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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在每个月的望日前后,才要大家对庄中的情形特别注意,可见那个联络人每在望日前后,才会来一次。”

  另一个人道:“可是我们每逢望日前后,都特别注意了,从未发现有陌生人进出呀!”

  王刚默然片刻才道:“我们一定要想法子探出究竟不可,明天叫小老鼠去探一下那间书房!”

  李大狗道:“书房中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扇窗子,是开向走道那边的,走道上日夜都有人巡逻,想从窗子那儿进去是不可能的,除非从门上进去,但门又上了锁!”

  王刚道:“大山猫是开锁的能手!小老鼠对机关暗门削器之类很在行,他们两个人出马,必然能找出点什么!”

  李大狗道:“我在梅庄吊上了一个丫头,她是专门负责打扫的,今天上午还被叫进书房里打扫了一下,那里可没有什么秘密的东西!”

  “我只要找出那个联络人来去的路,以后可以守在路上,等着那个人再进一步追上去!”

  “可是动过之后,就容易被人发现了!”

  “小老鼠很细心,哪怕动过一根头发,他也有办法复原的,当然这也难保不会被人发现的。

  (重了一页,同时好象也缺了一页)

  使者挥挥手,方天华就离开了,出去后,他就锁上了门,在门缝中,他看见灯光熄了,知道那位使者也离开了。

  他不知道使者是如何离开的,他也不敢去探索这个秘密,因为他们是一个极为严密的组织。

  在梅庄周围,有几个做小生意的人,他们都是王刚的邻居,在这个地方落脚做生意有一两年了,所以没人去注意他们。

  他们的目的是在探查梅庄的秘密,可是他们也没探出什么,那个使者的来去,都是毫无形迹的。

  王刚并没有真正的离去,他在夜深的时候,还是回到那所大杂院,有五六个仍是贪凉,在那棵大树下聊天,好像非常悠闲,但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很神秘。

  今天,聊天的人又多了个梅庄的厨子,他姘上一个住在此间的寡妇,所以他到这儿来是很自然的事。

  王刚出来时问道:“李大狗,庄里有事儿了吗?”

  “方天华今天又进书房去了,足足耽了两个时辰,出来时锁了门,屋中灯光没熄,像往常一样,他在门外又站了有一刻工夫,等屋里的灯熄了他才走的。”

  王刚一叹道:“那是上面的人又来作指示了,没查出一点形迹吗?”

  李大狗道:“没有!小的一直就藏在暗处注意着,书房别无门户,一定是另有暗道出人的。”

  “你有没有听见方天华跟什么人谈话!”

  “没有,方天华一进书房,四周都布满了人,二十丈内,禁人走动,小的躲在假山洞里,只能遥远地膘着,无法更进一步去了解!”

  王刚看看别的人,那些人也都摇头,有一个卖卤鸡的老鲁道:“我们得到了大狗的通知后,十分注意,每条道路上都布了人,却没看见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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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王老大和侯爷照顾我们!”

  “李兄弟客气了,我既然邀大家来从事这项危险的工作,自然也要对大家的安全作最周全的顾虑,明天晚上,那两个人去的时候,李兄弟还得多注意着照顾一下!”

  “没问题,我在花园里,叫他们翻过后墙进来,最好在二更以后,直奔假山,我在那儿指点他们到书房的去路!”

  “你不会引人怀疑吧?”

  李大狗笑道:“那倒没问题,我上哪儿是公开的秘密,经常有些丫头和娘儿们约我在那儿私会的,就是叫人撞见了,最多是歪歪嘴,挤挤眼睛!”

  “你在那儿,倒是挺花的嘛!”

  李大狗笑道:“以前我在本州,牢里关了个白莲教徒,我对他颇为照顾,不时捎些酒肉给他,他在感激之余,传了我整治娘儿们的一套功夫……”

  一个人笑骂道:“你这小子在讨好那个白莲教徒时,准没安好心,想学人家的下流功夫!”

  李大狗道:“我的确是有那个存心,不过可没打下流主意,我是想进了这个圈子,对江湖上下五门的玩意儿,懂得越多越好。

  “这次我能打进梅庄,也是靠那套本事,搭上了梅雪海的一个女的,才能拉我进去掌厨的!”

  王刚笑笑道:“能不牵到你就最好了,即使小老鼠他们失了手,我还是希望能保持梅庄内部的这条活路的!”

  李大狗颇为自豪地道:“没问题的,梅雪海一死,他留下的七八个女人都在闹饥荒,有人还要靠我搭线,所以我的人缘好得很,好些人都求着巴结我呢!”

  又有人笑骂他道:“你小子还兼营拉皮条呢!海公子的七个女人全叫你给吊上了!”

  “还没有,只得五个而已,都是一个带一个的,那两个有点假正经,不过梅雪海一死就难以维持了……”

  “哈!你小子倒真的走运,一样当差,咱们在外头日晒雨淋,赔尽小心还得装孙子,你小子却是有吃有喝还带美女在抱!”

  “老哥!你也别羡慕,这可是凭本事的,每天要周旋两三条饿狼似的娘儿们,换了你老哥,早就抽成了人干了!”

  大家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们的谈话并无忌惮,这反而是一种最佳的掩护,谁也不会怀疑他们在高声笑谑中会交谈最高机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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