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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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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赐良朝旁边的一个弟子道:“到静室去把那五位大师父请来,说是我有事相烦,别告诉他们这儿有其他的人在找他们!” 说完又对朗月道:“请恕在下没说实话,因为我怕令师弟听说大驾在此,不愿前来相见!” 朗月感激地道:“多谢堡主成全!” 大家都不明白端木赐良何以会如此讲情理,只有独醉生看出他眸子闪烁不定,知道必定又有阴谋! 又等了一会儿,每个人的神情都略为现得紧张,只有端木赐良面色平静,仿佛一切都有成算。 大厅门口起了一阵骚动。 不久步声杂乱,五个光头僧人,身上却穿了俗袍,不伦不类,哈达的手中还拿着一条妇女用的汗巾,满口酒气的走进厅来。 他们两眼都发直,一声不响,直走到厅中。 朗月禅师又羞又愤,掩目不忍多看,与他同来的三个老僧也都背转脸去,口中直念阿弥陀佛! 这五个人来至端木赐良面前,打了一躬道:“堡主,你叫我干吗?要是没事,我还得赶快回去,那小娘们真有意思,她说她舍不得我走开,要我快点回去哩!” 说着还学着嗲声嗲气的腔调,简直令人作呕! 欧阳子陵与左棠沙漠龙都见过他在呼音寺中上夜课肃穆的神态,不禁感慨无穷,出声长叹! 端木赐良用手指着朗月道:“这位大师说是你的师兄,要你们跟他回去,你就跟他回去吧!” 赫尔对朗月看了一眼,现得很茫然的样子道:“我不认识,我没有师兄,我只认识那小娘们,她叫如花,哈哈!真的像花朵一样漂亮!” 朗月禅师大叫一声:“孽障,孽障,气死我也!” 端木赐良却阴沉沉地笑道:“大师,也许令师弟看破了空门,跳入了红尘,您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 说着又对赫尔道:“他说你犯了法,要捉你回去杀掉,你去不去!你想死,就跟这位大师去吧!” 赫尔急叫道:“我不要死,我不去,如花还等着我去喝酒呢,谁要杀我,我跟他拚了!” 朗月禅师目恣欲裂,怒吼道:“叛师孽徒,贻羞空门,呼音寺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拿命来吧!” 呼的一拳,攻了过去,赫尔转身一避,也还了一掌,朗月用手接住,砰的一声,却被震得退了一步,不由大感意外,赫尔的功力他知道的,原来在他之下,不知何以突然会高出一倍来! 赫尔打出一掌后,瞪着眼道:“呼音寺,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过了一会,又茫然地摇摇头道:“不对,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如花,她要我陪她喝酒,我不能被你杀死,我要杀死你!” 语毕,掌风呼呼,对着朋月禅师直逼过去。 朗月没法子,只好展开掌势,与他打成一堆。 赫尔的内力好似突然强了许多,将朗月攻得左支右黜。 与他同来的三个老僧,见状不佳,口宣一声佛号,上前加入战团,总算阻住他疯狂的攻势。 端木赐良对其余四个人道:“他们是来杀你们的,你们赶快上去吧,不然就要被他们杀死了!” 他的话彷佛有一种催眠的力量,那四个人一言不发,立刻也加入战团,这一来形势又改变了。 朗月等人又陷入危境,他们用的郡是天龙掌法,只是另五人仿佛功力大进,连哈达也几乎与朗月不相上下,遑论他人了! “砰”!一个老僧被击出圈外,立刻吐血倒地不起! “扑”!又是一个老僧的天灵盖被击碎了,死于非命! “咚”!接着一声惨呼,一个老僧的胸前着了赫尔一拳,拳头打进了身体,血雨横飞,呼音寺的外门横练工夫似乎失去了效用。 现在只剩下朗月一个人在苦撑,可是五对一,他更难应付了,生死须臾,他急得自髯怒张。 “啊”!这一声发自哈达,他的双眉被朗月两指挖出,痛得在地上乱滚,端木赐良得意地上前,一脚点在他的死穴上,止住了惨厉的叫号。 西来群侠束手无策,看到这种激厉的打斗,连庄佑左棠等人,都觉得无法插上手帮忙。 欧阳子陵眼见不忍,正要上前,却被独醉生一把拉住了,轻声在他耳旁说:“老弟!上不得,他们是中了‘失性芝’的毒,本性已泯,力大无穷,将雄精珠借我一用!” 欧阳子陵掏出珠来给他。 独醉生接过来,含在口中,又满饮了一口茶,走至场中,猛运真气,茶化成无数急雨,喷在每一个人的额上,身上! 一个老僧为茶一喷,神思一清,攻势立停,胸前受了朗月一掌,立刻扑地不起。 其他各人也停了手,赫尔清醒过来,望着眼前的倩势,呆了一下,狂呼了一声:“师兄!” 举掌自毙天灵,颓然倒地,另外的两个老僧亦是学他一样,砰,砰两响,是光头撞在石地上之声! 一场激厉无比的打斗,就此停止了! 朗月愕然惊立,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独醉生朝他歉然地道:“这怨不得令师弟,他们是受了毒药,迷失本性,所以如此,在下发现太迟……” 朗月一言不发,在地下挟起与自己同来三个老僧的尸体,朝端木赐良瞪了一眼,然后才沉痛地说道:“呼音寺拜受堡主之赐,永世不忘!” 说完冲出厅门,如飞而去。 端木赐良朝着他的背影,嘿嘿冷笑道:“你们同室操戈,跟我有什么关系!呼音寺不过是几个臭喇嘛,难道我还真怕你们不成,来人,把死尸丢到蛇谷去!” 立刻有弟子过来,将满地狼籍的尸体抬了出去,又有人拿了湿布进来,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独醉生冷笑道:“好一个同室操戈,堡主真会推托关系,只怕呼音寺不作如此想吧!” 端木赐良耸肩头,满不在乎地笑道:“驱虎吞狼,这又不是我发明的方法,朋友何责我太深,只是你能认出‘失性芝’的功效,而且更能将它解了,没事咱们倒要深交一下。” 独醉生掉头不去理他。 欧阳子陵站起来道:“这件事的曲直,自有呼音寺与堡主计较,我们不便多谈,只是我们方才看了堡主行事对人,内心不无戒惧,请问陈崔二位姑娘是否健在堡中?” 端木赐良悖然作色道:“这个当然,欧阳大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崔萍被欧阳子陵一语提醒,生怕端木赐良也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连忙接着道:“堡主可否容我们先会面一下!” 端木赐良慨然道:“这当然可以,不过我声明在先,为了防她们逃走,我给他们服了散功水。除了功力全失外,别无其他作用,诸位尽管放心,若要恢复功力,我也有独门解药,她们就住在百花楼上,我们同去一访如何?” 大家听他如此一说,心里倒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不过总觉得见上一面比较放心,当下站了起来。 庄佑笑着道:“老毒物,有些地方,你还不失为掌门风度!” 端木赐良不答话,领头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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