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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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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剑影刀光 阮雄回到座上。 展毓民、齐苍霖、阮来风、齐碧霞等多人立刻都围上来。 阮来风道:“小子,你捣些什么鬼?你凭什么替展老伯乱做主张?” 阮雄笑笑道:“展老伯并没有意思要将剑法广为流传,只是齐小姐顺口一句话,被他们当了真。” 展毓民笑道:“碧霞倒不是信口乱说,我确实表示过,只要有适合的对象,我并不吝啬这点剑法;剑以行道,能行吾道者,我一定将这点心得倾囊相授。” 阮雄笑笑道:“那我也没有胡做主张,能够接受展老伯大罗剑法的传人,一定也是展老伯门下的弟子,以此遏止苗英将法术滥传,却是一桩大好事。” 阮来风道:“你小子懂个屁,排教的规诫极严,法术尤其不准轻传,她是说来吓吓人的。” 阮雄道:“我晓得,可是贾珠刚才耍的那一套,根本不是什么法术,排教的法术传媳不传女,就是怕法术外流,苗英本身也没学得多少,贾珠更谈不上了。” 齐苍霖惊问道:“不是法术是什么?” 阮雄低声道:“目前我只能断定是一种极为厉害的迷魂药散,究竟是什么,要方二叔研究过后才知道呢!” 齐碧霞失惊道:“我没有看见她施放呀!” 阮雄道:“她施放的手法很高妙,如非特别小心,是不会发现的,所以邢壮也着了道儿。” 齐苍霖道:“这次连老头子也走眼了,她是藏在什么地方的?我一直在留心,也没有发现有何破绽。” 阮雄伸开掌心,竟握着一绺头发。 齐碧霞忙问道:“这是从那儿弄来的?” 阮雄笑道:“从贾珠耳畔割下来的,她的耳环实际是我摘下来的,故意塞在邢师弟袖里,以免她对我起疑。” 齐碧霞笑道:“阮大哥真是风流人物,截发留香。” 阮雄有点发急道:“齐小姐,你不要误会,我怎会是那种人呢?迷魂药的关键就在这头发上。” 齐苍霖道:“何以见得?” 阮雄道:“首先是苗英的名号使我动了疑,她叫黑发龙婆,满头青丝,没有一根白的,顾名思义倒也不错,以常情而言,可以说她驻颜有术,可是我仔细看了一下,她的发根却有几丝花白,那证明她的发是染的。” 齐碧霞道:“这也不算什么呀!” 阮雄道:“她那么大的岁数,染发不足为奇,她的女儿才十八九岁,没有染发的必要吧厂 齐碧霞道:“你怎么知道贾珠的头发是染的?” 阮雄道:“头发是黑的,可是苗英的头发就黑里透青,贾珠发色也是如此;人的发色因年岁的原故总有一点差别,这母女俩的发色却完全相同,其中必有原因。 “而且两次剑上冒出绿焰,我都留心了,每次她都在剑上喷了一口唾沫,同时我走近看时,贾珠的唇角还留有发渣,喷焰的起因,一定是她嚼断了头发所引起的。” 齐苍霖道:“贤侄观察人微,实在了不起。” 阮雄笑笑道:“我偷截下一络断发后,也用唾沫试过,发现发上确是染有色素,至于变成绿焰的原因,我也想出来了。目前不便试验,但绝不会错。” 齐碧霞忙问道:“是什么原因呢?” 阮雄道:“这发上的药性必须要与女子的唾沫混合,才能起作用,变成绿焰后,有致人昏迷的功效。 所以,贾珠出场以前,解散头发技下来,装成行法之状,实际却是施展迷药,这个动作很自然,才瞒过了大家的眼睛。” 齐碧霞道:“这只是你的猜测之词,并没有证据。” 阮雄道:“证据是有的,只是我尚不知解法,不敢拿人来试验,可是我另有一个间接的证据。” 展毓民引起了兴趣。问道:“什么证据?” 阮雄道:“我故意挑动苗英与展老伯一决,她立刻就答应了,可见她知道自己所恃的并非法术,对我所说的元神凝稳那一套并不在乎;不过后来我又提到展老伯出手会全力一击,她就退缩了。如果她是使用法术,根本可以在展老伯没出手之前就施法,哪里在乎这些呢?由此可见她的迷药必须要一段时间才能见效,所以不敢轻试。” 阮来风笑道:“你小子跟方超人学得一肚子诡计,既然你认定不是法术,为什么又要替展老伯做主谈条件呢?” 阮雄道:“目前我们对这种迷药性能尚未了解,方二叔能否破解也不得而知,还是敷衍她一下的好。 “万一把她逼急了,她将迷药的方子传给绿林道中人,可真是一件大祸患,绿林道中分子良莠不齐,得了这种伤人于无形的迷药为助,岂不是成了大患?” 展毓民道:“这倒是对的,不过她是否真能谨守诺言呢?” 阮雄道:“苗英为人还正派,只是借此要挟而已,我相信她不会乱来的,但是今天她想借这个机会在绿林道中树立威信,我们给她一点面子。” 齐碧霞道:“给她面子,我们就过不了关。” 阮雄笑了笑道:“这是策略的运用,当然不能损害我们的立场与利益,使大家都过得去。” 齐碧霞道:“怎么样才能使大家都过得去呢?” 阮雄笑道:“以后的交手中,如果是绿林道中人出场,我们不遗余力,务必求胜;如果是她本人或是她的女儿侍女出场,不妨稍让一两场。” 齐碧霞道:“关键在最后那一搏,那怎么能让呢?” 阮雄道:“苗英的侍女们已然不弱,她本人更不必说了,真到必须放手一搏时,我们小一辈的绝非其敌,必须齐老伯或展老伯出面才有胜望。我相信两位老人家一定能做得恰到好处,赢她个一招半式。” 齐苍霖微笑道:“贤侄可惜投身于江湖了,如果置身于庙堂,必是个将相之才。” 阮雄笑道:“老伯过奖了,小侄如有意功名,早就在寒窗苦读,不去练武了。” 齐苍霖道:“求功名不一定要读书,疆场攻战,仍须武事;贤侄在这一方面努力,同样有前途。” 阮雄摇头道:“方今国事清平,武将无用命之地,还是文人吃香,况且小侄身无食肉相,志在江湖,只求湖山终老,仗剑行道。” 齐苍霖笑笑道:“老朽也只是随便说说。其实我们没一个是热中功名利禄的,否则投身大内,做一名供奉或者侧身权贵之门,也不愁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阮雄道:“老伯所言极是,我们惟其志同道合,才能相处在一起,倒是那个退休的章盐道,是个热衷富贵之徒,他斥资与我们合作,怕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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