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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随着他的叫声,其余的人也发动了,刀枪剑棍棒,五花八门的兵器一起对准慕容平的身上袭到。

  慕容平在撩腿还招之际,早已经作了准备,叮然轻响中,长剑已经出了鞘,立刻抖开一朵剑花,将那些兵器一一格开。

  乌达见他们动上了手,生伯慕容平寡不敌众而吃亏,虎吼一声,放开一双空手就扑进战圈叫道:“他妈的,你们真不要脸,仗着人多欺负咱的小兄弟。”

  一个持棍的汉子不由分说,回手一招“棒打龙庭”,从他的头上直劈下来,乌达见势子太急,不及避让,只好抬臂朝上一格,硬接了这一招。

  棍臂相触,砰然作响,乌达练的硬功,倒还不怎么样,那个棍子却几乎震脱了手,失声道:“好家伙,这一个也很厉害。”

  回过棍来,拦腰横击,招化“天蓬搜山”动作更快,乌达招架不及,只好一侧身,让那根棍打在背脊上,却也不过晃晃身子。

  那人又叫道:“好蛮牛!我倒不相信你的铁布衫功夫能练到腿上去!”

  棍势又变,平扫下三路,招演“卷帘洗悔”,这棍在兵器中的名称叫“行者棒”,原是附会西游记中的齐天大圣孙行者而创,所以那些招式也是从西游记的事迹而得名。

  棍法虽平常,但不容易练好,这个人却已使到炉火纯青之境,三招连击,间不容手,乌达怎么应付得了,棍子击在他的腿弯上,那儿刚好是他硬功练不到的地方,双腿一屈,朝地下跪去。

  那人回过棍尾,改作枪招,直点他的后脑死穴,幸好慕容平及时劈开了几件攻上身的兵器,抽空出来,一剑下削,剑锋过处,将木棍削断了尺许长的一截,也救了乌达的一条命。

  乌达忍住腿痛,由地上一跳起来,风也似的卷向那个人,一招“霸王敬酒”击中那人的下颔,将他打得飞跌出去。

  这莽汉意犹未尽,抢过去夺下他手中的木棍,一下子砸向他的腿上,那人挨了一拳,已经满口鲜血直喷,如何还挨得起这一下重的!痛叫一声,两条腿骨都被打碎了!

  这时那名叫唐子安的总管也沉不住气了,本来他还在旁边摇手叫那些人不要打,及看见自己这边人受了伤,立时脸色一沉,轻妙地闪过来,并指直取乌达的双目。

  乌达还在火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横棍就对唐子安扫去。

  唐子安轻哼一声,手势略抬,巧妙地将棍架开,两指仍是抉向乌达的双目。

  慕容平也看出乌达的险境,可是他又被那几个人缠住了,无法脱身,只得叫道:“大哥!快低头!”

  乌达被唐子安的身法吓呆了,哪里管得慕容平的招呼,眼看着他的手指戳过来,竟然毫无动作。

  就在这紧急关头,车中飞出一掠黄影,探开毛爪,不去抢救乌达,反而也指向唐子安的双目。

  唐子安假如不撤招,乌达的一对眼睛保不住,他自己也得赔上一对眼珠子,衡情之下,得下偿失,自然不愿意同归于盲……

  像他这种高手,收招出招都到了由心所欲的地步,一见势头不对,便缩颈回招,斜臂向上一挥,挡开了那条毛爪,乌达总算也脱过了一劫。

  那突击的黄影正是二毛,它见到乌达处于危境,顾不得龙姑的关照,飞身抢救,也幸亏靠着它异于人类的敏捷,才救了乌达。

  唐子安见突击的敌人竟是一头巨猴,倒是怔了一怔,随即冷笑道:“朋友们一次倒准备得很充分,连人带畜生都来了,那车子还藏着什么宝贝,何不都出来亮亮相?”

  说着移身向车子冲去,龙姑恐伯他会猝然出手,伤及负伤中毒的大毛,连忙一掀车帘,探身出来道:“站住!”

  唐子安果然站住了,自然也看见车中卷成一团的大毛,他先前尝过二毛的厉害,倒是不敢轻进,距离丈许冷笑着道:

  “为了传一句口讯,竟然出动这么多人马,朋友们的心计真不简单……”

  慕容平连忙赶回车旁,乌达与二毛也赶了回来,那些围攻的人马上又扩大范围,将他们连人带车都圈在中间,严密地监视着。

  唐子安又冷笑道:“朋友何不说出真正的来意?”

  慕容平这时已认定唐日上回来了,所以他们才不由分说,出手就打,看样子要向他们索取解药,只有硬来了,乃冷笑一声道:

  “我们的来意阁下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再问呢?”

  唐子安果然脸色一变,沉声道:“朋友倒是很坦白,我们也不客气了!”

  慕容平挺剑前进一步道:“我并没叫你们客气!”

  唐子安一面用眼色向四下示意,一面冷笑道:

  “朋友虽然敢明目张胆地闹上门来,这份勇气的确可佩!”

  慕容平知道他的眼色在暗示四周的人作准备,一定是想利用暗器来对付自己这边,目前的情势大为不利,因此他装作不知道,一面挺剑前行,一面笑道:

  “不是猛龙不过江,怕事的就不来了!”

  他的目的是想分散他们的包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以减少龙姑等人的威胁。

  唐子安也相当老练,早已看穿他的用意,立刻大喝道:“朋友最好别再移动了,否则兄弟们迫不得已,也只好采取最严厉的手段了!”慕容平不理他的警告,继续前进道:

  “最厉害也不过是落星追魂,我还不放在心上……”

  唐子安脸色一变,厉声道:“开始!”

  “停!不许动!”

  这是紧接着唐子安的喝声之后的另一声命令,声音来自庄院的大门口。

  那些人本来都已从身边各取出一个竹制圆筒,准备发射,又被那一声断喝止住了,怔怔地对着庄门望着。

  那儿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方脸巨口,相貌十分威严,只是头上用白布重重地包扎起来,好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在老人的身边各有一个劲装的少女,一高一矮,高的约莫二十一二,小的只有十六七岁左右,脸上都带着愁急与愤怒。

  唐子安连忙过去道:“庄主!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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