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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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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龙道:“他的意思很含混,大概是说这次所请的帮手都是很厉害的人物,激于义愤,才自动要求替他出头,他没有办法推辞,却希望我能转告玉茜,为了她的安全,最好还是低头认输,不要前去比武,否则出了什么事,他不负责。” 谢玉茜冷笑道:“他倒是聪明,一面找我比武,一面又想压我低头……” 谢文龙道:“他信上说得很恳切,说娄子匡与林玄鹤都是那个姓莫的家伙代邀来的,这个姓莫的是他的朋友,跟大内侍卫也很有交情,认为你挫折了他,等于是挫折了整个侍卫营,莫振南才强行出头,现在的局面他已经无法控制,为了息事宁人,最好是不要参加。” 谢玉茜道:“这莫振南又是什么玩意儿?” 谢文龙道:“他信上说了,莫根南是长安人士,今年三十岁,于两年前游学来京,家里很有钱,文武两途都有点底子,为人急公好义,交游颇广……” 谢玉茜道:“京师来了个这样人物,你会不认识吗?” 谢文龙道:“我的确没听说过这个人,马容的信上也说他对莫振南所知有限,弄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世,所以才请我慎重处理,免得扩大事态,有了变故而难以收拾。” 谢玉茜沉吟片刻,又把马容的信拿过来看了一下,然后大声道:“这个莫振南一定就是飞贼!” 晏四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玉茜冷笑道:“马容是逼急了,才去找他帮忙,他也明知道我们对马容加压力是为了激他出头,一方面无法推辞马容的要求,另一方面却又怕我们布下陷阱去抓他,所以才拉出两个老家伙来压我们低头,使马容能挽回面子而自己不出头。我敢说马容这封信上全是鬼话,说不定还是那个鬼家伙替他代笔的……” 谢文龙道:“那他自己何必又具名插上一手呢?” 谢玉茜笑道:“这很简单,他在向我们示威,这家伙的气性很傲,绝不会表示屈服的,在龙府那一夜他明知是一个罗网,却仍然来了,这一次他明白我们的企图后,怎么肯躲着不出头呢?” 谢文龙沉吟片刻才道:“我怎样回复他们呢?” 谢玉茜道:“自然是答应他们的挑战!” 谢文龙道:“可是前面还有两个老家伙如何应付呢?” 晏四点点头道:“不错,这两个人都很难对付,说不定作连一关都过不了。” 谢玉茜笑道:“飞贼故意在前面安排上两个厉害人物,目的就是逼我们知难而退。” 谢文龙道:“莫振南是否即为飞贼尚不得而知。” 谢玉茜道:“一定是的,马容的信上对其他二人毫无叙述,唯独对这个莫振南语之颇详,就是一个明证,只是不知道莫振南是否即为他的其姓名?” 徐广梁这时才道:“姓名也许不真,其他的部分倒相当符合,年龄、籍贯、都不错,飞贼第一次乔装官人到我镖局里骗走王仲华时,说话虽然操着京白,偶尔还不由自主地流出一两句秦腔,那正是长安一带的土音。” 晏四忽地一动道:“对了,罗上春说话也带着秦腔,不仅是他,连凌寒梅,以及那个姓金的老头儿,姓古的家伙,说话也是秦中回音……” 徐广梁道:“罗上春起初对外宣称是长安人,他是凌寒梅未过门的丈夫,可能都是一个地方的,只是凌寒梅明明有两个兄长,叫做凌苍松与凌翠竹,怎么对晏兄又不承认了,而且这两个老佣人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晏四道:“对啊!古直的武功的确不错,一根扁担在他手里,竟成了活的似的,把玉茜逼得连连后退。” 谢玉茜道:“我倒不是真怕他,因我不敢随便伤人,打斗时不敢认真,才被他封住了手脚。” 晏四道:“你既然看见他们毁尸灭迹,理直气壮,有什么可顾忌的!” 谢玉茜笑道:“那是受了您的影响,您那根旱烟管并不见得输给凌寒梅,您为什么不认真动手呢?” 晏四道:“我不同,以我的江湖上的身份,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好意思下杀手,何况凌寒梅只是缠住我,不让我过去,她没有施出杀招。” 谢玉茜道:“我也是一样,那个老头子只是挡住我,同样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手上还拿着双刀,用武器对竹枝,我好意思下杀手吗?” 谢文龙一叹道:“这些问题都别去讨论了,罗上春是长安人,那飞贼会他的独门逆穴手法,而这个叫莫振南的家伙也是长安人,把这三点连起来,倒是很值得研究。” 谢玉茜道:“有什么可研究的,莫振南一定是飞贼无疑,而且他不仅与罗工春有关,与姓凌的那一家也有关系,抓到其中一个人,问题都解决了,当然凌罗两家的私事我们管不着,可是飞贼一定要抓到不可。” 谢文龙忽然叫道:“徐大叔,您说凌寒梅的两个兄长叫凌苍松与凌翠竹都不会记错吗?” 徐广梁道:“那怎么会错,这三个名字我时刻都放在心里,而且三友山庄,开封的三友别庄,都暗含着岁寒三友的意思,松竹不明明是他们吗?” 谢文龙道:“四叔,在三友山庄的寒梅阁正厅里有三幅立轴,您还记得吗?” 晏四道:“自然记得,那面的就是松竹梅三友,那有什么关系呢?” 谢文龙兴奋地道:“别管图画,是立轴的题跋!” 晏四想了一下道:“那都是四个字的,一幅题着什么劲节傲世,一幅是孤直凌云,还有一幅是寒梅独秀。” 谢文龙一拍手道:“金老头叫金节,那个姓古的叫古直,他们的名字都在立轴上。” 晏四道:“对!劲节傲世是题苍松,金节就是凌苍松,古直也就是凌翠竹了,他们是凌寒梅的兄长,为什么又要以佣仆的身份出现呢?” 徐广梁道:“或许是为着掩人耳目。” 晏四道:“江湖上知道他们的人不多,对我们更无此必要,这似乎太没道理了。” 谢玉茜道:“管他们是兄妹也好,主仆也好,对我们捉拿飞贼之事毫无关系,与我后天的约会更没关系,大家还是先研究这件事吧!” 谢文龙道:“要就答应,要就服输作罢,这一共只有两条路可走。” 谢玉茜道:“服输本来没什么,可是就无法找到那个莫振南了,因此只好接受挑战。” 谢文龙道:“如果你输给前两个人,莫振南排在第三,你根本无法找到他。” 谢玉茜道:“只要他来了,你们就可以正式出面缉捕。何必要等我找上他呢?” 谢文龙一叹道:“只怕没这么容易吧,他可以先躲着不出面,这是人家的权利,除非你能通过前两场,逼他非出头不可。” 晏四道:“这是对的,比武除非是事先声明一场一个,否则就跟打擂台一样,胜利者可以一直接受挑战,直到另一方无人出战为止,人家在前面安排了两个棘手人物,恐怕就是用的这一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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