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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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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忽然造:“燕老弟!如果在纵起的时候,老朽以凌空指劲发击,裘兄的八臂暗器齐发,你又如何解围呢?” 燕青一笑道:“前辈是否还要领教再晚一下?” 陈亮道:“高明当前,老朽等实在忍不住要讨教一下。" 燕青道:“那再晚只有一个办法,预先拿一口棺材来,遗憾的是尤兄没说各位前辈要置再晚于死地,是以未能准备。” 这句话说得很重,场面立刻僵住了。 马百平见情势不对,连忙哈哈一笑道:“燕兄!你真会说笑话,来!来!我们喝酒去!” 燕青道:“希望陈前辈说的也是笑话。” 马百平道:“当然是了,本来这是一场联欢之会,谁会要你的性命呢,他们的酒量没你好.因此说笑话的技巧也打了折扣,听起来就像是气话了。” 陈亮的脸上变为铁青道:“总座……” 马百平脸色一沉道:“陈大叔!今天是小侄做主人,不得不委屈您一下,何况您的酒量小侄很清楚,是到了解的时候,不光是,史裘二位叔叔的酒也当不多了,林奇,你扶三位镖头回去歇歇吧,上了年纪的人,便不该喝很多酒的。” 他的目中厉光现射,使得三个老人都为之一慑,不敢再说话了,还是史剑如见机应变,打了个酒嗝道:“不错!上了年纪的人,是该少喝一点,我是真有点醉了;老裘、老陈,咱们回去躺躺吧。” 他装着醉,扶着裘梅风与陈亮的肩膀,就这样步伐踉跄地下楼而去。 倒是丁宏过来,一拍燕青的肩膀道:“老弟,有你的,老头子真心佩服你!来!咱们再喝两杯,老头子要好好交你一下。” 燕青也笑道:“只要前辈高兴,再晚一定奉陪,喝酒再晚是不后人的。” 丁宏笑道:“老弟!你哪一点也不肯后人。老头子有个相好的粉头,在睡梦里还念念不忘你的名字呢。” 燕青倒弄得很不好意思。丁宏却笑道:“没关系,老头子绝不吃醋,看了你的风度人品,老头子打心里头认了,那个粉头如果不为你倾倒,老头子反而要给她一个嘴巴,那样一来,她只认得银子,简直没一点人味儿了。” 紧张的气氛,被他这一说,顿时轻松起来。连马景隆也笑了起来道:“丁贤弟!你还是那个老样子。” 丁宏大笑道:“大哥!小弟一生中只服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百平,现在又加上个燕老弟,小弟不轻易服人,但服了就是真心的服,不像那些口是心非的混账东西。” 马景隆道:“贤弟!他们也是多年的老弟兄了。” 丁宏道:“去他的弟兄,大哥,小弟只认了你这个大哥,因为你跟他们是弟兄,小弟也就只好称兄道弟,可是今天一看.连这点交情都可以免了,以后那三个主人如果再跟我称兄道弟,我就给他一个大嘴吧。” 马景隆正要开口,马百平道:“爹!丁大叔说的也是,那三位叔叔太过份了,我们本来是为了跟燕兄攀交联谊的,给他们横一拔,倒变成我们是存心生事了。” 马景隆长叹无语,马百平道:“燕兄!请你原谅,刚才是他们自作主张,兄弟绝对没有参予,更没有事先叫他们如此……” 燕青笑道:“我知道,马兄还一再拦阻呢,而且我也太过份了。” 丁宏道:“不怪你,史剑如那王人蛋,出手就是凶招,你就是杀了他,也没人会怪你的,你已经客气得很了。” 于是谈笑再起,这次可是融洽多了I 旋而花楼出来,燕青多少也有了几成醉意,他要回到金紫燕那儿去,尤俊却力加反对,道:“燕兄!不可以,咱们上花家去。” 燕青皱眉道:“干吗要上那儿去呢?” 尤俊沉声道:“杀了花惜借!” 燕青一惊之下,酒完全吓醒了,几乎是难以相信地高声叫了起来,但尤俊轻触了他一下。