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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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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国兴说话间,忽地双目精光暴射,紧盯着秦风的脸色。 秦风霍地而起,怒道:“简直是天大笑话,我何曾认识溥修。” 原来哈国兴方才只是一句诈语,他的目的,是在观察秦风闻言后的反应,凭他的经验阅历,不难由对方刹那间的表情上看出真假。 他立刻呵呵大笑道:“秦老弟既然真不认识溥修,那就算了,不过今后总要多帮忙才是。” 哈瑞云怕场面弄僵,忙道:“爹!秦风还有事儿,您也该休息休息了,事情可以慢慢调查,何必急在一时。” 哈国兴也赶忙陪笑道:“秦老弟别见怪,有事儿就请便吧!” 又吩咐哈瑞云道:“云儿!好好替我招待秦先生!” 秦风起身告辞,哈瑞云随后跟了出来。 出了大门,秦风愤然说道:“三小姐!令尊这种待客之道,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哈瑞云道:“昨晚那批货丢了,是王庄近年来的一件大事儿,家父心里着急,难免口不择言,你千万别见怪。” “我不明白,你一向不满府上的所作所为,为什么现在又要助纣为虐?” “话不能这么说,王庄这些天来一连串的变故,使家父伤透了脑筋,我这做女儿的,总不能再不帮他些忙,等这事过后,我自然要找机会好好劝劝他老人家。” “我说句话你别见笑,照前些天咱们感情的进展,可能现在已经要订亲了,此刻看来,只怕前途一片黯然。” 哈瑞云扪嘴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秦风摇摇头道:“我的表现,在令尊眼中,永远是不及格的!” “那也未必,只要你表现得好,过两天我带你见我娘去。” “对了,令堂到底在那里,我怎么始终没见到她老人家?” “不是早对你说过吗?我娘自生下我,便和我爹分居,在一所佛堂里清修,终日吃斋念佛,对府里的事儿,从不过问。” “令尊可曾去看过她?” “这二十几年来,他们好像从未见过面。” 秦风思忖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这事儿你不觉得蹊跷吗?” 哈瑞云怔了一怔道:“他们两人意见不合,志趣不投,不愿见面,是意料中事,有什么蹊跷?” 秦风正色道:“不然,他们总是多年夫妻,岂能毫无感情可言,尤其令尊对你爱如掌上明珠,爱屋及乌,怎能夫妻分别二十以上?又近在咫尺,而从来不去看望,这事儿就显得太不寻常了!” 哈瑞云终于如有所悟,自言自语道:“是啊!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一层呢?” “所以,你必须找机会暗中探究一下,说不定其中大有隐秘,还有,你曾说过,你的武功,是得自佛堂中一位遁世老尼所授,那老尼又是什么来历?” 哈瑞云转动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忽然格格笑了起来道:“秦风!你好像对任何事物都感到怀疑,遁世老尼是我师父,她既然不想透露身份来历,又何必苦苦追究?” 秦风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老尼和令尊之间。也必有一段隐秘。” “你今天说话,教人觉得怪怪的,像你这样处处对人生疑,只怕世界上已无任何使你相信的人了,难道你对令尊令堂的身世来历也有怀疑吗?” 秦风依然一本正经地道:“你这样比方,就太不伦不类了!” “为什么?” “因为府上从前是真正的王府,令尊在王庄做起王爷来,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儿,而且真正的王爷和福晋,据说至今下落不明。” “别胡扯,真正的王爷和福晋,早已死了!” “果真如此,他们的墓地又在何处呢?” “当然是在京城的王府。” “可能吗?” “难怪家父、李大叔和我,都怀疑你和溥修是一伙的,这样看来,你们真有可能是同路人。” 秦风一楞道:“这话从何说起?” “因为溥修上次来,也这样说过,他还自称是溥王爷的儿子呢!并且口口声声要找他的父母,他说他的父母仍然好好活在王庄。” 秦风“啊”了一声道:“他真是这样说的?” “我何苦骗你。” “你相信?” “当然不信!” “为什么不信?” “那不过是一种敲诈手段!” “你应当相信,他很可能真是溥小王爷。” “就凭溥修随便一句话你就当真?” “当然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我可以设法调查。” “怎样调查?” “家父当年也在王府走动过,可以问家父。” “那就等你问过后再跟我说,当然,也不能仅凭令尊一句话就当真。” “也好,我会去问他老人家的,三小姐……”秦风凝视着哈瑞云的脸色,却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只管实说,用不着吞吞吐吐。” “说出来你别生气,由以上这些事情推断,连你的身世也大有问题。” “啊!”哈瑞云一耸黛眉,喝道:“秦风!你想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连这种事情也能胡说八道!” 秦风自知说得过份,赦然一笑道:“算我说错了话,其实,我只是有所怀疑而已。” 哈瑞云寒着脸色道:“不准再说这些,秦风!几天不见,你已变成挑拨离间的高手了,难道是受了清水的指示,来我们王庄给日本人做事儿?即便如此,也要看清对象是什么人。你刚才说这些话,不但达不到目的,反而使我对你起了戒心!” 秦风见哈瑞云变了脸色,只好陪笑道:“不说就不说,我该回去了!” “你不是要住在集贤雅筑吗?” “总得先回到县城把行李带来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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