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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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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任重道远 柳大树笑笑道:“我没说你不对,而且我更赞成你的作为,我希望菲菲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柳如昔噘起嘴道:“爹,您是说我不够孝顺?” 柳大树笑着拍她的肩道:“得了,我敢说你不孝顺吗?只是现在我的一切,可全是依着你。” 柳如昔道:“爹,您要我怎么样,我一定听您的。” 柳大树笑道:“如果我还在青城,我一定要你赶快出嫁,管他生张熟魏都行,可是经过了这一番变化,我认识了许多道理,更知道自己错得多厉害,现在是心甘情愿地顺着你,因为你的眼光比我准,除了林佛剑,谁也配不上你。” 柳如昔嫣然而笑,别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中洋溢着一片喜气,却见一个佣仆引着阮雄前来。 林佛剑对四海镖局的人本来没有恶感,但是钟少云说过,四海镖局居然拿他来搪塞应付,心中不无怏怏之感。 因此冷冷地道:“阮兄夤夜造访,不知道有何见教?” 阮雄从怀中取出一个封套递过道:“多蒙林兄之助,使敝局得以顺利将镖货交出,特地致送酬劳前来一谢。” 林佛剑看也不看,随手撕成几片道:“无功不受禄,在下交出的那块武林符,并没有帮上忙啊!” 阮雄似乎稍感羞惭道:“林兄一定误会了,我们为了防止拦截,确是亮出了一块符,但并不是林兄的那一块。” 林佛剑微愕道:“怎么又跑出一块来了?” 阮雄道:“那是齐师叔为了使任务顺利达成,私下伪制了一块,原是想在必要时以假乱真,掩人耳目的。哪知林兄开设的酒店中群雄毕聚,伪符竟有四十块之多,齐师叔也就不拿出来了,幸而有此一着,竟在最后一关派上了大用场,使敝局顺利达成了任务。” 林佛剑冷笑道:“齐苍霖专门会搞这一套,上次保章盐道的珠宝时,也造了一批膺品。” 阮雄笑道:“齐师叔毕竟是老于江湖,虽然将镖行的担子交给我们年轻的一代,但是仍然要仗他的丰富经验,帮我们解决许多难题。” 林佛剑冷冷地道:“那你们是用我的这一块交的货了?” 阮雄道:“是的,那是真正的武林符,已经由武当的掌门人觉慧道长亲自验收,付酬。” 林佛剑冷笑道:“你们倒是轻松,可把担子留给我了,不久之前,各路的人马都到了我这儿。” 阮雄道:“我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存心骗林兄的,但家师认为林兄具有超人的才智,必能应付裕如。” 林佛剑道:“万一我应付不了呢?” 阮雄笑道:“家师并未坐视,家师、齐师叔与家父、方二叔,以及武当掌门人觉慧道长,都曾前来准备支援,他们来的时候恰好遇上群豪相继退出,远远望见林兄等各位安然无恙,他们才退走的。” 林佛剑又问道:“他们可知我是用什么方法退兵的吗?” 阮雄道:“不知道,觉慧道长还想问问究竟,但家师认为不应该如此,林兄用任何方法退走外敌是林兄的自由,我们无权过问,即使是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也不为过。” 林佛剑冷笑道:“这倒很公平,你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居然把我也想作同一流的人了。” 阮雄庄容道:“假如林兄是毫无条件交还玉符,我们的做法显系有违道义,但林兄既然要求以一半酬劳为代价,自然也有义务要分担一点风险,何况家师等也尽到了支援的责任,在义务上并无亏欠之处。” 林佛剑怒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何尝真想要你们的银子,否则我就不会当你的面把银票撕掉了。” 阮雄道:“我们也是为了尽义务,家师曾经坚拒将我们的一份收下,结果武当的人当着家师的面把银票焚毁了。 这些银票是以现银存入换来的票据,据在银在,所以武当付出了四十万两是一文不缺,林兄撕毁票据,并没有为武当省下这笔开支,等于是收下了一样。” 柳大树道:“这多可惜呢?四十万两银子就此白白浪费了,我们不接受,拿来做做善事也是好的。” 林佛剑笑道:“柳老伯根本不懂得银票的使用法,小额的银票可以当通货使用,像这样巨额的票据,支付时必须要经过当事人的附函证明,武当可以挂失,声请重新具领,根本就没有丝毫损失,只是多一道手续而已。” 