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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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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印闻盲,只当姑娘已经称罢呼唤自己,一面扬声说道:“别动,我来了。”一面飞身直上石塔二层。 讵料漩姑娘尚在浴盆之中,四目相对不觉惊煞羞煞,闵印这才突然记起披发怪客所嘱之事,立即说道:“室内温暖,姑娘仍请暂浸水中勿动,床上披褥等物及姑娘所穿衣衫,必须烧毁换新,请俟我片刻。” 漩姑娘闻言惊喜参半,先时苦候闵印,听得梆敲二更,突然觉得全身一麻,知觉全无,醒来,闵印立于床旁,自己知觉已无病苦,当时尚且不知已经施术,如今闵印说到披褥衣物必须焚毁,这才恍悟奇症已愈,否则何须更换应用衣物,不由露出感激喜悦的神色,含情脉脉的看着闵印。 闵印在百忙中,报以微笑,首先将炉火加上木炭,继之抬于石塔顶层,怪事,竟然没有看见声言在上层休息的披发怪人,此时闵印无病旁顾,将床上被褥及姑娘衣衫以早经备好的新布包起,在石塔顶上一件件焚化,事毕,复将床身洗抹,换上干净被褥,然后截下丈长一段新布,一叠为二,走向浴盆,笑着对漩姑娘说道:“裹上它,让我抱你回床。” 漩姑娘却紧闻风目,动也不动。 闵印万般无亲,转过身来背对着姑娘说道:“我已经转过身来了,姑娘请接去遮体的布单。” 那知漩姑娘在浴盆里一转,也低声说道:“我也转过身来了。”接着闵印听到哗啦水响声音。 此时闵印已无顾忌,转回身去却闭着眼睛,一摸之后,立即胡乱一裹,将姑娘抱出浴盆,放在床上。 闵印接着用布单将姑娘水湿地方擦干,说道:“姑娘请将全身松弛,以便我着手代姑娘摧拿经穴。” 漩姑娘嗯了一声,表示一切都知道了,闵印己开始双手十指在姑娘身上游动。 漩姑娘只觉丹田一股热力冲上,百骸四肢立觉舒畅无比,她曾听乃祖说过,自己不会习练五友护身神煞,因之在奇疲痊愈之后,功力尽失无异常人,因此始终未曾提聚本身真力相试,任由闵印独立施术。 闵印却适时说道:“姑娘本身功力未失,设能提力相引,非但事半功倍,或有冲破生死玄关的机会,怎不一试?” 漩姑娘闻言大喜,果然提力相引,小儿女本无私欲之心,胸怀坦荡,如今发觉功力未失,越发一心受教不存他念,闵印自更胜过漩姑娘多多,于是无形中已经进入内家上乘修为境地,真力相合,心灵相引,真气串行各处,畅顺无阻,两人同时突然觉得一声极为微弱的妙响自经脉中传出,闵印继之暴吐掌指内力,漩姑娘一声欢呼吐出,任、督二脉玄关已通,她竞忘记赤身露体,双臂圈围着闵印一蹦而起,等发觉闵印红涨着清秀的俊脸,露出愕然神色的时候,这才想起自己无物遮体,不由的娇嗔一声,道:“你坏,干么不闭上眼睛?”说着却慌不迭地钻进被中。 闵印如梦方醒,一笑说道:“不讲理的人我看见不少,却还没见过象你这样横不讲理的姑娘。” 漩姑娘红着脸,闭着眼,却回嘴说道:“怎么样?” 闵印一笑,道:“是谁让你悄没声的突然蹦起来了,自己高兴的忘其所以,反而说……” 漩姑娘中途接口道:“你还要说?” 闵印现在有些成心惹逗她了,说道:“怎么不要说,这件事必须分清是非,是你错,不是我错。” “好好,现在你就欺侮我,将来……” 漩姑娘突然说到将来,一想,这种话怎能出口,所以突然停下话锋,把粉脸藏到被中。 闵印哈哈一笑,道:“将来怎么样呀?” 漩姑娘越发羞得不能开口,干脆用被子蒙上了头。 闵印还待调侃她几句,适时塔外突然传来当!当!钟响,漩姑娘突然露出头来焦急地说道:“这是本村的警钟声响,已有强敌侵入村中,快把一旁的衣服给我,快快,我……” 闵印闻言五指虚弹,灯火随手而灭,顺势将漩姑娘的衣衫送了过去,悄声说道:“你病体乍愈,不能对政,何况令祖及五友双星等前辈,惧在村中,你听我的话,守在塔中,我去一探究竟,千万不要走开。” 漩姑娘含情点头,闵印一闪而去,打开塔门,飞身院中,瞥目一条黑影隐于凌风老人所居屋楼檐下,悄没声的飞射近前,右手二指才待暴然弹出,黑影适时说道:“小友,是我!” 闵印这才听出是天乐星杨仲的声音,随即一闪也隐了暗中,问道:_ “老朋友,来敌共有几人?” 天乐星低声答道:“还不知道呢,凌风老人刚刚离开,据此老说,今夜敌手功力罕绝,人数众多,似是由四面一齐闯进村中,不过至今却末发现一个敌者的影子。”