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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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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方本来想去拦截的,却为胡子玉所阻道:“眼前之事要紧,谅他一个牛鼻子难成气候。” 卓方悻然而止,胡子玉好笑道:“算你厉害,但是现在这五人价钱可说不动了。” 杜素琼在腰际抽下玉笛,夷然道:“牛鬼蛇神,岂足为患。我劝他急流抽身,乃是为大地间多留一个好人,你们自认为比青城三老如何?能当我一曲‘天魔引’否。” 当年风月无边管双成,以一曲笛招杀死青城三老之事,曾经蜚声武林,所以见得杜素琼抽出玉笛,众人不自然地流露出一丝惧色,只有胡子玉神色如恒,朝东方未明一使眼色道:“东方老弟,依计行事。” 东方未明点头,自腰际抽出一柄板斧,用尽全身力气,“六丁开山”!一斧猛劈过去,其势甚速。 杜素琼欲待躲过,却不防胡子玉在侧旁攻来一掌,并不直接对准她,但是她要躲开,恰是正好遇上。 迫不得已,只好扬起手中玉笛,迎着东方未明的板斧,硬架上去,挣然一声,尖锐刺耳。 东方未明的手中,只剩下一根斧柄,双臂酸痛无比。 而杜素琼手中的玉笛,亦变成了半截。 胡子王哈哈长笑道:“杜山主,真有你的,东方老弟的鲁班斧,乃是百铁之精,无坚不摧,你居然能将它震断,足见高明,可是你陪上了一根玉笛,‘天魔引’‘逍遥游’这些名震天下的笛曲,都将成为。”陵散了。” 杜素琼这才了解到胡子玉的阴谋,原来他对于自己的技艺长短,早有洞悉安排,玉笛为管双成所遗,再无第二枝可与比拟,想不到竟毁于一旦,一向甚少表情的脸上,突然现出怒容,厉声道:“胡子玉!东方未明!你们毁我梵净山主符令,今后整个梵净山,都会与你们为仇,永无宁日。” 声调尖利,目光狞厉,看得东方未明心中直惊,然而胡子玉却毫不在意,眨着那一只独目,嘿嘿干笑道:“这个却不劳山主费心,今天我们杀死你之后,立即齐往梵净山,来一个扫庭犁穴,寸草不留……” 杜素琼脸上的狞意已收,怒意尚存,厉声道:“凭你们这几个人行吗?别说其他人了,就是那护山门神赵大一人就够你们受的了,何况还有费姥姥,十二金规还有韦明远的儿子。我的女儿,萧循的徒弟,那些人若联起手来,你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c” 胡子玉依然干笑道:“我知道梵净山好手如云,但凭智取,岂用力敌?” 杜素琼一怔道:“你待怎的?” 胡子玉道:“今日你已成必死之数,然我们今日之约,甚是秘密,待杀死你之后,我将你与韦明远的尸体送到梵净山,假编一套故事,必能获准人山,在他们悲痛之际,我相机下手,管保全山死无余类。” 杜素琼脸色微微一动道:“你的故事准能骗得过她们吗?” 胡子玉大笑道:“梵净山中之人,功夫虽高,阅历太差,以我这老江湖前去,一定可以哄得她们死心塌地,人我圈套!” 杜素琼突然欺前,扬掌击去,口中还高声道:“老贼!你实在罪该万死。” 胡子玉何等精灵,早就一闪而避过,口中也叫道:“各位!虎已人笼,逸之为患无穷,大家上吧。” 四人出声答应,一起出手,胡子玉也离开了辇车,他的断腿学白冲天的祥,也装上了钢脚,行动不减敏捷。 