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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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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至尊无敌 因为他的倒下,使得他的哥哥闻达心神受了影响,偶一疏忽,被裘士信一剑刺透咽喉,连声音都没发出一点,就颓然倒地而死。 仅剩下藏灵子一人苦战,虽然奋力也杀死了两名剑士,但裘士信的弟兄很多,立刻有人补进去,看来绝难支持得很久了。 闻达之死,对闻道远的刺激很大。 他勉强支撑着坐起来叫道:“刘兄,你为什么还不施杀手呢?” 刘半盲在四个人的围攻下,依然很从容。 他淡淡地道:“我不能,在翁长青还没有倒下之前,我不能把神招展示出来,如果给他看到了,他很快就能想出破解的方法……” 与翁长青对阵的那个怪人,因为翁长青停顿了下来,他也止手不攻,静静地站立等待着。 闻道远不禁焦躁地叫道:“那个怪家伙还在等什么呢?叫他快点动手呀!” 刘半盲吁了一口气道:“我何尝不想他快点动手,可是没有办法告诉他什么。” 闻道远更是躁急地叫道:“总有法子跟他联络吧?” “没办法,他的对象是翁长青,如何动手全在于他的高兴,除非是翁长青先动手,否则他决不会动手的。” 闻道远在地上摸到一支剑站了起来,竭尽最后的一点力量,猛然朝翁长青刺去。 谁都没想到他会有这一举动,因此没人去拦阻他。 翁长青也没料到这一着,眼看来势很凶,不得已挥剑去击架,可是剑才一动,那个怪人的动作跟着上来,迅速地发出一剑。 翁长青忖度形势,觉得还是怪人那一剑来得凶猛,但又无法闪开闻道远的攻势……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身随剑进,挑开闻道远的剑后,左手疾出,拉住闻道远的手臂,往怪人的身前推去。 那怪人感到有人撞过来,横剑推迎,将闻道远挥成两截,因为得手太容易,他立刻判明不是翁长青。 顿了一顿,他才厉声叫道:“翁长青,你好狠的手段,居然利用我来替你杀人,我可不能再对你客气。” 他似乎为误杀闻道远之事感到很愤怒,不再采取先前守株等待的战法。 剑光一紧,主动地找翁长青拼命。 剑光霍霍,出手十分凌厉,将翁长青逼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慢慢稳定局势,但怪人的攻势展开后,连绵不断,使得翁长青必须全神应付,再也无法静下来说话旁顾了。 这两个人都是当时的剑道高手,其剑术造诣,连炉火纯青都不足以形容其境界,超出于化境之外了。 两个人都是攻中带守,化守为攻,每一次出手都包含了攻守两方面,前手式化解对方的攻势后,紧接着一定演化为攻势,顷刻间已经互递了几十个回合。 一共是三处战局,以这一处最精采引人,除了纠缠住刘半盲与藏灵子等几个人外,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两人动手。 同时对双方高超的剑艺发出由衷的赞佩。 虽然因造诣的高低而领会的程度不一,但除了一个好字外,他们谁也都提不出第二个字的评语。 而且除了这个好字外,他们也不够资格作第二字的置评。 其中最感慨的是展毓民。 他长叹了一声道:“我幼从家师学剑,到现在已有七十年了,以为多少摸到一点剑术的门径。可是看这二人斗剑,才知道自己差得多远,拿我所知的来跟他们比较,直如沧海之一粟,泰山之一砾……” 柳大树也道:“翁长青有剑帝之誉,剑术之精是没话说了,这个怪人却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既瞎且聋,一个残废也能练到如此程度,当真是不可思议了。” 林佛剑却道:“柳老伯,您观察得不够仔细,这个人既不瞎,也不聋,他的盲与聋是人为的。” 柳如昔也道:“是啊,他会说话,真正的聋子虽然不一定是哑巴,但由于听不见别人说话,必定也丧失了语言的能力。由此可见他的盲与聋是装出来的。” 林佛剑却摇头道:“菲菲,你也错了,他现在是真的不闻不见,只是他用东西塞了起来,使耳目失去效用而已。” 柳如昔惊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的剑术凭心而论是不如我父亲,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弥补他的不足,跟我父亲战个平手。” “我不懂了,剑道三到,就是眼到耳到心到,难道说闭上眼睛,塞起耳朵,反而会更深入一点吗?” “不错,目视耳闻仅是剑道的境界,初学者以目为心,目视神注,再高一层的闻风知影,到了最高的境界,则完全以心运剑,凭感觉来测定对手的动作与反应。我父亲已经到了有耳不闻,有目不见的境界了,这个人还差一点,他怕自己会因耳目的官感影响他的判断,所以将耳目闭塞起来,以免受虚招幻觉所惑。” 柳大树忍不住道:“佛剑,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套理论?” “这是袁南荒告诉我的,那是他弃去罗立远的本名,得到武林秘籍后,专研剑术的心得。” 展毓民叹道:“罗师弟实在是个剑中的天才,只可惜先师不了解他的性格,对他多方压制,才使得他如此偏激。如果他不受那些刺激,专攻本门剑术,一定可以将大罗剑法创设得更为完备。” 林佛剑笑道:“展老前辈,我不便说令师的坏话,但尊师萧老英雄的气度的确不够宽宏。他并不是不知道罗士远的天才,而是嫉妒他的才华,故意压制他的成就……” 展毓民不同意地道:“先师不是这种人,他对提携弟子不遗余力,只是怕罗师弟好杀成性,才不肯将大罗剑传给他。晚年家师对此事也耿耿于怀,尤其是将一套不完整的大罗剑传给我时,还说如果由罗师弟来承受,必然有更佳的发挥,我限于天资,恐怕成就不大……” “可是萧老前辈始终不肯将大罗剑传给他。” “那是对他的惩罚,罗师弟因设立镖局之故与先师反目而出走,一直避而不见,先师在垂危之际,还一直盼他回来,只要他回来,先师就原谅他了。可是他听说先师染病,硬是不肯前来一探,先师才作这个遗嘱。” 林佛剑笑道:“罗士远却不是这么想,他怕回来,萧老英雄会要他的性命。” 展流民愤然道:“罗师弟这种想法大荒谬了。” 林佛剑道:“一点都不荒谬,罗士远闻一而知十,令师曾经不止一次地打击他,妨碍他的进步。” 展毓民连忙道:“没有的事。” 林佛剑道:“罗士远的剑法学自令师的很少,多半是前辈教他的,令师老是叫他从事一些费时劳神而毫无实用的练习,一套平凡的剑法,也要他一练再练。” “那正是磨练他的耐性,我也是这样学出来的。” “对天才聪颖的人,这种教法是大错特错。令师以乾坤一剑为号,惟恐有生之年,会有人超过他,而以罗士远的才智,如果令师认真的教导,不出十年就可以青出于蓝,令师明知如此,才故意刁难他。 萧老英雄死后,他曾经去吊祭视殓,令师袖中还有一柄匕首,对吗?” “那是先师的随身携带之物。” 林佛剑笑道:“其实萧老英雄染病时,罗士远已经回来了,他不正面相见,躲在暗中观察了一阵,令师每当无人之时,就取出那把匕首,练习一刺的手法,完全是用来对付他的。” “那是剑招之一,我也见过,罗师弟太多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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