阮雄道:“封柬中有武当的证明。” 林佛剑道:“这只能证明他们不存心赖账,可是证明也撕毁了,他们就可以依据重新启领银票。” 阮雄道:“这当然可以,武当掌门说了,这笔款子暂为保存,如果在三个月不去具领,他们就拨出作为善举,林兄既是无意接受酬报,也可以援此例而行,反正武当的表示很坚决,他们绝不想省下这笔费用。” 林佛剑想想道:“有好事何必要他来做,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叫武当把银子拿出来,换成两万两一张的分存在十个大城市的木行内。” 阮雄道:“兄弟一定依嘱请武当办到。只是请问一声,林兄这样做法,有什么用处呢?” 林佛剑笑道:“由武当做主办善事,他们很可能将这笔银子捐赠给各地的寺庙,为他们道教钓誉,我要他们存入大木行,用来购置许多棺木,凡是贫苦无依的死者,都可以申请到免费的棺木,免得暴尸荒郊。” 阮雄点头笑道:“林兄这番仁心,泽及荒骨。兄弟一定全力促武当于短期内办妥。林兄还有什么见教吗?” 林佛剑想了一下道:“没有了,只有几句忠告,你们的事情也办完了,还请早点离去的好。” 阮雄笑道:“我们本来是要走的,可是武当掌门人再三地坚邀,留家师参与论剑大会。” 林佛剑道:“那是五大门派的事与你们何关?” 阮雄道:“这次可不同了,由于有许多不速之客强行参加,恐怕会有意外之变,故而武当请家师担任评审之职,以备必要时,也好有个声援。” 林佛剑道:“论剑大会,争的是剑坛盟主,大家各凭本事,孰是孰非,有目共睹,还会有什么意外的呢?” 阮雄道:“论剑之会,虽是五大门派发起,剑坛盟主却是人人有资格取得的。不过武林符的秘密已经外泄,这块符已经成了人所必取之物。假如凭真本事得到了,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得主,就怕有人想以不正当的方法攫夺,那就需要有人出来主持公道了。” 林佛剑道:“五大门派自己不会主持吗?” 阮雄道:“他们都要参与论剑,理应避嫌,以免有偏私之虞,所以由家师以局外人的身份来担任评审最适合。” 林佛剑笑道:“那你们不参加角逐了?” 阮雄道:“不参加,家师有自知之明,敝派的剑术,绝无成为天下之冠的可能,所以只退做客卿之地位。” 林佛剑点点头道:“贵派祖师乾坤一剑萧白前辈虽已作古,他一生确实未逢敌手,由贵派来担任评审,倒是很适当的,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阮雄微异道:“林兄不去参加论剑大会吗?” 林佛剑笑道:“我算是那一块料呢?” 阮雄道:“家师认为林兄的剑艺已至登峰造极之境,目前外来的群雄,以青城藏灵子那一派最强,可是祁逸夫在青城,折于林兄剑下,林兄如果参加,夺魁的机会很大。” 林佛剑道:“还有五大门派呢?” 阮雄道:“这块武林符已成了烫手之物,武当为了它,牺牲了四十名门下高手,谁还有兴趣去得到它呢?” 林佛剑微笑道:“令师是希望我去得到它了?” 阮雄道:“确是如此,家师对林兄极为推重,他认为林兄是保有武林符最适当的人选。” 林佛剑道:“德、智、才、艺诸端高出林某者有的是,林某可无此心。” 阮雄道:“话不是这么说,林兄得到了武林符而不肯昧下,足见心地光明,既然此符关系武林安危极大,人人都有责任去保全它,以免落入宵小之手,家师认为林兄必能不计个人的利害,而为江湖缔造安宁。” 林佛剑哈哈大笑道:“令师看错了,我做事只为高兴,送还武林符是想敲武当一笔银子,至于天下安危,自有你们这些侠义门派去负责,我没有胃口。” 阮雄呆了一呆,才道:“林兄这么说,家师一定很失望。” 林佛剑笑道:“冷师如果跟五大门派继续搅在一起,失望还要多呢,这些名门正派以侠义为幌子,暗藏机诈,比诸祁逸夫那批人更为卑劣。” 阮雄道:“这个家师并非不知道,但成立一个门派与个人行侠不同,有些事情虽然略违道义,却是情有可原,只要他们的大原则一不错,那就是尽到本分了。” 林佛剑道:“你们以门户为重,我却没有这个顾虑,令师的用心可感,但他对事情的看法还不够透彻。阮兄回去转告一声,请他老人家省点心,能够不管最好,一定要做傻瓜就自己做,不要拖人下水。” 阮雄道:“林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佛剑笑道:“阮兄回去,当着五大门派的主持人,将我的话说出来,纵然令师不明白,别人也明白了。” 阮雄满脸现出无可奈何的神色,拱手告辞走了。 柳大树道:“我也弄糊涂了,这究竟在捣什么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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