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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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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这个下款太重要了,这证明了连洁心已经找到了她的儿子——那个一直在受着秘密训练的少年,复出江湖,可能就要掀起一番剧烈的杀戳行动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那一角残纸,收藏在贴身的腰囊里,回到船上,也顾不得休息了,正准备吩咐船家连夜启程往金陵时,岸上施施然来了一个白衣书生,向船家问了几句,就一直上船来,向燕青一揖说道:“这位见台,在下有事急赴金陵,闻道尊舟也是往金陵去的,不知能否方便一下?” 这书生唇红齿白,容貌异常秀美,手执描金折扇,风度翩翩,一见面就给人很好的印象。 花怜怜正待拒绝,燕青却道:“欢迎,欢迎,四海之内皆兄弟,反正船上空得很。” 那书生含笑称谢,惜借道:“爷,船上空处虽多,舱房却只有一间,你叫这位公子在那儿歇下来呢?” 燕青道:“彼此皆为斯文中人,跟我在一个铺上挤挤好了。” 那书生连忙道:“这怎么敢打扰兄台呢,兄弟在地下搁个铺就行了。” 燕青一笑道:“地下是我这两个侍儿的铺位,吾兄难道要跟她们挤在一起吗?” 书生一怔道:“那更不敢唐突了,兄弟随便在舱外船头上坐坐也行。” “兄台还是第一次出门吧,知道这到金陵有多远吗?” 书生道:“兄弟确是初次出门,不知道有多远。” 燕青道:“船要走半个多月,难道兄台一直在船头上露宿吗?” 书生不禁一愕,怜怜与惜惜都抿着嘴笑了,因为当涂到金陵,最多也不过两天小程,燕青居然说成了半个月,而这书生也相信了,可见对方的确很嫩。 他踌躇了一阵才说道:“出门嘛,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燕青道:“天晴还好,如果下雨呢?” 书生的眉头深皱,差点要哭了,燕青笑道:“而且兄台连被褥行李都没有带,风寒露重,在舱外露宿是不行的,还是在一个床上挤一挤吧!” 书生沉吟片刻,才咬咬牙道:“好吧,只是太打扰了,心有不安。” 燕青笑道:“怜怜,把床铺好,天不早了,也该睡了。” 怜怜把床上的被子展开。 燕青道:“还没有请教兄台的贵姓大名?” 书生顿了一顿道:“兄弟姓风,贱字玉京。”” 燕青道:“原来是风兄,请吧!” 风玉京见床上只有一条被子,神色十分为难,踌躇了半天才讷讷地道:“只有一条被子?” 燕青道:“是的,船上倒是有被褥,可是不干净,上面的跳蚤虱子太多,而兄弟睡觉时,又有个毛病,喜欢脱光了睡,因此不敢用船家的被褥,这是自备的,只此一套。” 凤玉京更加着急了,道:“什么,你睡觉不穿衣眼?” 燕青道:“小弟是北方人,北人向有裸眠的习惯,这也不算什么,连我这两个侍儿都有这习惯,这在北方是司空见惯的事,风兄是堂堂须眉男儿,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风玉京连忙说道:“不行,小弟不习惯男女混杂一处……” 燕青道:“风兄是守礼的君子,这也难怪,可是这船仅只一间客舱,下舱是船家住的,风兄如果感到不便,可以到他们的榻上去休息,反正他们要轮班行船,一定有空铺的。” 风玉京皱皱眉道:“他们的铺干净吗?” 燕青笑道:“连给客人准备的被褥都是跳蚤成群,又臭又脏,他们自己的用具自然更为不堪了,别的不说,光是那股脚臭味,就会熏得人头昏脑涨。” 风玉京还没有正式闻到,光是听燕青说说,已经有作呕欲吐的感觉,万分作难地道:“这……兄弟有洁癖,受不了那种气味的。” 燕青笑道:“出门的人,可不能太讲究,将就一点吧!” 风玉京道:“是不是每条船都这么脏?” 燕青道:“大致差不多,所以我都是自置行李。” 风玉京想了一下道:“今天我在船头坐一夜,明天再到岸上去买一套吧!” 燕青道:“风兄还不如另外乘一条船的好,我是有急事,所以才吩咐连夜行船,明天也不会拢岸的。” 风玉京道:“我也是有急事,才要求搭贵舟同行,那就这样吧,兄台先睡,兄弟在船头坐一夜,等明天兄台起来了,兄弟再睡。” 燕青笑道:“这是条小船,船头上没有多大的空地可以活动,除了吃饭就是睡觉,风兄要等我起来……” 风玉京道:“那我就不睡了。” 燕青笑笑说道:“风兄是第一次出门,难怪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但总不能半个月露宿在船头上,这样吧,我跟两个侍儿在地铺上挤一挤,把床让给风兄一人独眠。” 凤玉京道:“这太不敢当了。” 燕青笑道:“没关系,我看风兄大概是不习惯与人同榻……” 风玉京忙道:“是的,小弟一向是独眠惯了。” 说着也不脱衣服,一下子钻上了床,扯过被子把头也蒙了起来,燕青朝怜怜与借惜一笑道:“你们也脱衣服睡吧。” 怜怜笑着道:“爷,有生人在舱中这方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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