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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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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拱拱手,与莫秀秀双骑绝尘而去,他们这一走,沙金炎立刻忙了起来,他首先打发陆大彪随后追了上去,通知沿途的人,密切注意二人的行踪,随时准备支援,同时也请毕立人、裘三丰与罗铁汉三个人提前上路赴任,调集人手,一以备作必要的支援,他本人更是忙着放出信鸽,通知各地的负责人,要他们准备应变。 傅玉麟一个突然宣布,把天道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忙得不亦乐乎,他自己却轻松异常,驰出咸阳古城后,就放松辔头,与莫秀秀并肩徐行,浅笑低谈,浏览沿途景色,完全是新婚燕尔偕游的闺中情调。 莫秀秀已经改了装,那只是把她的发辫梳成一个高髻,锦帕包头,一派少妇风韵,情致更见撩人。 傅玉麟望着她笑道:“秀秀!你今大怎改装了?” 莫秀秀有点忸怩地道:“前两天我没有改装,别人都以奇怪的眼光看我,假如我不是副盟主,早就有人问我,这一出来,好奇的人太多,如果有个冒失鬼问上一句,那多不好意思,又叫我如何回答呢?” 傅玉麟笑道:“你就照实回答好了。” 莫秀秀怨嗔地回了他一眼道:“麟,开玩笑该有个分寸,那种话是可以告诉别人的吗?” 傅玉麟道:“为什么不能,我都不在乎,你大可以告诉别人,说我在新婚之夜,为了你的美所征服不敢亲近你,我不怕丢人,反而会感到骄傲,谁能有我这么美的妻子?” 莫秀秀又回了她一眼,心中是甜蜜的,脸上却浮起了娇嗔道:“玉麟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傅玉麟在马上勾住她的肩头道:“秀秀!别生气,我是跟你闹着玩的,现在我跟你说正经话,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要出来,而且等不到满月就要出来?” 莫秀秀道:“你不是对沙金炎他们都说过了吗?这是一件大事,你身为盥主,自然不能够耽于私情。” 傅玉麟道:“虽是一个理由,却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弄清一件事,有关于你我的事。” 莫秀秀一愕道:“什么事?” 傅玉麟沉默片刻才道:“说出来你不要惊,我发现我们的师父,也就是凌寒水留下的遗书上没有说真话。” “什么地方没说真话,我看不出来呀!” “是你父母的死讯,我认为他们没有死。” 莫秀秀真的震惊了,傅玉麟才把在天道盟中,先后两次显身的神秘人物说了一遍,以及最后对笔迹的结果说了出来,莫秀秀愕然道:“你是说那个劫后生是我的父亲赫连达,那天晚上的黑衣蒙面女子是我的母亲。” 傅玉麟道:“不错,照他们留下的笔迹,那是绝对相同的,但是,笔力更遒劲,那是功力深进之故……” 奠秀秀道:“这太不可能了。” 傅玉麟道:“我也认为不可能,想到或许是有人学习他们的字迹,但说句实话,这两份字迹劲力虽厚,却不是什么名家笔法。以书道而言,也不过平平,不至于会有人临摹的,因此我才对师父的说法感到怀疑,何况那个女子指点我的剑法,劫后人暗赠大还丹,都有恩惠于我们,别的人不会这么做,我想他们一定还健在人间。”” “那么为什么不出来跟我们见面呢?” “这就是我想不透的原因,我想或许在天道盟中,他们不愿现身,所以我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到外面,看看他们是否肯现身相见,因为他们一定会跟着我们的。” “何以见得呢?” “我们婚后三天,我都十分注意,我感觉到他都会在暗中看我们一下再离开,虽然他们的轻功绝佳;已经到了无声无息的境界,但总瞒不过有心人……” “这么说我的父母都在一起没有死了?” “我相信他们没有死,却以为他们并不在一起,因为他们来时有先后,走时也不一起,总是等一个走后,另一个再来,而且其中一拨,似乎还有另一个人陪伴前来,这个人多半是你的母亲,她的足音我听了几次已经熟悉了,你父亲总是等你母亲走了后再来,你母亲与另一个人一起来,却不是你父亲,可见他们不在一起。” 莫秀秀沉思片刻才道:“那是我母亲又改嫁了。” 傅玉麟苦笑道:“我不知道,那个与她同来的人功力很高与她不相上下,绝不会是她的弟子或从人。” 莫秀秀道:“一定是的,所以我父亲才避着他们,等他走后再来,不过我想他们都不会现身与我想见,他们如果想见我,早就该现身了,何必又偷偷地来看上一眼呢?我们的居室是对外隔绝的,谁都不准前来,他们不想见外人,那正是个最好的机会。” 傅玉麟道:“不错!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我才要出来,想个办法将他们诱出来一见,在天道盟中可不行,那个地方他们太熟,轻功又好,等我们追出去他们早就走了。” 莫秀秀道:“用什么方法呢?” 傅玉麟道:“不晓得,我现在还没有定策,等我们住店时,找个适当的地点再安排一下。” 这一天他们为这个问题困扰住,只走了几十里路,就找了个店房歇下,傅玉麟先作了一番安排,找了间靠边的屋子,上床后放下帐子,又掀开床板,躲到床下,然后挖开地板,由地下走了出去,躲在暗处。 他选这家店房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这家店倚山而建,半壁悬空,用不架支撑着,傅玉麟就看中了这一点才住下的,结果却白忙了一夜,精神十分疲倦,他们想到也许那两个暗中跟踪的人都没有来,也就打消念头了。 第二天他们赶了两百多里路,由于精神不济,倒是早早地睡了,而且睡得很死,半夜里却被一声惨叫惊醒了,连忙提剑出来一看,却见两个汉子身首分离倒在他们居室的窗下,一个手扣暗器,另一个则执着迷香吹筒。 显而易见,这两名汉子想用迷魂香暗算他们,被别的人杀死了,傅玉麟与莫秀秀心中有数,这一定是有人暗中在保护着他们,却不知是那一个而已。 半夜里出了人命,免不要惊动地方,但那些做公的都是老江湖道,发现投宿的洛中双英,且又是新任的天道盟主夫妇,那里还敢多作盘问,而且被杀的人不知姓名,身怀凶器,糊里糊涂拖出掩埋了事。 这使傅玉麟很沮丧,堂堂天道盟主,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对天道盟的盛誉也有玷染,他对地方上只能硬起头皮,承认是他杀的,仗着天道盟在江湖上的势力,虽不必打人命官司,毕竟是件不体面的事,最沮丧的是他未能揭开心中的悬疑,而又白白放过一个机会。 以后几天他们十分小心,因为狙击者被杀,他们确定有人跟着来了,虽然不知道是赫连达或莫九霞,但至少证实了他的猜测,莫秀秀的父母尚健在人间是不会错的。 莫秀秀心中的感受尤其不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师父,稍长后就跟着这个师兄,再也没想到自己尚有亲人在世,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后,背上了一段家仇,使她身形惶惑,且喜身有所依,嫁得如意郎君,才略慰芳心,前天傅玉麟告诉她这件事时她还是疑信参半的,现在总算是相信了,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她还是在怀疑地问道:“玉麟,我的父母的死讯不但是师父遗书相告,四老中的毕立人还目睹其事,他们怎么还会活着呢?这实在使人难以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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