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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翩翩忙道:“这倒不是吝啬,是别有用心的,大姐说要养成我们朴实无华,不重修饰的习惯,而且在山庄中,每个人都如此,我们谁也没重视穿着……”

  南宫俊无可奈何,只得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给她道:“先穿上这个吧,明天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俩买两身衣服,出门在外,不比在山庄里,那简直是开玩笑!”

  翩翩无所谓地穿上了,南宫俊已经冲到院子里,院里的情形更使他尴尬,因为他看见廊上吊着风灯,廊下有一具大木桶,双双脱得赤条精光,手中高举着一个水瓢,正在往身上浇水呢!

  他倒不便贸然闯过去,先打量一下对面的那颗槐树,想找出那轻薄的歹徒,可是树上却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

  情形似不像翩翩所说的那样,南宫俊微微一怔,但是他相信翩翩不至于骗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看了一下,发现有所不对劲了,双双的手中握着水瓢,高举过顶,乍见之下,以为她是正在淋水冲浴,可是这么过了有一会儿工夫了,她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也没动过,水瓢也没动过,水瓢中也没有水滴下来。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双双自己不动,呆立在那儿,这个可能性似乎没道理,因为这种大冷天,虽不至滴水成冰,天还是很冷的,而且她高举着水瓢,抬头上望,并不是个很舒服的姿势,不会久立不动的。

  那就是第二个可能,她被人制住了穴道,根本无法行动了,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南宫俊本待立刻上前去的,可是他想想究竟又觉不妥,于是回头叫道:“翩翩,你去看看双双怎么了?”

  叫了两遍,却没有回音,他回头一看,跟在他后面的翩翩已经不见了。

  这就怪了,他离开自己的房间时;还清楚地听见双双跟在后面的,就是快到院子里的时候,他急于知道院子里的情形身形加快,但翩翩也该跟得上呀,就这么一下子工夫,那个人就失踪了。

  南宫俊很冷静,他知道必须冷静,因为他面对着一个武功绝高,而且很狡猾、阴险的对手了。

  翩翩不知下落,暂时不去管她,目前他必须首先要把双双救下来。

  他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他知道这正是对方要他做的事,而他又不能不做,照双双的情形看来,她被制的是很重要的穴道,所以才能把人定住不动。

  这种制穴的手法是截断了经脉的运行,如果不立即解救的话,重则死亡,轻则残废,现在双双被制不知道有多久了,但一个人能耐这种制穴手法的时间,最多只有一刻工夫!

  南宫俊知道自己再无考虑的余地了,很快地走到双双的身边,但见她雪白的皮肤已经发紫,那已经到了极危险的关头。

  再也不能耽误了,他抱起了双双,赶忙回到屋里,先把人放平在床上。

  双双还是一手高举的姿态,南宫俊在她身上仔细地看了一遍,心中更为吃惊,普通被这种手法制住经穴的人,被制处都会凸起一块,双双身上却看不出有凸起的地方,这证明她是被一种暗器所伤,所用的手法跟自己的无形劲气是同一路子。

  外表上既无痕迹,他只好用手试了,于是他用手指轻叩她身上的每一处穴道,微微地输入一丝劲道,察探反应,终于察出了被制的是命门会阴之处,心中又多了一层愤慨,这下手的人太过于卑劣了,如果对方是个男子的话,尤为该杀。

  因为这二处穴道是在人的下身,命门在后腰股上之处,会阴则在粪门与阴户之间,对一个少女点这两处穴道,其下流可知。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得把内劲提足,双手一叩命门,一叩会阴,灌人内力,以三阳真火,阵阵注入,冲开了被闭截的穴脉。

  等到内劲能够通过,穴道是冲开了,双双高举的手也松弛了下来,人只轻轻地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那是她被制的时间已经很久,气血还无法很快地及时行开,而且下手的人,用的是一种阴寒之功,使血液凝结,必须还要把阴毒化除,才能使她恢复正常。

  南宫俊只得把内力继续不断地输入进去,先是整个代她催送血脉运动,慢慢地等她本身有了知觉后,帮助她运动,一直等她的身体恢复了温热。

  南宫俊正想把手抽开,忽地心中一动,因为他感觉到双双的身体里面,情况不太正常,血脉流得很急速,体温也增加得很快,而且她的身子在作着一种不安的扭动。

  最明显的是她的乳房,突然变得很坚挺,嫩红的乳头也像两颗紫葡萄般鼓了起来。

  这是一种思春的情怀,而且是在受到内欲极度冲击的情况下才致如此的。

  双双虽然发育得很好,但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平时情怀未开,还是懵懵懂懂的,更是在被人制住之后乍醒,照理不该如此,而她何以会有这种现象呢?

  南宫俊的思绪很快地转了一下,放开了抵穴的手,把双双扶着坐了起来,她已有了呼吸,从口中喷出一股浓浓香气,南宫俊闻到那股香气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下手的人用心尤为卑劣,在制住了她的穴道之后,居然还喂了她一颗药性极强的媚药。

  幸好她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行动的能力也没有恢复,药力已经行开了,否则在这种事形下,会把她激成个疯人。

  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南宫俊的行动却很冷静,想了一下,他起身放下了帐子,然后自己也钻进了帐子。

  不一回,帐中传出了一阵阵咿唔之声,听到极其销魂,而且帐子也在瑟瑟地抖动,慢慢地,呻吟声更大了,抖得也更形激烈,房门处轻轻闪进一个穿黑衣的人。

  这个黑衣人是一个三十来岁左右的男子,长得还算俊秀,只是眉目之间,充满了一股邪意。

  他轻手轻脚地进来后,手上还托着个昏迷不省人事的翩翩,充满了邪恶的笑意,朝帐子看了一眼,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的戒意的,在床前十几步的地方,他就停了下来,侧耳静听床上帐中发出的呻吟声,显然他在这方面是相当地在行的。

  那腻人的呻吟声正好也达到了高潮,显然是女子在情欲到达十分顶点时,那种情不自禁的喘息与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娇呼。就是如此,他也不敢托大,还使力地用鼻子吸了两下,嗅嗅在空气中由帐隙透出来的那种气味……

  终于,他十分满意了。把翩翩托举得高一点,走前几步。

  他的姿势依然很谨慎,假如这时帐中的人突出攻击的话,他手中的翩翩就将是最好的遮掩,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这才显得很放心地贸然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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