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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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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田村夫瞪看他,又是半天后,大概知道对方不会屈服了,只好气哼哼地改用中国话问道:“唐烈,你一直跟我们捣乱是什么意思?” “没有呀,只有第一次,我追中国的败类,吵了你的生意,我很抱歉,但那要怪那三只手,是他跑到你那儿去的。” “可是你却伤了我们好几个人?” “直田社长,那是因为你包庇了那个败类,而且又要杀我,为了自卫,我不得不伤你的人。” “乱来,你分明是黑吃黑,还敢讲人家是败类。匚”直田社长,我已经把全部的关款送回给那个失主了,而且还多捐了几百元给死者的家属,这是委托申报转交的,在社会新闻版上也登过,这可不能做假的。”你是拿了那笔钱去赌赢了,才又捐还给人家的。”只要我没把钱春下,就不能算是黑吃黑,不管怎么样,也比逼死了人不闻不问的三只手帮强得多,这是一批社会的败类,所以找立誓要清除他们。”人格野鹿,他们是在我的保护下。”那就只好连你也得罪了,“直田村夫没想到唐烈居然敢主动地向他挑战,他无法不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已疯了。就算先逃走的人又从仓库里出来,再加上屋顶上的人,也不过才十四个,而自己这边手下,还有十六个。十六对十四不是绝对的优势,但直田村夫却有相当的把握,因为他手下有三名剑道四的高手,而直田村夫却已是七段的绝顶高手了。对方这个唐烈可能还会有几手,其馀那些耍斧头的汉子却只是一些庄稼粗把式,直田村夫相信就凭自己这四个人,已足可将对方全部摆下来。、而唐烈居然敢向他主动挑战,这不是蜻蜓石柱、猫舐老虎鼻梁骨吗?直田村夫只在心里感到好笑,神情上却很从容,因为唐烈正站在巷口,这小子太滑溜,一转身跑了,再要找他又是大麻烦。因此直田村夫笑笑道:“唐烈,你有没有想清楚,你是在跟谁讲话。” “当然知道,你是雁芳馆的主人,那是一所日本的妓院,我们中国对开妓院的老板叫乌龟头或龟公,这是一种大家所看不起的贱民,一种最没有出息的男人。” 直田村夫的脸色变绿了,他是个中国通,已居中国多年,自然知道唐烈的话没有讲错。 因此他怪叫了一声,扬起手中的长刀,对准唐烈冲杀过去,同时也招呼他的手下:“杀死这个家伙,不必去管别人,谁杀了他,可以得到黄金一百两的赏金。” 黄金一百两是个很诱人的数字,使得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发了光,甚至有些人还不太相信,望看直田村夫,期待他做进一步的证实。 直田村夫也坚定地道:“黄金百两,绝不食言,而且即时给付。” 现在的一切都是唐烈弄出来的,目前只是在争夺人力车的地盘,但是进一步发展下去,一切都会被他蚕食侵吞过去的。 虹口的日本占领区中,黑社会都是些小股势力,而且都在直田村夫的控制之下,等于是直田村夫的外围爪牙而已,那对直田村夫的生意是一种极佳的掩护。 那些娼馆其实也是直田村夫的掩饰而已,他实际从事的生意大得多,从军火到鸦片、海洛因,都是营业范围。 直田村夫一直做得很顺利,现在他已感到唐烈的挤入是一种威胁,所以他不惜重酬要杀这个人的性命,他手下这些杀手本来就不荏乎杀入的,为一两赏金去杀人也能叫他们勇往直前了,百两黄金更能使人发疯。 直田村夫本是在前面的,反倒落在后面了,他的手下们争先恐后的杀向前去,唯恐叫别人抢了先去。 已经没有人再去围杀那两个汉子了,人人都以唐列为对象,一窝蜂似的疯子,舞着雪亮的东洋剑冲过来的样子是很惊人的。 唐烈一看苗头不对,回头就跑,那些人自然舍不得放弃,大伙儿蜂涌地迫了过去。 唐烈逃得并不快,堪堪只逃到弄子口上,他就站住了脚,用手一招,横里出来了五辆黄包车,都是空的。 先前追兵看见唐烈上步招手,像是招呼伏兵的样子,倒是也停了一下,作看迎敌的准备及至看到伏兵只是五辆黄包车,他们都放心地笑了起来,充其量,也不过是五个黄包夫而已,而且赤手空拳,怎么能抵挡十几二十名执刀的东洋武士呢,但是很快地,他们就知道。了这五辆车子的可怕了。 车子是很普通的,而且还是旧的,车上没什么特别的设备,拉车的车夫也是常见的,不是什么特别高手,这些杀手们都坐过他们的车。 但是经过唐烈的运用,这五辆车子竟将他们十几个杀气腾腾的武士们逼得连连退后。 唐烈只是一挥手而已,那五辆车子并排成一列,以车背向前,倒推看逼了过来。 由于他们是处在一条很窄的弄子里,两边都是仓库,这条弄子宽不过十公尺而已。 每辆黄包车横宽只有一公尺多,五辆车子相互之间,有三四十公分的间隙,以免行进时互相冲碰。 这样子并排看推过来,却是十分讨厌的,那些杀手们手中的长刀不过三尺,砍出去也伤不到人,而冲过来的车子却力大无穷,退后稍慢就被挤跌倒了下来,车子并未停下,就在他们身上直辗过去。 空车并不重,不过,这些车子却都早已有了预谋,在座垫的空格中放了很多石子铁块等,增加了几十斤的重量。 这样,压在人的身上虽不至于造成大伤害,却也很不舒服,而且碍手碍脚,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时那些屋顶上的人跳了下来,斧头、扁担以及码头上工人甲的铁钩都出笼了,没头没脑地揍了下去。 这根本无所谓打斗。战斗的进行是一面倒的,唐烈就靠看这十来个人,把那批东洋武士与朝鲜浪人混合的杀手队伍,顷刻间就吃了一大半,只剩下三四个人,跟看直田村夫一直返。 到弄子底的仓库门口。 紧闭的仓门已经开了,车子仍然无情地冲过来,他们无可奈何,只有硬看头退了进去。 明知道许阿毛等人已在里面,现在开了门,必然有什么阴谋,但也没办法,直田村夫只有提高警觉,步步为营。 仓中堆看很高的麻袋,叠积如山。 那些黄包车到了门口,没有再进来,只是堵死了门口,倒是许阿毛等六七个人,在麻袋堆上出现了,他们举起装得满满的麻袋,从顶上去了下来。 底下的空间本已不多了,对像泰山一般,压顶而来的麻袋,根本无从躲起,砸在身上,立刻倒了下去。 却便是幸而不死,也披接看而来的袋子压在地下了。 直田村夫挥舞长刀,倒是劈开了两三日麻袋,里面装的是黄豆,那是从东北大连运来,由一家大规模的榨油工厂购来榨豆油的。 黄豆滚散满地,直田村夫的脚踩在滚动的豆子上,立足不稳,一跤跌在地上,很快地被上面抛下的麻袋给压在下面了。 许阿毛从上面爬了下来,跳出会外,兴奋地向唐烈叫道:“唐先生。行了,统统都解决了。” 外面一阵欢呼。把十几个垂头丧气的俘虏连推带拖,也塞进了仓库。 这一次的胜利使得唐列在上海滩的名头更响了,而且他的公司也有了名气,向他们租车的人更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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