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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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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常忙举手外格,那知翁寒梅的动作快得出奇,右手虽被格开,左手的剑已出鞘,寒光过处,将吴太常的双足齐膝斩断,跟着右手一翻,解下吴太常腰间的佩剑,反手一推,将他抛向台下,喝道:“老刘接着。” 刘半盲探臂托住吴太常,迅速点住了他的穴道,抬头问道:“请示小姐,这人要如何处置?” 翁寒梅冷笑道:“我刚才怎么吩咐的?” 跟着一脚,将吴大常的两条断腿也踢了下去。 刘半盲将吴太常往地下一插,拾起两条断腿拼凑上去,硬摆成一个跪的姿势,吴太常穴道受制动弹不得,圆睁两眼,又痛又怒,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形状十分可怖。 云台剑派的几个门人怎能忍得住,一起亮剑冲了过来。 翁仁寿与桑九娘双双执剑,没有几个回合,全部尸横当地,这刹那间的巨变,使得四下的观众都怔住了。 翁寒梅冷笑一声道:“云台剑派总算作了决定,他们的掌门人已经弃剑跪到台下去了,你们四位如何呢?” 四家掌门人个个脸色大变。 昆仑掌门朱笑予怒吼一声道:“小妖女,你欺人太甚,各位,我们一起上吧!” 少林无尘上人道:“朱兄,要上你一个人上。” 朱笑予一怔道:“上人准备屈服了?” 无尘上人道:“朱兄怎么这样想?我们五家唇齿互依,行动一致,敝派怎会单独退出。只是我们以一派之尊,断不可以多凌寡,要打也只能一个个地来。” 朱笑予道:“可是这妖女技业非凡,单打独斗,恐非其敌。刚才吴兄连剑都来不及拔出来。” 无尘上人道:“朱兄,我们身为一门之长,就应该做门人弟子的表率,生死安危都不足论,我们除了要为一个正当的理由而战外,还必须在一个公平的情况下而战。” 朱笑予怔了一怔,脸上略感羞赧,呐呐地道:“上人见责极是,但祸起萧墙,我们如果死于此妖女剑下,则门户之事,又交给谁来担负呢?” 无尘上人浅然一笑道:“朱兄,自从原符失落之后,我们都已经做了安排,今天我们若不试探一下,我们所做的安排岂不……” 朱笑予神色一振道:“上人知道那安排已经成熟了吗?” 无尘上人摇头道:“老衲不知道,当年朱兄共同参予此事的,如果有消息,怎会漏了朱兄一人!” 朱笑予道:“我就是担心这件事,快二十年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出问题呢?” 无尘上人道:“老衲相信不会,没有消息是应该的,我们事先就关照过,我们能解决得了的问题,就不必动用到那个安排,等我们一死,他们自然会知道如何进行。” 朱笑予一叹道:“那只好试一试了。” 翁寒梅笑问道:“你们还做了什么安排?” 朱笑予沉声道:“一个妥善的安排,专为应付我们五个门派的非常事故而设,反正你要我们五大门派屈膝低头是不可能的,我们虽然是掌门人,却不是武功最高的,因此你即使能杀死我们五个人,也不见得就能兼并我们。” 翁寒梅微微一笑道:“你不妨试试看。” 朱笑予举剑叫道:“少废话,你出招吧!” 翁寒梅不客气了,她举剑前探,朱笑予挥剑拨开后,反手一剑撩出,那是昆仑门中精华招术,神奇异常。 翁寒梅似乎没料到对方招式如此精妙,回剑招架嫌迟,干脆举起一只空手,对准他的剑上拍去。 以空臂迎剑,面对朱笑予如此高手,当然不可能是空手人白刃的招法,要说她准备以手臂来抗利剑则更荒唐,不论她的气功练得多好,以她的年龄来看,绝对没有太多的火候。 何况再深的造诣,也不可能抗住朱笑予的一剑,人家毕竟是名满天下的一代掌门人呀! 因此朱笑予面对着她这一招,反而顿了一顿,最后想到强敌当前,不应如此犹豫,才挥剑继续劈出。 剑臂交触之下,只听得丁当作响,朱笑予的长剑断为两截,而翁寒梅则衣袖全破,左手又多了一支亮闪闪的短剑。 朱笑予一愕退后,看清是怎么回事后,才愤然道:“小妖女,你居然弄此狡狯,袖中藏刀之法。” 翁寒梅将短剑一亮笑道:“一个剑手带两支剑并不算什么稀罕的事,你身为一派之长,居然也如此大惊小怪,不是太显得浅薄无知吗?何况你连这柄剑也不认识。” 朱笑予的长剑虽非前代名刃,却也是纯钢打造的绝佳之器,居然被那支短剑一削而断,显见那支短剑绝非凡品。 可是剑握在翁寒梅手中,他没有机会看个仔细,一时认不出是谱上那一支有名的古刃,但又不肯承认自己的输剑,乃冷笑一声道:“从来名刃也没尺许长的,你不知从那儿弄来一柄蛮刀夷剑,也敢说是宝物。” 翁寒梅哈哈大笑道:“朱老儿,亏你还是昆仑掌门,自夸为一代名家,竟连史册上最有名的剑术前辈都忘了。这是专诸刺王僚的故物,你不认识罢了,却偏说名刃中没有短剑,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吗?” 朱笑予怔了一怔,满脸飞红。 专诸刺王僚用的是一柄短剑,藏于鱼腹之中,因名鱼藏,也有的称之为鱼肠剑。 剑谱上记载的名剑都是长剑,只有这一柄是短剑,可是已埋没多年,谁也不会想到尚在人世,故而朱笑予根本没考虑到会是它。 现在听翁寒梅一说,不但脸上无光,感到不好意思,也相当心惊。 因为剑道有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一分险之说。 长剑使用起来,虽然是沾光,但能使用短刃的人,一定具有特别的精招。 所以江湖上对使用短刃的人,都要增加几分戒心。 翁寒梅这一柄短剑是前古名刃,刚才也表现了它锋利的性能,则更为难缠了。 但是为了面子,他不肯认输,冷笑一声道:“鱼藏剑虽载于剑谱,但失传于人世已近千年,谁知道你这柄是真是假?何况前古名物,惟有德者方能居之,像你这种心胸阴毒的妖女,绝不配使用那种前古名刃,我绝不相信它是真的。” 翁寒梅脸色一沉道:“朱老儿,我父亲临行有命,对你们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以威服为主,最好不要伤你们的性命,所以吴太常那样侮辱我,我都没有要他的命,只削他双足示警。但你太不识好歹,逼我亮出了鱼藏剑,此剑为天下第一凶剑,出鞘必须见血,你居然还敢怀疑它的真实性,我绝不能饶你的性命了,现在你说要怎么死吧!” 朱笑予哈哈大笑,一拍颈子道:“大好头颅在此,你只要有本事,尽管拿了去。” 翁寒梅沉声道:“杀你是易如反掌的事,我只问你想死得痛快一点,还是要多受一点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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