天乐星说到这里话锋一顿,又道:“漩姑娘病体如何?此处有我和家兄弟暗中防守,足能应付,小友还是回转石塔保护姑娘去吧。” 闵印悄声符道:“披发怪客……”说到此处,闵印突然记起自己和披发怪客的约定,立即一变话锋,道:“披发怪客可有消息?” 天乐星道:“小友也太心急了,不过我却有个预感,今夜来敌之中,可能就中有这位怪客。” 闵印咽了一声,并没答话,天乐星正要再次催闵印回转石塔,刚刚喊了一声“小友”,闵印突然附耳说道:“有人来了,老朋友当心应付。”话罢,闵印身形一闪,竟然翻向房脊而去。 适时,三条黑影轻悄无声的自数丈以外投落院中,来势迅速无伦,由落地毫无声息判断,皆系功力高超的人物。 三名夜行之人飘落之后,并不掩饰形藏,竞视五老村中的这五座星楼若无物,正中那人扬声喝道:“三湘五老火速出头答话,巫神鬼愁崖“万幽鬼王”座下,三堂香主特来拜望!” 天乐星闻言不由大吃一惊,慌不迭地自暗处飞身涌出。同时右方风雷老人所居星楼之旁,也有一人纵落当场,正是天满星杨伯,双方相距丈远,天满星才待答话,来敌正中那人却沉声问道:“你们是三湘五老中的哪两位?” 天满屋眉头一皱,也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夜闯村中,意图何为?” 来敌仍是由居中的那人答话,他道:“你们两人之中,可有凌风老人?” 天满星接话答道:“老朽兄弟在此间作客,主人得报有夜行不肖之徒闯入村中,已然前往搜查,你们说明来意之后,老朽兄弟可以分出一人通知五老。” 对方冷笑一声,道:“既非五者本人,本香主的来意不便相告,去,找来五老,越快越好。” 天满星也冷哼一声,道: 我兄弟还能作得五老几分主意,有事现在说明,否则立即请出村去!” “我鬼王座下的三大香主,只知言出如律,任何人不得违逆,你们既非五老本人,竟敢出言抗我,再若迟延误我大事,必杀不赦!” 人寰双星已然怒极,只因身居客位,来敌又是向以毒辣阴狠为武林所畏的鬼王使者,自己兄弟不知五老与鬼王有何纠葛,不便立刻成仇,所以强自忍耐,天乐星略以沉思,对胞兄弟道:“大哥请发出信号召回五老,至鼠辈狂妄之行,待五老来后再讨公道不晚。” 天满星盯了来敌一眼,道:“就这么办,是友还则罢了,是敌,老二,今宵却要放手干上一场!”说着立即发出信号,召五老速回星楼。 信号发出之后,来政正中那人冷冷地问道:“你们说了不少大话,若按我的规律,早应处死,就因为和五老尚未谈及正事,姑且暂时放过,你们是谁,可有名姓?”天满星看了天乐星一眼,道:“老二,这种人我懒得答理他们,由你跟他们缠吧。” 天乐星知道胞兄弟动真怒,设若稍时五老来到,与对方话不投机,胞兄弟不犹豫必然立即施展绝顶功力对付彼等,五老性格自己弟兄弟得清楚,对来者狂妄之态必难忍受,况来者非但邪恶,夜间星楼已犯五老大禁,势难善罢,于是对胞兄弟首为诺,转对三人冷诮地说道:“尔等夜闯星楼,是死,得罪老夫兄弟,是死,只因尔等谈及两与五老有事未了,所以暂时免死;不过也只是迟早之间的事。老夫兄弟姓杨,武林人称‘人寰双星’,和尔等尊为‘万幽鬼王’的阎五州,曾经见过几面,阎五州人虽阴险狠毒,在老夫兄弟面前却还没象尔等一样狂妄,尔等自称是阎五州座下三堂的香主,是哪三堂?什么香主?叫啥名字,说出来老夫兄弟听听!” 万幽鬼王座下的这三堂香主,梦想不到面前这一对枯老头儿竟是人寰双星,闻言不由一愣,不过他们并不惧怕双星这身功力,而是稍待万一苦与五老成仇,巫神峡鬼愁崖又多了一份冤家,并且今朝五老有此助手,恐怕有碍自己早已安排妥当了的阴。但是适才已在言语之间开罪了双星,势难挽回,正中那人想了一下,语凋和缀的说道:“能够在此得逢人寰双星杨氏昆仲,令人兴奋,我兄弟乃鬼王座下内三堂香主,我姓谢,谢剑寒,乃‘天刑’堂香主,左边这位是楼师桐,‘地刑’堂香主;右边这位是鬼王门下的大弟子尹君强,乃‘人刑’堂香主,此次身奉鬼王谕令……” 天乐星中途突然接口道:“尔等奉令来此的原因,老夫兄弟现在不想闻问,不必再说下去了。” 万幽鬼王大弟子尹君强,此时冷睁一声,道:“你们这种态度,好象认为人寰双星四胀’字,能够唬吓住人似的。” 天乐星哈哈一笑,道:“你不大服气对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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