杜秦琼独斗五大高手,她以天香秘友与梵净山中的绝技,交相使出,温柔中含着诡异,含蓄中透着刚劲。 每一招递出之际,都散着一种淡淡的香气,这正是天香秘复中的精髓功夫,那香味淡洁高雅,令人嗅之,心气平和,斗志渐消’使招的人功力越深,其效越着。 所以在交手近二十合之后,杜素琼的功势愈来愈厉,周围的五个人倒变得尽在招架,一反主客之势。 胡子玉首先警觉,发言向吴云凤道:“吴教主,你掌天香一教,也该拿出点身分来呀,你看看人家,招中带味,才是真正的天香呢!” 短短数语,不但激起吴云凤的好胜之念,也提醒I她的注意,掌劲随着一改,由拼命的方式变为轻柔。 而且在她举手投足之际,亦有一股浓香散出! 这股浓香似脂似粉,不但掩住了杜素琼的浓香,而且更具有一种刺激的作用,令人血脉债张,勇力倍增。 尤其是正值壮年的法印与青年的卓方,一刹那之际,勇猛异常,拳风掌势,发时虎虎有声。 杜素琼一撇嘴道:“妖淫狐媚,也足为祟。” 语毕手底突然提劲,那股淡雅的香味也跟着加强,虽在浓香腻味之内,犹能醒人心神。 法印与卓方的攻势亦随之一遏。 胡子玉斜眼一瞥吴云凤道:“教主!正邪强弱之分,决于今日一搏。” 吴云风一咬牙,猛然褪去外衣,里面只是以轻绸所制的紧身内衣,因为搏斗有时,遍体生津,绸衣贴在身上,显得曲线玲班!而继她脱衣之后,那股浓香也变为更烈,随着她的汗气蒸发,足以刺激得人疯狂。 法印与卓方在喉头发出一声低吼,一拳一掌,俱挟着手过。着劲力,直撞过来,连东方未明的攻势也强多了。 杜素琼举手硬接,却身不由主地被震退数步。 胡子王欣然一笑道:“教主现身说法,果然不同凡响。” 杜素琼望着他得意的神色,倏地飘身前进,猛然一招,去向东方未明,因为她看准了五人中以此人最差。 东方未明果然被震开一边,杜素琼趁机从他旁边擦过,直扑向厅门,准备脱身逸去。 谁知她刚要出去,面前一阵巨响,由上方落下一排铁栅,每柱粗若人臂,刚好挡住她的去路。 胡子玉在后面狞笑道:“杜素琼!你想逃走可是千难万难,韦明远已经死了,凭你的力气,大概弄不断这铁栅吧!” 杜素琼自度的确无法击断这铁栅,回过身来,咬着牙齿,秀目中射出狠毒的光芒,厉声尖叫道:“胡子玉!你以为我真怕你不成?” 语毕主动地扑上前去!这次她已决心拼命,勇气大增,每一招都用上全力,有时甚至是与敌俱亡的招式。 她这种不顾自身的打法,果然又使局势改观了,任凭吴云凤使尽一切“姹女神功”中的激阳之法,任凭卓方与法印形同两只疯兽一般地猛拼,都无法挡住杜素琼的攻势,五个人反而渐有不支之态。 胡子玉大叫道:“合我们五个人之力,都无法奈何一女子,传将出去,那六句歌谣要改成‘独尊梵净山’一句了。” 这句话果然具有一些刺激力量,重新又奋起儿个人的雄心。当杜素琼一招“杏花春雨”,击向法印之际,这天竺番僧不再躲避,反手以“一柱擎天”,反攻回去。 双方的势力都猛,双方又无所顾忌。 杜素琼的双掌扫上他的后背,将他雄伟的身子直摔出去,纵然练有金钟罩功夫,也伤得颇重。 他的一拳击中杜素琼的左肩,打得她柳眉一皱!却不似有甚受伤之状,原来她的功力超凡,肌肉亦练至自动伸缩之境,中拳之际,骨节自松,肌肉一软,已经卸却大部分拳劲!是以受力不重。 杜素琼冷目一扫道:“还有不要命的!尽管可以上来一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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