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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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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红线道:“你有个做将军的弟弟,我们也跟着抬高点身份,这小妞儿多少是个千金小姐,黑胭脂却是个江湖女贼,跟她在一起多丢人呀。” 李光祖乐得哈哈大笑,崔妙妙却气得混身直颤抖,将灭退多年的火性勾了出来,大声骂道:“放你娘的屁,我们母女虽然还在黑道上落名,说什么也比你们这一对骚货强些,你们不但是贼,还是人尽皆知的淫狐。” 聂红线毫不生气,却格格笑道:“老爷子,你看黑胭脂沾不得吧,连她老娘也动了心,我不相信你连这老货也感兴趣,还是趁早打发掉算了。” 花素秋跟着道:“老爷子,这小妞儿倔强得很,虽然被我的飞爪扣住了,我却制不住她,您快把这两个厌物打发掉,好带这小娇娘进洞房,别再磨时间了。” 李光祖呵呵大笑,手下微微加劲,想夺过拐杖来,崔妙妙不肯放手,也死命后夺,咔一声响,一枝精钢的龙拐头居然从中腰断为两截,崔妙妙舞着半截断拐又猛砸而下,李光祖为炫示功力,不偏不躲,听任拐棍击在肩上,而且将护身真气一收一放,内劲发出,崔妙妙只觉得一股巨力由拐上传来,钢拐握不住了,当场脱手飞去,虎口也震裂了,身子往后直退。 李光祖得意地朗声大笑,撇下崔妙妙,改往崔可清跃去了,用夺来的半截钢拐一格,崔可清的单刀也格飞了,伸手一把,抓住了崔可清的衣袖,跟着点了她的软穴。 崔妙妙见女儿受制,顾不得手上流血,空手扑过来援救。 李光祖笑道:“线娘你挡她一下。” 聂红线万分不情愿地舞剑挡住了崔妙妙道:“老爷子,您真想尝尝黑胭脂的甜头吗?” 李光祖大笑道:“我没这个胃口,但是十年前,我们刚扒下这小寡妇的衣服,他们就赶上打断好事,那一身黑里透红的嫩肉叫我想到现在,今天我既然逮住了她,说什么也得摸上两把,看看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光鲜。” 崔可清全身疲软,欲振无力,崔妙妙又被聂红线拦住,无法超前一步,眼看着李光祖伸手要撕衣服了。 李夫人连忙道:“大哥,你别在这儿……” 李光祖笑道:“弟妹,你放心,王大光既死,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你的家,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李夫人皱眉道:“大哥虽然如此说,但这批江湖人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他们还会到这儿来缠绕不休。” 李光祖含笑道:“我也不杀她们,只想羞辱她们一场,还是会放她们走的,我会把话交待明白的,绝对找不到你头上,何况我也不必再躲了,公开现身后,她们一定会先来找我,说什么也找不到你这儿来。” 说着撕开了外面的棉袄,又去撕衬衣时,暗中的古秋萍再也无法藏身了,厉叱一声,飞身而出。 人到得快,剑到得更快,寒芒闪处,首先刺向与崔妙妙交手的聂红线,剑出如电,聂红线讶然惊叫,肋下中了一剑,痛得连双剑都丢了,滚地跳开,才没有被古秋萍继发的第二剑腰斩了,崔妙妙拾起仍下的双剑,还要去追杀聂红线,古秋萍招呼道:“崔前辈,你去把陶姑娘救出来,先别忙着杀人,等我把李光祖解决了再说。” 崔妙妙立刻跳过去攻向花素秋,李光祖将崔可清丢向一边,斜睨着古秋萍道:“朋友是哪一条道儿上的?” 负伤的聂红线立刻叫道:“他是飘萍剑客古秋萍。” 古秋萍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古某不知自己会这样出名,连妖魔小丑都认识我了。” 李光祖却大咧咧地道:“原来是你这小于,听说你是黑道中的后起之秀,混得颇为出色,那是因为我们这些前辈人物部退休不干了,才容得你们横行一时,你应该感激才对,怎么不长上眼睛,跟你老子作起对来了。” 古秋萍沉声道:“分水天魔,古某虽沦为盗籍,却是盗亦有道,从未伤义,黑道人物中没有像你这样无耻的。” 李光祖脸色一沉道:“小辈,你在骂谁?” “眼前只有你们这几个人,我会骂谁呢?” 李光祖勃然大怒,厉声吼道:“小子,你在找死!” 身随音至,劈面一掌击来,古秋萍一剑砍上去,他锐利的剑风使李光祖的护身真气受了激荡,不敢冒昧地硬接,半途撤招退后道:“秋娘,这个小子有点扎手,把我的兵器送过来,我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花素秋在崔妙妙的一轮急攻下,逼得放弃了手中的长剑,崔妙妙忙把陶芙拉上来,她才有空站到一边,听见李光祖的招呼后,连忙由腰间解下一条手巾抛了过来。 李光祖接住手巾,用手一抖,原来手巾里包着一支软剑,抖落外巾后,现出秋水似的寒辉,十分锋利。 这种软剑是用上好的缅钢打成许多薄片,每块薄片穿上了两个小孔,由两条钢丝穿连起来的,平时松松的。可以当做腰带,扣在腰间,当做兵器时,抽紧钢丝,那许多带刃的钢片就自动钉连,钢片上的卡笋对准笋眼,连成一长串的兵刃,是一件十分奇特的兵器。 李光祖将软剑挥了几下,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道:“古小子,老子这柄兵刃有五六年没开张了,正闷得发慌,今天能用你祭祭剑,作为开张大吉,算是你的运气。” 古秋萍知道凡是使用软兵器的人,必然内力充沛,因此十分慎重,从容凝神聚气,使剑与本体合而为一,才开始准备发招,李光祖却摆摆剑问道:“小子,在没交手前,我想问问明白,你到底是哪一伙的?” 古秋萍道:“我们都是一伙的。” 李光祖笑道:“你是怎样搭上王大光的?” 古秋萍淡然道:“王前辈是我鲁南乡邻,他临死前拜托陶姑娘代为报仇,陶姑娘自然而然地找到我帮忙。” 李光祖笑道:“原来只有那么一点关系,你可曾想清楚,你须面对什么人吗?” “当然知道,是四大天魔中的三个败类。” 李光祖又朗声大笑道:“说得好,你有没有量量你自己,凭你哪点本事,够资格找我吗?” “我不清楚你们有多大能为,王前辈却很清楚,他既然告诉陶姑娘必须时可向我求助,自然认为我有制服你们的能力,因此我确信我能剪除你们。” 李光祖仰天一阵大笑,声震四野,连枝上的积雪,檐前的冰条也都扑扑地直落,足见他内气之深厚。 笑了一阵后,他才开言道:“王大光如果地下有知,他该托个梦给你,告诉你我们都不是从前那么好欺负的,即使王大光自己不死,也未必奈何得了我们。” 古秋萍打断他的吹嘘道:“你们如果不怕王前辈,为什么这几年像缩头乌龟似的躲着不敢见人呢?” “那是因为我们怕他用暗算的手段,才躲着他,正面相对,我们谁都有把握胜过他!” “王前辈绝不像你们那样卑鄙,专用暗算的手段,他要报仇,一定正大光明,敞开来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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