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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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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这么说,但我的能力高于五行剑主。” “武林秘籍为一个人所得,你怎么能得到的呢?” 翁长青只笑了一声不予置答。 林佛剑又问道:“你在青城是否认识一个叫袁南荒的人呢?” 翁长青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半晌才道:“认识,这个人是天字第一号的大混账,他怎么样?” “他就是武林秘籍的得主。” “我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我知道就是了,我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本来是我家的朋友,自家父去世后,他就离开青城,莫知所终,现在已潜隐深山。” 翁长青道:“他怎么舍得离开青城的?” 林佛剑道:“我不太清楚,但据我所知,他似乎对家父之死感到很歉疚才离开的。” 翁长青却追问道:“你后来一定见过他,你的剑法也是他所传授的,他怎么肯教你的呢?” 林佛剑道:“他不但传授我剑法,而且也替我改了名字。” 翁长青抢着道:“不错,我记得你的本名叫林继祖,为什么要改佛剑呢?这两个字有什么意义?” 林怫剑道:“因为他希望我能以剑道阐扬佛心,表彰仁道,消除杀心。我二度从他学艺时,他规定我只准用无刃之剑,同时更交付给我一个任务,那就是他算准五行剑主出世之期,要我去消弭这一场浩劫的发生。” 翁长青哈哈大笑道:“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林佛剑正色道:“这是一个伟大的宏愿,怎么不对呢?” “我太了解这家伙了,他教给你的不过是武林秘籍上的十之六七,却要求你这么多,他自己为什么不出头?” “因为他未得武林秘籍下册,四肢不仁,无法行动。” 翁长青大笑道:“狗屁,武林秘籍的上册虽能使人走火人魔,却并不是绝症,只要摸到诀窍,未尝不可自行解除,像我不就是靠自己的力量把它给练过了吗?” “他可没有你这番遇合。” 翁长青摇摇头道:“你受他骗了,他练的是玄门正宗功夫,必有自救之策,我之所以能运功自解,多半还是运用他的玄门心法,他自己岂有不会之理?小伙子,你受他利用了。” “我看不出他利用我在什么地方?” 翁长青想想道:“目前我也说不出他用心何在,但我相信他必有另一番居心,反正此人必非善类,心胸狭窄,一点点的小过节他都要力求报复。我可以举个例子,你初出江湖,就找四海镖局的麻烦,这是他的授意吧?” 林佛剑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阮雄却道:“奇怪了,四海镖局有什么地方惹着他了?” 翁长青笑道:“自然有惹着的地方了,我本来就一直怀疑他的真正身份,一直到林佛剑处处跟你们刁难,非要逼四海镖局歇业,我才知道其中缘故。袁南荒是他的化名,他真正的身份应该是南荒剑叟罗公远。” 阮雄忙问道:“林兄,真是这个人吗?” 林佛剑无可奈何地道:“是的。” 翁长青冷笑道:“当然是他,正因为乾坤一剑萧白要逼他保镖,弄得师徒反目,他连师门都恨上了。这种人会有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的仁心,不是岂有此理吗?” 林佛剑道:“这种说法我反对,他不肯保镖是为了志趣不合,萧白怎能强迫他?” 阮雄道:“这些理由我已经向林兄讲过了,只是片面的歪理,我相信林兄心中也未必真承认他是正确的吧?” 林佛剑只得道:“这只是一时意气之争,他对同门还是关心的,所以令师遇到麻烦时,我曾出力解危,这也是他关照过的。何况我还侧面将大罗剑法中不足之处指出,这都是他的授意。” 阮雄道:“林兄既知他的身份,为什么家师一再询问,林兄要再三的否认呢?” 林佛剑道:“我没有否认,你们问的是罗公远,我知道的是袁南荒,我当然不能承认。” “可是林兄知道这明明是一个人。” 林佛剑笑了一笑道:“我也是从侧面判断,但我受他之嘱,无论如何不准说出他的名字。我想他既然不肯再以乾坤门人自居,我也没有揭穿的必要吧?” 阮雄愤然道:“只为了一时之愤,他竟捣同门的蛋,这个人的确是太没有道理了。” 林佛剑道:“阮兄,乾坤一剑萧白不是圣人,他的决定并不是完全合理的,这一点令师展老前辈也承认了,因此你也不能怪他。做师父的没有权利强迫弟子做不愿意做的事,萧白做事太绝了一点,罗公远自然也太偏激,但令师并未将他除名,乾坤剑派中仍有他的名分,他是你的师叔,无论如何不能批评他。” 阮雄道:“为上不尊,我就可以不敬。” 林佛剑笑道:“那么他违抗萧白也无可厚非了。” 阮雄语为之塞。 翁长青笑道:“这些是是非非我们都不谈了,至少可以证明罗公远不是个君子。” 林佛剑道:“但他要求我的事却是正当的。” 翁长青冷笑道:“一个反复的小人会有正当的要求吗?” 林佛剑庄容道:“也许他存有私心,那我不管,在我所受的教育中,我还懂得辨别是非。” “你父亲死得很早,是谁教育你的?” “家母。她老人家才是一位真正的巾帼完人。” “你接受罗公远的条件,也曾得到你母亲的同意吗?” “是的,我得到家母的指示,才再度找到了袁南荒。” “他们还常有来往吗?” “没有。自家父弃世后,他们再没有见过面,袁南荒虽然将他落脚的地点告诉了家母,家母却从不想去见他。事实上家母孀居后,即闭门礼佛,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也不见。二十五年来,她都是伴着古佛与青灯。” 翁长青身子颤一颤道:“有二十五年了吗?” 林佛剑道:“是的。家父弃世时,我才六岁,今年我三十一岁,她老人家一身兼严父慈母,抚育我成人。” 翁长青叹了一口气,默默无语。 门外传来了剥啄的叩门声。 翁长青这才沉声道:“是谁?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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