灯初上,正是八大胡同纸醉金迷开始的时候,一家家的书寓门口车水马龙,气死风灯上糊着彩纸,写着莺莺燕燕的芳名,—更有着书明了地籍的,南国佳丽,北地胭脂,任君选择。

  苏州姑娘温柔,杭城女子佻达,维扬佳丽柔媚,北地的妞儿干脆俐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虽然不见得每一个姑娘都是那样儿,但是在八大胡同注明了地名的姑娘们,却绝对是具有传闻的特色。

  卖淫是世上最古老的行业,也可以说是人类最早的交易行为,远在茹毛饮血,穴居野处之纪,体力较弱的女人,就已经懂得如何使用天赋的本钱让男人为她们去猎食,而人的伦理婚姻关系也是从这儿开始的。

  因此,在这一门行业中,最重要就是货真价实,男人不一定能娶到心中所想要的妻子,但是却可以凭金钱买到自己所想到的女人,扬州的妓女以柔媚闻名。

  因此要想在一个姑娘的芳名上冠上扬州这个地名,就必须具备风骚的条件,否则顾客受了一次骗后,不会再来第二次,而八大胡同的姑娘不同于猫儿胡同,她们的身价高,架子大,不是一进门就立刻能达成留宿交易的,从清谈到眉目传情,一直到两情相悦,要用银子铺一条路,慢慢走过去的。

  因此第一次的试探性的晤面时,那些姑娘们必须要表现出地方的特色,恰到好处地抓住客人,继续前来报效。

  五钱银子在猫儿胡同可以买到一夕销魂,但五两银子在八大胡同连喝碗茶都不够,身价的高低如此之钜,就在情调与韵味的不同,情调与韵味固有雅俗之别,却作不了假,要想叫客人们没来过的想来,来过后舍不得走,至少得要一些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东西,而八大胡同的客人,却不是找不到女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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