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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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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大道理,高宗被一连串的神迹冲昏了头,对这种话倒是言听计从,夜夜独宿,不敢来麻烦她。 但武后也深深了解到高宗能力虽不强,色心却不小,是个闲不住的,暗中已授意许敬宗,找了几个地方上的民间粉头,偷偷地进献给高宗。 这些女子都是风月场中的老手,风情万千,把个皇帝摆布得欲仙欲死,乐不可支,更不会来找武后了。 武后却也装着不知道,由得他胡闹去。 她自己却是以一种虔诚的心情在期待着与张士远的重逢。撇开高宗,是一种情绪化的举措,她要利用几天的空闲,便身心完全净化,再去接纳那份来自遥远的恋情。 銮驾终于到了洛阳,那儿是个古都,历代帝王,有很多建都于此,宫殿建筑都还完整,近来又经过刻意修缮,气象焕然一新。 洛阳以牡丹著名,他们来到时,正值牡丹盛开,而洛阳太守,为了迎驾,早已遍求民间富家的异种,移来行宫,所以处处都是花团锦簇,一派富贵升平气象,高宗龙心大悦,立即传旨封牡丹为花中之王,颁衔为极品富贵花,而且也定洛阳为东都,将行宫永远保存着皇宫的形式,派人驻守,以备随时再来进驻。 晚上,武后独居一院,把高宗又赶走了,高宗则因为这两天许敬宗给他找了一下叫翩翩的粉头,床第功夫,别具一格,尤其在交好之际,什么肉麻的话都叫得出来,在风月场中,这是下流的取悦男人的技巧,但是在高宗而言,却是一种特别的刺激,尤其是他在性欲方面,本事实在不怎么样,别的妃子都是默然承受而已,没有一种像此女如此颠狂的,也唤起了他的男性尊严,使他自己觉得真像一个君临天下的征服者了。所以一到晚上,就忙不迭的找翩翩胡闹了。 实际上,这却是武后的刻意安排,她接近的男人多了,高宗的本性与毛病清清楚楚,投其所好,特别要许敬宗找来这样的一个女人缠住高宗。 武后是个极有心计的人,她自己为心理上的原因不接纳高宗,却也不想被别的妃子趁虚而入。 因此才安排一个女人来拴住高宗,而这个翩翩是绝无可能与自己一争短长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要翩翩特别下功夫,缠死了高宗,使他疲极奔命,一觉睡到天亮,不会半夜里心血来潮,跑到自己这儿来瞧瞧。 因为,张士远跟她相约会面的地方,就是洛阳。 晚上,银烛高挑,武后特意地着一袭新装,端坐深宫,王怀义引来一个俊伟的男人,正是她梦寐难忘的情人张士远,他也渐入中年,身体微微有些发胖,但更衬托出他的成熟、稳健,他的神情中充满了自信,这样的一个男人,才是她真正需要的男人。 王怀义把人带进来后,就躬身退出,替他们带上了门,把两个热恋的人儿关进了一片安静的天地中。 武后凝视着他,心中充满了激动,眼泪也在眶中打转,终于,她放下了一切的矜持,飞也似的投入了他粗壮的、有力的拥抱。 张士远吻着她,也像她一样的激动,喃喃地道:“我的小女人,我的媚儿,我的小爱人……” 多少时候没人这样叫她了,连媚儿这个名字都很久没人叫了,听在武后的耳中,别具一番亲切的感觉。 语言在他们之间是多余的,何况武后是那么的饥渴,他们自然而然地倒向榻上躺下去,除去了衣服的障碍,把两个身体融合成了一个。 不知经过多少次缱绻,到达多少次高潮巅峰。 张士远笑道:“媚儿,你怎么这么贪?好像永远喂不饱似的!” 武后满足的吁了口气:“士远!你不知道,自从我们上次分手后,我就没有满足过!” 张士远忍不住笑了。 武后轻打了他一下道:“不许笑,我说的是真话,这种事应该是赏心乐事,必须要以愉快的心情为之,除了对你之外,我提不起心情!” 这是句坦承的话,张士远原是有两句笑谑的话,倒是不忍心说出来了,他轻叹一声道: “媚娘!你的目的总算达到了,现在你已大权一把抓了,长孙无忌一倒,你抓住了许敬宗,把他的势力整个地抓过来了!” 武后轻叹了一声道:“看起来是如此,但是我还要受到许多牵掣,没有办法完全照我的心意!” “你还不满足?王怀义告诉我,说许敬宗已经完全控制在你的手中了,你说东,他不敢往西!” “不是他的问题,是皇帝,他那人虽然懦弱无能,却喜欢表现,凡事总要给点意见,有些意见幼稚得可笑,但我不能不顾全他的面子,所以事情反倒不如从前长孙无忌时办得顺利,长孙无忌可以当面斥责他无知……” “算了!人家是皇帝,你总得尊重他一点,让他抓一两分主意也是应该的!” “但是我十全十美的计划,给他一插手,总会有些小毛病,使我十分痛心!” “我看已经够好了,换个人未必那样听你的!” 武后一动道:“正是这个问题,李治的年纪虽不大,但是看他的身体,不是个长寿的样子,他要是一倒,我这些都将失去了,尤其是他没有儿子,这大好江山,势必要交给别人了!” “怎么会交给别人呢?李家的子孙很多,传世不过三代,每个人都还是嫡裔!” “我说的是我自己,宝座易主,不会再让我掌权!” “那除非你生个儿子,或是你自己做皇帝!” 武后正色道:“我的确有这个意思!” 张士远惊道:“媚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唐室的制度很健全,文臣不理军,武人不掌政,本姓子弟封王,外姓勋臣封公,分别理军以监国,使江山不落他姓之手,更不可能落入个女人之手!” “我知道,这办法还是我想出来的!” “那你就该明白,那些外藩功臣都是效忠于王室的,他们不可能易姓而立!” “事在人为,我订的方法,我就有办法推翻它,不过此时尚非时,在李治手中是行不通的,除非是等我的儿子即位,他总不会跟我这老娘争权……” “可是你只生了一个女儿!” “我还年轻,生个儿子还来得及!” “那你必须努力地耕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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