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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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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话里说过只要他一个人来的,他知道我是个很执着的人。” “那他至少也应该叫司机再去接你妈妈,他却没这样做,可见他是心中别怀异图了。” “那等他上来,看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了。” 契柯夫冷笑道:“不能等他慢慢地表演了,这是个很厉害的对手,他的拳脚功夫很好,被他看出破绽就糟了。他如何对你还是小事,想想你的同志,等他进门后,你请他坐在那张沙发上,我在房里就开枪。” 露丝刚待抗辩,契柯夫已经躲进了房间,而且房门外也响起了脚步声。 没有多久,就响起了敲门声,露丝开了门,唐烈进门后,却没有等她开口,就把她抱住了,两个人扑滚在地毯上。 而屋中的契柯夫却迫不及待地开了枪,砰砰。一连六发子弹,全都打在唐烈的背上。 接着契柯夫冲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唐烈,你的命虽大,却不够长,逃过了上一次,逃不过这一次。” 他的得意很快就变成了惊愕。 因为唐烈已推开了露丝,冷静地爬起来,冷冷地道:“契柯夫,你得意得太早了,你该检查一下我为什么那么胖的,那是我穿了一件防弹背心,你太心急了,不该把子弹全射完。” 契柯夫举枪又射,却只有得得空响,枪中六颗子弹,全部给他射完了,他用俄语咒骂了一声,把枪丢了过来。 唐烈冷静地用手劈开了,仍然瞪着他。 契柯夫一跳向前,手中已多了一支短刀。 唐烈道:“契柯夫,你刚才开枪的时候,有没有想到露丝跟我在一起,你可能连她也伤到的。” 契柯夫只是举刀乱刺,唐烈用脚一绊,契柯夫摔倒了下来,可是他很快地又翻了起来,仍是扑了上来。 这个家伙的身手很矫捷,唐烈只能执住他握刀的手,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契柯夫大声地用俄语叫隔房的过来。 这房间虽是单人的,但与邻屋有门相通,他叫了几声,房门倒是推开了,可是过来的是几个穿着仆役打扮的中国人。 唐烈冷笑道:“契柯夫,这儿是中国,是我的地盘,你神通再广大,也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契柯夫终于叫道:“露丝,你还有一枝枪,快掏出来,杀死这个恶棍。” 露丝的枪掏了出来,却还在犹豫。 契柯夫道:“你还犹豫什么,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 唐烈冷笑道:“我如不把她扑倒,你的枪就会连她一起射击在内了,我一进门你就开枪了,我太了解你这种人,你已没有一丝人性了。” 契柯夫叫道:“他胡说,露丝,他分明对你不怀好意,他一进门就抱住了你。” 露丝沉声道:“我知道如何分辨善恶的,彼得,你是叫契柯夫吗?伊凡契柯夫。” 契柯夫的脸色变了,厉声道:“该死的母狗,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帮着唐烈来陷害我的。” 砰的一声,露丝的枪响了。 距离那么近,所以她不会打偏的,契柯夫的额角添了一个丑恶的洞,血水跟脑浆流了出来,他也停止了挣扎。 唐烈推开了他的体,站了起来,露丝丢掉了枪,扑到他的怀中痛哭起来。 唐烈拍着她的背道:“乖女孩,别哭!别哭!你受了委屈了,不过认清了他的真面目,还是值得庆幸的!” 几名龙虎帮的弟兄从隔屋把三个人推了过来,一个是老奥汀诺夫,原来是乔装彼得的父亲的。 他惶恐地道:“我叫克拉夫斯基,是大使馆的二等秘书;是正式的外交官,享有外交豁免权的,你们可不能对我使用暴力,我的政府不会饶你们的。” 唐烈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使他痛弯了腰,然后才冷冷地道:“克拉夫斯基,你是外交官,我们却不是政府方面的人员。我们是一个民间的帮会,你知道帮会的意义吗?我们是一批不爱守法的人集合起来,所以你只有认命了。” 克拉夫斯基看到地上契柯夫的体,才着了慌,他知道唐烈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他在使馆担任秘书,对中国的情形也很清楚。 更明白唐烈虽然在曹锟的手下担任执法主任,职称上是政府官员,但曹锟却对他毫无约束能力。 他一直在上海几个租界中活动,谁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他手下有着几千名忠实徒众以及数以万计的拥护者。 说得具体一点,唐烈才是上海滩的王,在这个小王国中,他才是最具权威的人。 克拉夫斯基想到厉害处,不禁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学着中国的方式,连连叩头不止,口中哀求道:“唐先生,请你饶了我吧!我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我要跟你过不去,而是上级的命令。” 唐烈冷笑了一声道:“很好!我可以不杀你,我也知道你身不由己,但是你必须合作,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些问题,不得搅鬼,否则你是自寻死路了。” 克拉夫斯基可怜兮兮地道:“是!是!不过,唐允生,我只是二等秘书,职务并不高,有些机会我不够资格参与,可能无法回答。” 唐烈冷冷地道:“我有很多朋友在大使馆,二等秘书的职权有多大,我也清楚,我要问你的不是高度国家机密,只是一些跟我有关的问题,那你总可以回答了吧!” 克拉夫斯基胆怯地望望另外两个人,似乎得到了暗示才点点头,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骗过唐烈的眼睛。 但他装作没看见,指着另两个人道:“他们是什么人?” “是大使馆的职员,也是我的属员,被派出来协助配合我们行动的。” “那他们是狙击的枪手了?” “不!他们不是枪手,只是会使枪而已,我们使馆的人员,都受过一些自卫训练的。” 唐烈冷笑道:“很好,我要看看他们有多少自卫的本事,阿根、阿发,给他们一下子。” 他做了个手势,让人以为他要用刑。 那两个人也准备咬牙挨了,许阿根和徐荣发都掏出了枪,反握枪管,使人以为他们要用枪柄打人。 那知两人走到跟前,突然一转枪头,又是以枪口朝着,而且迅速地古下了扳机。 砰砰两声,声音并不大,因为枪口是贴着额角射进去的,两个人只挣了一下,就倒地不动了。 谁也没想到,唐烈是要杀他们,那个手势有执刑的人明白。 因为这两个汉子都是孔武有力的,目前之所以被制,是因为他们不想拚命,也认为唐烈不敢杀死他们。 否则他们情急反噬,会增加不少麻烦。 而唐烈行事,一向是讲究简捷省事。 克拉夫斯基大惊失色地道:“唐先生,你怎么杀死了他们,这下子事情就麻烦了。” “怎么,他们是杀不得的?” “不!他们是。” “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是你的属员而已,我连你都敢杀,还在乎他们吗?” 克拉夫斯基可怜兮兮地道:“他们实际上是情报部派驻使馆的人员,职权在我之上,是派来监督我和契柯夫行事的,你杀了他们,会使事情闹大的。” 唐烈道:“那要怪你,谁叫你不说清楚,杀都已经杀了,我也认为没有什么了不起,麻烦是你的,不是我的。使馆一定会以为你招供什么重要的消息,才害得他们送了命,否则不会留下你而杀他们。” 克拉夫斯基汗如雨下,颤着声音,几乎要哭出来道:“是的!是的!我们的人都是很多疑的,他们一定会怀疑我的忠贞,连我也要制裁了,你们害死我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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