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要杀了她?” 尤俊道:“这妮子的警觉性太差了,在睡梦里都会叫出你的名字,如果她在呓语中说出更多的秘密,那不是糟了。” 燕青道:“我想不会如此严重吧。” 尤俊道:“不可不多加防备,因为她的口太松,感情太脆弱,很容易吐露秘密,我早就认为她不稳了。” 燕青道:“绝不会有的事。” 尤俊一叹道:“燕兄,我知道有一个自己人会来跟我联络,却不知道是谁,花家两姐妹前来跟我以暗语连络时,我还以为是她们,一问之下,才知道不是的;从她口中,才晓得是一个叫浪子燕青的人。” 燕青道:“她们是九老会遴选的连络人,自然最清楚了。” 尤俊道:“兄弟只知道燕兄是前来工作的人,也是九老会派出的真正主事人,但却不知从孤剑林封开始,探查天魔令真相的六个都是燕兄的化身!” 燕青道:“尤兄既然是自己人,自然就应该知道这些。” 尤俊道:“不,照理我不该知道的,尤其是燕兄在长江峰房的小村中接受疗伤易容的事,兄弟更不该知道的。” 燕青道:“不错,但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尤俊道:“关系可大了,燕兄可知道为什么要你死了又复活,而且一再地变换身份,继续从事工作。” 燕青道:“不知道,也许九老会怕人多口杂,只指定我一人……” 尤俊道:“那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燕兄的武功源流很杂,可以融会贯通而别创一格,像今天演变三白先生的逆波三式,穷剑术变化之奇,寓天下精招于一招而不露痕迹,使人无从捉摸起,如果换了第二个人,一眼就让人看出了门户渊源而无以隐形了,对付天魔令这样一个神秘的敌人,不但要靠武功,而且还要靠掩护,否则永远都无法接近他。” 燕青苦笑道:“可是我六死六生,仍然无法摸到一点根由。” 尤俊道:“不然,燕兄六次死于穿心镖下,相信多少有点心得,比别的人了解都深刻得多。” 燕青道:“那与花惜惜有什么关系呢?” 尤俊一叹道:“当然有,而且太大了,因为她是熟知燕兄底细的人,如果这个秘密外泄,燕兄就没有第七次的机会了。” 燕青道:“我想也没有多大的机会了,肌肤上的创伤可以移植补合,心脏上的伤痕却补不了的,我现在已有咯血之症,而且为我疗伤的圣手医隐也说过;我再死一次,就可能是真的死了。” 尤俊道:“不错,但如若这个秘密泄漏,天魔令提高了警觉,对每一个新加入的人都加以怀疑,九老会即使想派别的人来代替,也没有机会了,即使是新派的人天魔令也可能想到是燕兄再一次重出,而加以防患了。” 燕青道:“不可能,天魔令要扩展天魔教,就必须不断地增加新人手,他岂能防范每一个人。” 尤俊道:“他不能防范每一个人,却可以避免跟每一个新人正面接触,不接触他,永远也无法消灭他。” 燕青觉得这倒是很严重,想想才道:“惜惜说了不该说的话,是因为她知道尤兄是自己人,她在那荒村中隐居六年,心情之寂寞可知,乍遇自己人,自不免会兴奋一点,但她是九老会选择的人,意志之坚定是毋庸怀疑的。” 尤俊苦笑道:“我没有说她的意志不够坚定,但她有说梦话的毛病,就不该知道得太多,更不该知道了最秘密的事。” 燕青想想道:“我不赞成杀她。” 尤俊庄容道:“这事不容燕兄作主,她非死不可,没有别的选择余地。” 燕青愤然道:“那你杀她好了,何必要把我也拖了去。” 尤俊道:“燕兄不去,就杀不成了,杀一个人很简单,但必须要不使人怀疑,而且要利用对方下手,才能天衣无缝。” 燕青一怔道:“利用对方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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