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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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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玉眨独眼道:“那石室异常牢固,而且又有能手看住,逃走的可能性极少,因此依我推论,她是被人救走了的!” 任共弃点头道:“我也认为是被人救走的,不过那石室隐秘异常,知者不多,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呢?” 胡子玉道:“仅一人有此能为!” “谁?”胡子玉持着长须道:“此人功力高深,而且对石室位置异常熟悉……” 两人都明白了,异口同声道:“是萧湄!” 胡子玉道:“当然!君山的布置,萧湄了若指掌,而且也只有以她的功夫,可以瞒过看守的人轻而易举地将入救走!” 两人都略现出一丝俱意!片刻之后,文抄侯才道:“她匿影五年,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呢?而且她不直接出来找我们麻烦,偷偷的将人救走做什么呢?” 胡子玉干笑一声道:“谁知道!天下最难测者,妇人心也!” 任共弃轻拍一下桌子,怒骂道:“老胡!你少卖关于,快说出来吧!” 胡子玉道:“我说出来你们可别害怕!” 文抄侯也沉着脸道:“胡兄!开玩笑要看时候……” 胡子玉轻笑一下道:“一定要我说,我就说吧,五年前我们布下一局棋,别人不明白,萧湄可是清楚的很,所以她一直不出现!” 文抄候道:“我看不出其中有何关连!” 胡子玉笑了一下道:“关连才大呢!萧湄必是与韦明远谈得很好,背了黑锅子,如何肯罢休,不把人救出,何以能证明她是清白的!” “她要向谁证明?” “当然是韦明远!否则他对令妹又无好感,何必要费事将他救走!她那个人可以受任何人的误会,就是不能受韦明远的误会 文抄候忽然想到在英雄会上萧湄临走时所表演的那一指,不由得心中泛起了一阵寒意,故低低地道。“这么看来,她问清楚之后,一定会再找我们麻烦的!” 胡子玉道:“我既未动手枪人,力又不足以杀死吴止楚,麻烦是你们二位的,可不会有我姓胡的份!” 任共弃大怒道:“混帐!主意都是你出的,使我落个千秋骂名,祖父对我不好,老大杀了他我不难过,对于湘儿,我始终耿耿在心,你倒推个干干净净……” 文抄候也沉着脸道:“胡兄存有这种私心,的确不太够朋友 胡子五却摆手道:“二位不必心焦,萧湄绝不会来找你们麻烦……” 任共弃道:“何以见得?” 胡子玉笑道:“她要留活口,对韦明远证明她没有做过那些事!” 文抄候道:“若是他们先聚了头,几方面一对质,我们岂非又多出韦明远一个敌人,他‘太阳神抓’之功亦未可轻视!” 胡子玉哈哈长笑道:“这就是我当初要你们蒙面易形的理由,湘儿并不知谁掳走她,亦不知是谁杀了她的祖父……” 文抄候渐有所悟道:“难怪你叫我缩短身形,为的是……” 胡子玉大笑道:“为的是叫你看起来像女人,韦明远对萧调本来就有成见,岂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他们不见面则已……” 任共奔亦欣然色笑道:“一见面非自相残杀不可,老狐狸,我又开始佩服你了!” 于是三人都相视大笑起来! 杜念远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胡子玉立刻止住笑声,嘘了一下。 其他二人亦屏住声息。 任共弃望了床上一眼道:“我们该轻一点,别吵了孩子睡觉!” 文抄侯压低嗓音道:“现在算是解决两个问题了,下一步该商讨如何对付梵净山了,关于梵净山的实力,我还不太清楚!” 任共奔道:“谁都不清楚,我在山上虽然有好几年,却实在不知道管双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因此亦不知索琼会练到什么程度?” 胡子玉道:“单看管双成笛毙‘青城三老’,就可以想见大概了,者大自问比‘青城三老’如问?差不多就有个数了!” 文抄侯略——沉吟一下道:“那我们未可力敌,惟凭智取!” 文抄侯道:“智取是怎么智取法?” 胡子玉一指任共奔道:“首先我希望她还能顾念一点旧情 任共弃连连摇头道:“别提了!你是知道素琼的,有时她恨不得要杀我!” 胡子玉道:“老弟怎么打退堂鼓了,你不是希望能重抬旧欢吗?” 任共弃道:“起初我是存有这种幼想的,但是见了孩子之后,知道她连孩子的母亲都不愿意做,我的心也凉了!” 胡子玉道:“那只有把孩子还给她,请她别管闲事,立刻回山,这个条件,我相信她一定肯接,受的!” 任共弃朝熟睡的杜念远望了一眼,目光流露出眷恋的光芒,沉思片刻,毅然决然地道:“不!不行,没有见到她的面,我还无所谓,经过这一个多月。她已和我的生命连了根,再也不肯放弃了!” 胡子玉皱眉道:“这就难了,杜素琼也是为孩子才下山,你不肯放手,她岂肯干休,打既没把握,和又不可能……” 一时陷入沉默中,良久,文秒候轻轻地道:“其实孩子跟着我们,也糟塌了,我们实在不够资格教她,若是在山上,她可以学得更多一点!” 任共弃突然暴怒道:“放屁!她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不在乎!” 文抄侯居然没有生气,苦笑道:“老弟!别发脾气行不行,她虽不是我的女儿,我却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我那样说的确是为她好!” 任共弃这才悻悻然地不做声。 胡子玉突地持着长须道:“二虎相争,势必两败俱伤!” 文抄侯奇道:“胡兄此言何指?” 胡子玉微笑着道:“杜素琼与萧泪,一对母老虎!” 文抄侯大感兴趣道:“精彩!精彩!胡兄快快道来!” 胡子玉摇头摆脑地道:“南山有虎,北山有虎,置身于二山之间,两虎俱至!人为情死,虎为食亡,呜呼哀哉!” 汪共弃冷冷地道:“想得很好,拿什么做饵,我的女儿?” 胡子玉笑摇头道:“令援虽然珍贵,却引不动萧湄,我是说韦明远。” 任共弃嗤然失笑道:“韦明远?你是在做梦!” 胡子王笑道:“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大干世界一梦耳,你们爱信不信,山人自有梦里乾坤,管叫真如梦,梦如真!” 文抄候耐不住道:“胡兄别打哈哈,请问计将安出?” 胡子玉神秘地一笑道:“此计大妙,少安毋躁,为防隔墙有耳,你们附耳过来!” 两人把头凑过去,胡子玉嘴皮一阵动,二人连连点头,渐渐地,渐渐地,他们睑上露出了会心地微笑。 约定的日期到了。 开封城郊大觉寺中,笼罩着一片惨雾愁云。 “少林”掌门人涤镜大师与“峨嵋”掌门的明心大师太相对苦坐,在他们身后,各坐了一大群人,或僧、或尼、或俗…… 每个人都是愁眉深结,满腹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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